守卫而杀掉这些卫士。他二人没有提人的文牒,狱守自然不会给他们开门。这时,里面深处传来惨嚎,不似人声。狱守就在最里面的刑室鞭笞犯人,二人悄悄靠近看了一眼,被鞭笞的犯人无论怎么抽打只是干嚎,不出人声。
花青瑛道:“这里犯人只要吵嚷,一律拔掉舌头。”谷昭心里不由一紧,替李维担忧不止。却见,刚刚前脚进来的四人,其中一人,正手持文牒给狱守过目。那狱守仔细核对会儿,便带四人走出刑室,谷昭二人急忙扭转身子,站在旁侧。狱守急急带着四人从二人身旁走过,并未留意二人。二人跟过去,鱼目混珠,谷昭是想万不得已时只好拿下狱守做人质,要挟他们开门。不料,狱守来至中间一间石牢,跟那二守卫一说。二人各自掏出一枚钥匙加上狱守的一枚钥匙,共三枚钥匙齐插入钥孔,铁门方自打开。
谷昭心说:果然够严谨,怨不得都说东厂尸诏狱从未有人越过狱。这时,铁门内镣铐响起,一个蓬头垢面的魁伟汉子缓缓走出。脚上铁镣铐粗如儿臂,极为沉重,每走一步,声响极大。狱守一招手,过来俩人拿着一副枷锁,给那汉子戴上,然后方把脚镣去除。那汉子对着狱守笑道:“死罪都判了,方想起给李某过堂,哈哈,魏公公真是有趣?”
听声音是李维,谷昭喜出望外,真是老天有眼。灵机一动,瞬间有了主意,朝花青瑛一使眼色,二人跟着四卫士之后。狱守以为他们是一起的亦未多问,送这六人来至石牢门口。旋梯下也有一石孔,狱守道:“老鼠,放行。”
紧接着便听到吱嘎的声响传来。六人走出旋梯,石门早已打开,不由一阵狂喜。二人不缓不急地跟着前面五人,一直走到二进。二进门口竟多了四名巡视卫士,喝道:“你们干什么的?带犯人意欲何为?”
那为首的锦衣卫道:“刑部过堂。”
“过堂?大人们都在上朝,过的什么堂?”
那四名锦衣卫猛地抽出刀,向那二门卫砍去。二门卫大惊,刚要喊出,眉心一痛,便无知觉。那四人一愕,这才看见谷昭二人,知道他二人相助。点了下头,急急前行。出得东厂大门,早有一辆四驾的马车停在门前石狮旁。那卫士示意谷昭二人亦上车,七人登上马车,向西城门赶去。谷昭抽出信玄宝刀一刀下去,枷锁裂成两半。谷昭把面上伪装一去,李维方认出是谷昭,哈哈笑道:“我就知道我这好兄弟不会见死不救,不过我还以为会在法场相见,没想到连尸诏狱你也敢闯?”
谷昭笑道:“我生怕来晚一步,就再也见不着你这刺猬了,这四位朋友想必是你的奇兵,刺猬你有自救的能力,不需要老谷我啊。”
李维正色道:“你误会了,我不认得他们,我还以为你们是一起的呢,四位好汉是?”
那四人为首的抱拳回礼道:“这位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谷大侠,在下四人乃是乌龙山四虎。大家都是好汉子,在下就如实相告,我家主人平素仰慕李将军忠义,得知将军遭陷,特派我等冒死相救。”
李维道:“你家主人是?”
大虎张奇道:“我家主人就在城外相候,有话交代,这就到了。”
谷昭道:“若谷某没猜错,你家主人定是身居显位。”
张奇道:“哦,阁下凭何猜测?”
谷昭道:“你们手持通关文牒,还有腰牌暗语无不正确,岂不是最好的说明?”
大虎张奇道:“其实,搞到这些,说来也不难,我们兄弟四人受命营救李将军,家主人负责一切开销。我们哥四个知道兴客来酒楼的老板是东厂红人。便吃住在兴客来打听情况,一住就是一个多月。终于得知了东厂一名帐房管事的住处。便深夜找上门去,拿他全家老少做威胁,命他伪造了一系列文牒。”
谷昭一听,简单得不可思议,但又说不出哪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