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颇大。
武犇道:“无论是人数、装备、火力等各方面,明军明显强过义军。好在,我义军已将三城工事打好。依我看,咱们守为上策。”武犇这么说是因他想起浦城一战,若不是自己大意中计,凭借浦城地理优势,完全可以死守。”
邵德反驳道:“守不是办法,敌军五十万,别说浦城,就是三城加一块,他分而包抄,兵力都绰绰有余。围上一年,饿也饿死咱们了。”
余新道:“不如咱们再来个金蝉脱壳,让他们扑个空,咱们直上京城,逮住魏忠贤再说,逼他下令收兵。”
王安道:“京城禁军也不是吃素的,若是京城守军阻上几日,神机营从后面掩至,岂不陷入前后夹击之地?”
众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以前想好的对策,都因为此次敌势的过于凶猛而一一作罢。意见难以统一,一筹莫展。
苦于没有良策,如此连续商议三日,仍无结果。着实令谷昭伤透了脑筋,谷昭烦闷至极,每日一吃过午饭,便一人来到海边,坐在礁石上面对大海苦思对策。
绿笛儿知他烦躁,极善解人意地保持距离。跟竹叶儿他们一起,帮助红泠回复记忆。当然,众人皆认为恢复记忆最关键的是忘愁,红泠这两年跟忘愁朝夕相处,睁眼闭眼的全是忘愁,治疗她最好的良葯应该就是忘愁。可忘愁自从被红泠踢了一脚,对红泠产生惧意,红泠在的地方他老是躲得老远。竹叶儿和绿笛儿好不容易把忘愁抓到红泠面前,忘愁便一副临刑挨宰的模样,苦着脸。众人又好气又好笑。最后,竹叶儿想了个办法,把忘愁和红泠关在一个小屋子里,硬是呆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打开房门,忘愁鼻青脸肿地走出来,满脸委屈,苦于说不出来。红泠恨恨地道:“他想占我便宜。哼,欠揍。”众皆愕然。竹叶儿好不容易合上嘴问道:“他怎么占你便宜了?”
红泠脸一红:“他以为我睡着了,就把脸凑过来,没想到我是假寐,兜头就是一拳,哼。”从此,众人休想再逮到忘愁。就连竹叶儿喊他,他也异常警惕。
这一日,谷昭来到海边,刚坐到礁石上,便听到不远处石下竹叶儿喊道:“快下来,跟我回去,铃铛需要你。”
谷昭苦笑摇摇头,知道又是这帮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小家伙们合伙逮忘愁。看他们多逍遥,不由回想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自己就是个整天打架的愣小子。想着想着,不由发出一阵会心的笑声,突听身后一人道:“谷昭兄弟,什么事这么开心?”
谷昭听这话耳熟,急忙回头一看,但见礁石下,早已立定一人,正是陈衷纪。谷昭大喜若狂,猛地跳起。笑道:“陈军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陈衷纪笑道:“春暖花开,自然是东南风。”
谷昭道:“难道是得知兄弟我的难处,特来相助?”
陈衷纪道:“相助不敢当,若是谷老弟用得着,单凭吩咐一声,在下也算还谷老弟一个人情。”
谷昭道:“哪里,哪里,人情你早就还了,咱们各不相欠。若是能助我义军击退明军,你让老弟干什么都行。”
陈衷纪笑道:“四日前,我听说魏孤行调兵遣将,便知道决战时刻终于来到了,我等学兵法之人,遇见这旷古一战,岂可错过。”
谷昭道:“陈军师远在海外,难道也这么熟悉中原的事情。”
陈衷纪道:“这有何难,多安插些眼线,也花费不了几个钱,你信不信,我的消息甚至比你还要灵通。”
谷昭不置可否,哦了声。
陈衷纪见他不大信。便道:“我知道你义军内讧,已然分裂二万人,现在正前往江西作战。”
谷昭一惊,这他也不知道。急道:“你是说,丁胜休等人直奔江西,去跟神机营作战?”
陈衷纪点头。
谷昭道:“陈军师请随我速速回营商议。”
二人边说边聊,不一时回到军营。武犇等将领早从谷昭嘴里得知这位海外异人,但不知有没有谷昭说的那么厉害。
众人相见完毕,晚上摆了接风宴。谷昭将义军近来发生的事情跟陈衷纪讲了半宿,好叫他多了解下义军情况。第二日,同武犇一商量,便要立陈衷纪为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