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由老孟他们弄就成了。胚胎做了四个,也就是两对,林沐风突然产生了一个主意——顺便给即将做寿的丈母娘烧制一对,权当贺礼了。
麻烦的是刻画,也就是将孙玉溪的美人图原封不动地照搬到半熟的胚胎上去,这个难度太大,老孟他们根本完成不了。想了想,林沐风决定,让老孟他们将经过第一次低温烧制的半成品瓶胎送到家里去,自己在家里慢慢刻画。毕竟,这是一个细活,即便是林沐风,刻画起来,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看见林沐风把瓶胎弄回家来“干”柳若梅和轻云轻霞两个丫头都围拢在书房里,静静地围观着。就连张风,也安然站在一旁,看得出神。
林沐风心里有意要“培养”一下张风,便刻画一会,便略停一停,给张风讲解着该怎么构图,线条该怎么勾勒,花式该怎么涂抹,图案该怎么扬匀,张风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提出几个关键性的问题。
框架性的图案雕刻好了,剩下的是“复制”孙玉溪的“美人图。”由于是工笔人物肖像,笔法细腻,细微处极多,刻画处理起来的难度加大,林沐风就不再言语,凝神静气全身心地投入到刻画之中。旋转,凹凸,飞扬,抹平,打磨,彩绘,上釉,悬腕翻飞,瓷屑溅落,一气呵成。等林沐风完成第一个花瓶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书房中除了张风,其他人早已不耐寂寞,该干嘛干嘛去了。
林沐风看着张风入神的样子,心头很是喜悦。陶瓷琉璃上的工艺美术技艺,需要从业者有极大的耐心和毅力,单单有热情是不够的。甚至,仅仅有出众的美画功底也是远远不够的。每一刀,每一笔,都需要一丝不苟,心神浮躁的人是干不了这个的。
第二天.
第三天.
一连干了三天,林沐风终于将四个三尺彩绘花瓶刻画完毕。除了孙玉溪的美人图之外,他将自己给柳若梅所画的“肖像图”也刻画在了花瓶之上。
一丛绚烂的牡丹花间,柳若梅笑吟吟地伏在其中,几只蝴蝶盘旋飞翔在她的头上画面动感十足,美人鲜花蝴蝶,相得益彰,浑然一体。
柳若梅见了,心头狂喜,向来娇羞内敛的她,居然翘起脚来,在林沐风的额头上印了一记香吻。
“夫君,这对花瓶我们带去县城,给我娘亲做寿可好。”柳若梅依偎在林沐风的怀里,心头除了欣喜之外,还有深深的感动,她明白,林沐风将他对自己的怜惜和挚爱都倾注在了这每一刀之间。
“我正是这样想的,我娶了岳母大人的女儿,今儿个还她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儿’,岂不是妙哉?”林沐风哈哈大笑起来,手又开始不老实了。
柳若梅已经渐渐习惯了他这种不分场合的爱抚,也就不再像前几天那般抗拒了,只不过,羞涩紧张的眼神还是死死望向了门口,生怕轻霞和轻云这两个丫头会冒冒失失地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