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渊看到她眼底幽幽的挑衅,不由低笑一声。
他轻描淡写道:“你要是想,未尝不可。”
“……”季礼跪伏在地上,眼瞳震惊地盯着地面,惊骇不已。
镇北王殿下,是认真的吗?
为了给王妃出气,他真的想杀了燕家小姐?这可是庆安大长公主唯一的孙女啊。
庆安大长公主是先帝的同胞妹妹,也是唯一在世的先帝嫡公主。
从小身份就高贵,如今天盛帝继位,都要尊称她一句皇姑母,在皇室和勋贵中地位不凡。
上一任镇北王与天盛帝是同辈的兄弟,自然也是庆安大长公主的晚辈。
按照皇族族谱算起来。
君长渊见了庆安大长公主,还要敬称一句姑祖母,燕姝儿更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妹。
更不提……
他们两个确实是从小一起在宫里长大的。
这样的情分,为了一个大婚还没过门的新王妃,镇北王殿下竟然对燕家小姐动了杀心?
季礼震惊得说不出话,手指死死抠着地面,无声地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如果镇北王殿下是认真的,他真的有这么重视这位王妃。
那刚刚,他因为燕姝儿的身份背景,有意无意地偏袒她,落在殿下眼里,他岂不就是活生生地给自己挖坑,自掘坟墓吗?
这样一想,季礼瞬间心梗,恨不得一头昏死过去。
云苏根本没理会季礼,她歪着头,认认真真地看着君长渊,分辨着他神情和语气中的真假。
判断他是不是说来哄她开心的。
结果却是,她分辨不出来。
君长渊薄唇含笑,幽幽的凤眸噙着笑意凝视着她,俊美逼人的五官,在火红喜服的衬托下越发深邃,好看得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云苏看着看着,竟然走神了。
目光不自觉沿着他的面容轮廓,流连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君长渊若有所觉,薄唇的弧度微微往上一翘。
云苏才猛然回过神,懊恼地咬了下唇角,强调道:“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要是真同意,我就放乌鳞咬她了?”
说着,她还示威性地抬起手,细长的小蛇缠绕在她手指上,嘶嘶吐息着,乌黑发亮的鳞片衬托着她手指白皙纤长,指甲上染了鲜红的蔻丹,强烈的颜色对比,透露出野性和危险性。
像一朵盛开在自然野外,肆意生长又艳丽带毒的花儿。
君长渊唇角笑意更浓,狭长微挑的凤眸里,非但没有畏惧,反而有种欣赏和愉悦。
真正强大的男人,绝不会排斥和畏惧伴侣的强大。
就如同猛兽不与野兔为伍,能与雄鹰并肩者,必然同样羽翼丰满,能肆意且骄傲地搏击长空。
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畏惧这样的危险和强大,因为无法掌控,所以厌恶、排斥、贬低。
“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
君长渊伸手,想揉揉她的头发,绕在她指尖上的乌鳞蛇却躬起身子,威胁地嘶嘶吐息着,随时准备攻击。
男人收回手,唇角笑意不变,低沉缓和道:“公然袭击当朝王妃,证据确凿,按天盛律法,本就是死路一条,本王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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