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卧室里的云苏还不知道,君长渊看着她痛经难受的样子,已经开始琢磨着对她的生理期下手了。
而且,一上来就问太医,能不能直接断了她的月信。
理由很简单。
云苏只有来月信的时候才会腹痛,平时身体健康的很。
在君长渊看来,那只要她不来月信,自然就不会疼了,堪称一劳永逸。
即使听到刘太医的解释,君长渊依然没有放弃。
他道:“你刚刚说过,王妃的身子本就不能生养,也不在乎用药是否会影响日后生育,留着月信又有何用?”
刘太医结结巴巴,“可是……月信不止是为了生育啊……”
君长渊锲而不舍地问:“那还有什么?”
他只看到云苏月信来临,疼得脸色惨白直冒冷汗。
平时那么机灵古怪的丫头,都变得有气无力,靠在他怀里仿佛连说话都没力气。
君长渊从未见她如此虚弱的样子。
刘太医磕巴了半天,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事实上,刘太医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所有关于妇科的医书上都写了,月信对女子大有益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用药。
最后,刘太医只能委婉地道:“想要阻断女子的月信,最常见的药方便是宫中的避子汤,但这种药用多了……王爷应该也知道,对女子有百害而无一利。”
避子汤。
其实就是至寒之药,以伤身的方式强行阻止女子受孕,一般是皇帝赏赐给不受宠的嫔妃使用。
喝得多了,嫔妃基本就断了生养的可能,不但会身子虚弱,连容貌都比旁人衰老得更快。
其实阻断月信并不止这一种办法,只是刘太医不敢多说,说多了王爷也不明白,万一真要他开药……
那岂不是造孽了吗?
君长渊眉峰紧蹙,他在宫中也曾见过被灌下避子汤的嫔妃,不过四十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容颜颓老,连头发都白了许多。
苏苏才十七岁……
“罢了。”君长渊沉吟片刻,还是放弃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太医,“有关王妃的身体情况,还有她不能生养之事,不准透露给任何人,明白吗?”
“王爷放心,臣明白。”这种事谁敢出去乱说?又不是嫌命太长了。
“你下去开药吧。”君长渊微微合上眼眸。
刘太医如蒙大赦,心知逃过一劫,急忙拱手行礼,“臣告退。”
随即便缓缓退出屋内。
房门轻轻关上,书房里变得幽静又昏暗,窗外天色渐渐亮起,冷灰色的晨光渡过窗户,洒在君长渊高挺的鼻梁上。
他容颜立体而鲜明,剑眉锐长,凤眼妖冶,含笑时风流俊逸。
可一旦褪去笑容,面容便无端冷峻起来,有种刀芒出鞘般的危险与凛冽。
“极阴之体,万毒听令……”
君长渊缓缓睁开眼眸,一抹复杂的思绪闪过眼底,喃喃低语,“竟然是真的吗?”
另一边。
对于发生在书房里的事,云苏此刻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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