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不过这场战争却是他打过最ji烈,也是最惨烈的一场战争了,还没有见到敌人的步兵,便被敌人的火炮无情的轰击,并且已经伤亡了不少的士兵,如果不能最大程度的保存自己一方的实力,或许在之后的战斗中,自己一方便会输掉。
贾少杰从幻想当中苏醒过来,看了看自己现在的位置,又看了看那名已经跑回坦克身后的坦克步兵团老兵,有些感ji的向他打了个眼神。战友之间,往往是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即可。
贾少杰迅速的向前跑着,也顾不得此时仍然紧紧扣在自己头上的不明物体,只是想着要尽快的回到坦克身后,然后靠近俄军步兵,只要靠近了俄军步兵之后,坦克加上步兵的配合,绝对的近战无敌,单单是凭着国防军内装备的三棱军刺,便足以令俄军头痛的了。
不过最让人郁闷的是,上百辆坦克,似乎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开过一炮。不过此时正郁闷的也不仅仅是坦克后面的步兵弟兄们,身于坦克内部的装甲兵们,心中的那股郁闷劲也不比步兵少多少。还真以为他们不愿意开炮还是怎么着?
只是兔式坦克仍然采用的37炮程有限,况且也打不到位于沈阳城内的俄军炮兵,即使开炮了也不过是费炮弹而已。装甲兵们有心想要提高速度,尽快的冲到俄军步兵面前,你们的炮兵敢打我,我打不到它,自然也就只能拿你们的步兵出气了?
一名名坦克驾驶员刚刚有了这种想法,甚至已经开始慢慢的加速,便被身后的车长狠狠的踢了脚,丫的坦克都跑了,后面的步兵还怎么
贾少杰仍然紧随着原先的那辆坦克身后,紧随在贾少杰身后的士兵,是111团他们班的士兵,在战场上,士兵们往往都是跟随着自己的班长移动,班长在哪里,他们的战场就在哪里。一个精锐的士兵,在战争期间也比不过十个草包士兵。当然,特种战除外。
贾少杰双目四处的观察着,从而好让自己有机会能够根据炮弹的弹道来选择自己的位置,避免被炮弹的弹片伤到,不过贾少杰此时却没有时间与精力来注意地面的情况。正一步步的跟随着坦克向前行走的时候,贾少杰只觉的自己的左腿被人抓住了,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名没了右臂和少了整个右iǎ腿的老兵。
一时间,贾少杰心中觉得有些阻塞,自己有心想要帮他一把,可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他这么做,除了能给他一枪,送他一程之外,贾少杰根本就没有时间来替他包扎伤口。况且那名老兵此时已经脸è苍白,没有一丝血体内仅剩的一些血液也顺着身上的两个伤口无情的流出。
战争无情,可军人又天生是为了战争而存在的,今天的这种场面,其实在他们参军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了。自古以来,军人的最高荣誉便是战死沙场,而不是在战斗当中苟且偷生,为了生存不顾一切,甚至是出卖自己的战友,出卖自己的灵魂。
此时的贾少杰,对于那名躺在地上,抱着自己左腿的那名老兵有些同情,一个人要想成长这么大,需要几十年不断的努力,可是毁掉一个人呢?在战争当中,或许这只是个眨眼的时间。
“兄弟,能把我的手还给我吗?”那名老兵努力的在自己的脸上挤出一些笑容,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能达到他满意的程度,甚至连做出一个微笑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会觉得很痛苦,很难做到。
贾少杰这才注意到刚才自己似乎被什么重物猛击了一下,还有鲜血,但自己的头上却没有受伤,因为战事紧急的缘故,因此一直到现在,贾少杰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上,到底顶着的是什么东西。此时听到这名老兵的话,似乎这才明白,原来呆在自己脑袋上,紧紧的抓着自己头盔的,是这名老兵的右手。
贾少杰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头盔取下,上面果然有一只手臂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头盔一侧,贾少杰心中有些难耐的将自己的头盔慢慢的递向那名老兵。他的右手已经死死的抓在了头盔上,如果要想将它取下的话,恐怕需要费上不iǎ的力气,况且当着这名老兵的面,贾少杰也下不去那个狠心将手臂从自己的头盔上取下,因此也只能顺带着将自己的头盔也一并还给那名老兵。
“兄弟,带着我的头盔去战斗吧,有个头盔保护,至少相对安全一些!”那名老兵有些艰难的将自己头上的那顶已经掉并且多出了无数个大iǎ坑洼的头盔取下,极其艰难的递给贾少杰。
一时间,贾少杰被这名老兵的真诚所打动,感人的泪水瞬间沾满了整个眼眶,两行清泪顺着脸庞不住的向下滑落。贾少杰接过那名老兵的头盔,迅速的带在自己的脑袋上,不顾被炮火伤及的危险,对着那名老兵,做出了有可能是他见到的最后一次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