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星星点点地落在她裸露的肩头上,留恋辗转,撩起了她一阵轻微的颤栗,他似乎感觉到她的情动吻得更是热烈……
原来费佐娜说得对,他很喜欢女人光洁的肩头和后背。
呵呵,原来她竟然那么不了解他。
也对,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让她去了解他,全都只是他想让她知道她就知道,不想她知道的,全都瞒得好好的,七年前如此,七年后也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在床上,只需要她全力配合。
那么,他和费佐娜呢?一个和他好过一段的女人,一个能让她去了解他自己,分了之后还能把她请到自己住处的女人,估计他对待费佐娜的情感是特别的吧。毕竟他并不是一个做事拖泥带水藕断丝连的人。
一阵悲哀灌落在心底,胸口又扯着痛。真糟糕,为什么清醒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到痛呢?还是麻木一些吧。这么想着时,身上的每一根敏感神经又都懒怠起来迷失知觉,那一股被吻起来的躁动隐隐地点点退去。
似乎不满足般转移到她的背上,她屏息着不敢动也懒得动。
只是刚刚落下一吻却又停止了,胸前的大手也停止了动作,似乎刚才燃起的似火热情一下子被一盘冷水浇湿得无影无踪。随即她感觉到他甚至放开了她,一个大大的愤然翻身,整个人和她背对背地躺着。
在费佐娜告诉她实情之后,她意识里特别留意也特别敏感。他原来真的一直都在忍受着她后背的丑陋。庄天赐说得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看,夜苍宸只是那么一个吻就已倒足了胃口,涌起的似火热情一下子都可以熄灭。
她很想麻木胸口上的痛,但是她还是做不到,无声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清晨的第一缕晨曦洒落时,蓝珞璃就已经醒过来了,她悄然地起身,蹑手蹑脚地进入浴室洗刷换好了一身衣服。当她出现在大厅时,就已看到费佐娜早已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一身的职业套装,和昨晚看到的妩媚动人的形象很不一样,显得很知性。
“珞璃姐早。”她甜甜地叫到,发现蓝珞璃的眼睛有些浮肿,“珞璃姐,你昨晚是不是喝太多水睡觉?怎么眼睛都肿起来了?”
蓝珞璃心里有些虚,慑嚅几声,干脆地道,“可能吧。”
“那下次就要注意啦。”费佐娜关心着。
蓝珞璃对她笑笑,“谢谢。你怎么起得那么早?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怎么不睡晚一点?”
“今天是我第一天正式上班,有很多地方不懂,想早点去让苏秘书多教教我,好尽量进入状态。不想闯祸被苍宸哥骂,你知道的,苍宸哥平时好商量,可是骂起人来真的是很恐怖的。”费佐娜很认真地道。
好商量?她在他那里从来没有什么好商量过,全然无视她的感受与需求,都是他说了算。或许只有对费佐娜才是好商量吧……相比之下,更明白了自己在他心里也只不过是一个被看作……蓝珞璃叹息一气,算了,她不想再去想那些伤心伤神的事。
蓝珞璃看向费佐娜,没有想到她那么勤快严肃对待工作,她似乎很怕夜苍宸骂她,难道夜苍宸真的是骂过她吗?“他真的会骂你吗?”
“当然!”费佐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那次我给苍宸哥挡了一枪躺在医院差点翘辫子了,苍宸哥就一个劲地骂我是个笨蛋,你不知道有多恐怖,我不服气从鬼门关里掉头回来证明给他看我不是个笨蛋,才险些捡回了一条命。”
“你为他挡过一枪?”蓝珞璃有些吃惊地听到这样的消息。
“对啊,这一枪让我足足躺了一年的医院,又休养了一年。现在还落下了后遗症,气候一变化,就会泛痛。咦,珞璃姐,你不知道吗?”费佐娜天真地望向她。她的亲哥费佐恩不是说蓝珞璃是苍宸哥七年前曾经爱过的女人camille吗?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她应该还在苍宸哥的身边吧。
“我应该知道些什么?”蓝珞璃谨慎地问道。
费佐娜才又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把嘴巴闭上。为了转移焦点,她起身去开电视机冲刷刚才的谈话内容。此时屏幕里正重播昨晚的剧集,镜头里一个女人怀孕了很想生下来,而男人却以事业不稳定为由让女人把孩子拿掉,等事业稳定后再结婚要小孩。
费佐娜嗤之以鼻,“珞璃姐,你信不信,这个男人最后肯定不会娶这个女人。”
“为什么?”蓝珞璃倒是很想听听她的看法。
“一个女人如果真的爱一个男人不用说那么多也不用做那么多,她只会做一件事就是很想为那个男人生孩子。而一个男人如果真的是爱一个女人,不管奋斗在什么阶段都很想把那个女人娶回家,否则其他所有的理由都只是不爱的借口。”
费佐娜指着电视机里的男人,有些愤世嫉俗,“这个男人压根就不想这个女人做他的老婆。不会娶人家就直接说明,却还用那样的借口拖着女人不放,其实这种男人最是人渣!”
不爱?!
蓝珞璃如当头一棒!费佐娜直戳到了她一直有意无意忽略的痛处,整个人很不舒服,脸色惨白。
“珞璃姐,你怎么了?”费佐娜见状,她刚才有说错什么话吗?她回想一遍她说的是电视里男女,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不对啊?或许——“珞璃姐,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确实是,是不舒服。”蓝珞璃抬手压着自己的胸口,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继而整个人晕了过去。
费佐娜一声大叫,“珞璃姐——”
整个大厅瞬时乱腾起来,她似乎听到很多脚步声在耳畔不停地响着。
她虚弱地微微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夜苍宸正打电话给田伯旭并向他说明昨晚她泡澡睡着了水都凉了……认定她是感冒了,让他带些感冒药过来……
蓝珞璃偏过头,看见袁美艳坐在她身边,她的脚边还放着一个行李箱,发出虚弱的声音,“美艳,你今天就要离开了吗?”
袁美艳闻言,低下头望向她,语气里有着关切的轻责,“嗯,你看看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