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宜姐姐好自为之吧,我又没有说你和我争什么。再说了,出身这种东西,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里是能争来的?”
许颜华最讨厌的,就是许宜华这种自认为自己才是委屈的一方这种态度,她有什胏hūn mèng模侍獯永床皇撬忻挥泻退切硪嘶揪筒桓谜?br />
她能体谅许宜华也是无辜的,也是受了命运弄人的错待,但是她主动理解,不恨许宜华抢走本该是自己的一切,这是一回事儿,然而许宜华不能自己心里没有数吧。
“你给我住口,别又冲着宜姐儿去,那孩子今天的委屈还不够受……“
周氏听到许颜华继续针对许宜华,看着许宜华要哭不哭的努力忍着眼泪的样子,更是怒视许颜华喝道。
“我难道说错了吗?再说了,我哪有冲着宜姐姐去,说句实话都不成了吗?她不是太太的亲生女儿,本就是事实,说什么不和我争,这话倒是有意思,她又凭什么能和我争?不过就是商户家的女儿,我才是真正的侯府嫡女,在外人眼里,怕是她就连攸姐儿都比不上的,现在所凭借的也不过就是太太的偏心罢了。”
许颜华从前是觉得不必撕破脸的,毕竟实话说出来肯定伤人,但是有的人就是欠,非得逼你把一切都说明白了。
“我哪里有偏心,哪个宜姐儿有的你没有了?明明是你自己不争气……”
周氏原先明明是一肚子火,但是因为许颜华一直在反驳她,处处堵的她哑口无言,一双眼睛清清亮亮的看着她,故而只能怄的狠,又冲着许颜华发不出来,莫名的底气不足了。
“是啊,是我不争气,不是神童,无法和宜姐姐一般,在半个月内就学好规矩,精通诗文礼仪规矩,给太太您丢人了。”
许颜华点头,认真的顺着周氏的话说,更把周氏气的要死。
“看到你就生气,赶紧滚回去跟着吕嬷嬷学规矩去,什么时候学好了规矩,知道在长辈面前怎么说话,再到我面前来。”
周氏现在真的感觉自己上辈子准是造了孽,现在有许颜华这样的闺女,打不得骂不得的,说句话就要和你顶,只能用力深呼气,强忍住怒火,不想再看到她。
“那冰心我就带回去了?”
许颜华和周氏也是相看两厌,学规矩就学规矩,六皇子还说要送她个靠谱的嬷嬷呢,但是冰心还关着,没有达到目的还是不能走。
“……”
周氏本就见她竟然一点不受影响,方才自己痛骂一顿的仿佛是别人一般,面不改色的还能要求带走冰心,心里继续蹭蹭的冒着火,强压下来挥挥手,不愿意看她。
许颜华行了个礼,迅速的走人,得嘞,周氏不想见她,她还不愿意见周氏呢。
“你看看她,到底成个什么样子!这哪是小娘子,分明是活祖宗!”
等许颜华走后,周氏才把拼命忍着到肺都要炸的那一口气圆润的吐出来,向身边的许宜华抱怨道。
许宜华眼眸低垂着,显得柔弱又温柔,没有说什么。
晚间勇毅侯回来后,早已听说白天四皇子和六皇子来过,特别是六皇子,竟然和大姑娘一起在荷塘划船,玩的时间还挺长的。
“颜姐儿怎么和六皇子走得近了,你就没看着点?”
勇毅侯不太高兴,他深知六皇子有多么得陛下宠爱,将来一个锦绣前程跑不了,但是他还是想投资四皇子。
毕竟四皇子也是有一半的血脉来自勇毅侯府,而且关键是只有将不受宠的皇子扶持上位,他能得到的好处才最多。
另外,更重要的是勇毅侯始终觉得六皇子确实比不上四皇子,从年纪和才智都不如。
“哼,她那么大个人,又有主意得很,我还要怎么看着她!该让她去闯闯,吃了亏才要明白事的。”
周氏一听到勇毅侯回来就质问自己,刚才又险些被许颜华气了个仰倒,便没有个好声气的回复道。
勇毅侯听到周氏的话后,皱紧了眉,“这是你做亲娘的该有的态度吗?你把该说的都和她说到了没有?你我的亲生女儿,将来自然是要做四皇子妃的,过阵子你也带进宫让娘娘看看,总得让颜姐儿和四皇子多接触接触才好。”
周氏还在气头上,想到许颜华的恶形恶状,对自己连点礼貌和尊敬都没有,便直接开口道,“四皇子能看得上她?可比宜姐儿差了老远。”
“再差那也是我的女儿!哼,今晚我去西园。”
勇毅侯一听周氏还是没有改,依然把宜姐儿挂在嘴边上,对他们亲生女儿反而该做的提点都不去做,完全把自己之前说的话权当做了耳旁风。
勇毅侯心里顿时也恼了起来,于是直接一甩袖子从周氏房里大步迈了出来。
周氏看着勇毅侯毫不犹豫的走了,一时愣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表哥竟然这般对她,错愕过后,心里怨气冲天,又酸又苦,只觉得这个家里竟是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她的,情绪失控下,将炕桌上的茶盏一扫到地上去了。
西园是勇毅侯的小妾孟氏住的院子,这些年孟氏依然得宠,纵然周氏也给了勇毅侯几个měi nǚ做侍妾,也没能让她分宠。
勇毅侯在孟氏那里呆了一晚,第二天周氏就得到消息,孟氏又有孕了。
“那个贱人!”
周氏想到孟氏那个年纪了,竟然还有宠不说,还能老蚌生珠,原本前一天夜里就没有睡好,一气之下倒真的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