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大喊着救命,可回应她的只有耳边阴柔的笑声。
“居然被你看穿了,不过一切都已经晚了,我也不想伤害你,安心睡吧。”
一股幽香袭来,天旋地转之间,南宁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力气,最后不甘心的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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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宫内。
徐君正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棋盘,黑白棋子散落满地,棋盘四分地裂,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中一片猩红。
“你!你怎么这般恶毒?我与南宁县主毫无关系,你为什么要冲她下手?”
长公主拾起来一颗白子,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淡笑道:“可惜了这一局棋,说好了要陪我下完的。”
“既然毫无关系,你又何必动怒呢?”长公主拍案而起,眉目间满是凌厉,甚至比对面的徐君正更加理直气壮,“徐君正!你给本宫听着,你跟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你只能是本宫的人!”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徐君正踉跄着往后退,他不过是同县主说过几句话,却把扯进了这场祸事里。
徐君正转身就跑,他要去救南宁县主。
他今日就不该来,长公主心思诡谲,阴狠毒辣,他居然天真的以为长公主会把幼弟的骸骨还给他!
昭阳宫的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徐君正离开,侍卫挡在了徐君正面前,却被他一脚踢开!
长公主无所谓的摆摆手,“让他走!”
侍卫让开了一条路,徐君正头也不回的离开。
长公主把手中的棋子摔在地上,冷冷道:“不亲眼看看,他就不会死心,曾经他救不了徐家,如今他也救不了那贱人!”
“他总是不听话,本宫的人,多看其他女人一眼都不行,从今往后,他总该明白这个道理了。”
徐君正不知道南宁县主身在何方,更不方便大张旗鼓找一个女眷,左思右想之下,只能去找外甥女帮忙。
纪云欢从未见过大舅舅急成这样,衣衫凌乱,满头大汗,甚至来不及等宫女回禀,就一路闯进了淑华宫。
她不由得打趣道:“南宁县主在哪,跟大舅舅有什么关系?”
徐君正急得不行,“你快点派人去找她,长公主要对付她,她有危险!都怪我不好,除夕宴就不该找她叙话,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日后有何颜面去地下见她父亲……”
纪云欢笑得狡黠,一如多年前那个做了坏事的小女孩,眼中透着亮晶晶的光彩。
徐君正终于反应过来了,欢儿不是不知轻重的性子,这般悠闲,看来是早有准备。
“你个小滑头,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般狭促,看大舅舅着急很好玩吗?”
纪云欢噗呲一声乐了,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宫装,发髻也挽成了轻松的样式,简单的插了两根凤钗,笑起来明艳动人,甚至有几分孩子气。
“欢儿有事要忙,前面还有得闹呢,欢儿不去,这戏就唱不起来。南宁县主就拜托舅舅照顾了,该怎么说,怎么做,舅舅多教教她。”
纪云欢招招手,南宁从屏风后出来,她也换上了鲜亮的宫装,正是花朵一样的年纪,稍加装扮,就美得不可方物。
她冲着徐君正行礼,低着头微微红了脸,轻声细语道:“那就有劳徐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