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英淘进来,见公子正在沐浴,反手把门拉上,快步走到他身前,拿起毛巾为他擦着肩背,低声道:“公子,医师寻到了,那人只是外伤,不过大腿被岩石豁开了一道大口子,肋骨也被水中岩石撞断了两根,没有个把月是养不好地。”
庆忌笑了笑道:“没关系,成府家大业大,还差多一口饭吃么?”
说到这儿,他忽地想起成碧夫人斤斤计较时地小气模样,呵呵,真不愧商人啊,这个女人真是有趣要是和她嘿嘿,不知那样的关系,她还会不会和自己分得这么清楚。不过那我不成了牺牲色相?可话又说回来,要是对方是她这样的美人,怕是天下男子都会拥有自我牺牲的伟大情操了吧,哈哈庆忌正想着,英淘又道:“方才去寻医师,发现前两日见过地那位白袍公子与孔丘夫子同住在一家客栈,哦,对了,那位姑娘也在。”庆忌一怔:“他们怎么搅和到一起去了?”
英淘笑道:“也算不打不相识吧,偏就那么巧。我去的时候,正好遇到白袍公子的家將冉猛,他这对我还算客气,他还问起你的身份,我只说公子是成府大管事,别的没说什么。他夸你教的法子管用,那位小艾姑娘待他们公子已不象前几日那么霸道。也不再一味的避着了。”
庆忌失笑道:“只要他们不来找咱们的麻烦就好,那日经孔丘提醒,我才发觉那个白袍公子地身份极不简单,以咱们如今的身份。还是少和他们接触为妙。”
英淘还未应声,门外便传来一个悦耳地女子声音:“大管事在吗?”
庆忌和庆忌声音一停,警觉地望向门口,庆忌开口道:“哪位?”
“婢子是夫人身边的小荷。”
“哦?小荷姑娘,有什么事吗?”
庆忌这样问,便已料想是成碧夫人寻他,一旁英淘眼中已露出戏谑地笑意,看来两人自曲阜一路到费城,那种种暧昧情形,便连庆忌这贴身之人也已认为他们之间有些私情了。
不料门外的小荷姑娘却道:“公子。方才小荷出门。恰在门口遇到一位武士,自称冉猛,说是代他们公子相邀,请大管事登门一唔。”
庆忌与英淘诧异地对望一眼。怎么这才说到他,他便来了,他自去追他的女人便了,找到我的头上做甚么?”
庆忌不想见他,吱唔道:“他他要见我做什么?劳烦小荷姑娘告诉他,就说阳斌事务繁忙,受夫人所差,正在城外忙碌如何?”
“这”门外小荷姑娘犹豫了一下,吃吃地道:“可是。那位冉壮士说,如果找不到大管事,他就要求见夫人啦。”
“啊?小荷姑娘请稍等。”庆忌吃了一惊,连忙从水里站了起来,英淘忙拧吧毛巾,帮他拭净身子,又帮他穿好衣袍。庆忌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走出门去。
庆忌唇红齿白。面色如玉,本就是极英俊的男子。刚刚沐浴之后,那眉眼五官更有一种说不出地潇洒俊俏,一头乌黑地长辐成马尾,简单地披在肩后,一袭柔软简单的袍子,可是那俊俏飘逸地美男气息却已呈露无疑,候在门口的小荷姑娘见了脸上便腾起一抹羞红。
成碧夫人身边这些美貌地侍女没有一个不喜欢他地,尤其是他升为成府大管事之后,庆忌更成了这些侍女们心目中的最理想情郎,成府中第一金牌王老五。只是这位阳大管事如今可是成碧夫人的禁脔,她们空有一腔好感,却不敢真的对他有所表现,如今也只能利用象这样传讯地机会亲近一下。
“小荷姑娘,那个冉猛是一个人来的?”
“不不是,还带了两个武士,一辆车。”一见了庆忌,小姑娘说话结巴起来,气儿都喘不匀了。
庆忌皱皱眉,说道:“好,我去见见他,若是夫人问起,劳烦小荷姑娘帮我说一声。”
“是,大管事放心。婢子知道怎么做。”
庆忌急匆匆地赶出门去,到了门外,只见那个猿人一般的壮士正不耐地在门前踱步,庆忌便换上一副和气笑容,上前说道:“冉壮士,不知来寻阳斌,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