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就可以见分晓!别的不敢说,三天之内,不会有人再来你家闹了!当然,我给你开的条件也不是永远的!国外医疗费也是一大笔钱呢,我现在一时冲动说出了口,等我回家再好好琢磨琢磨,说不定就会后悔了呢!”
“别啊!你看你,急什么啊?”潘有声小跑着跟在她的身后,“再等等!再等等!”
再等等?
不等了!
等久了……梦就多!
老潘越拦她,她的步子迈的越大了!
潘有声急了,“得了!白天儿,就这样吧!你把张家兄弟先给我约出来,咱们明天坐在一块儿整整式式的谈!”
顿了一顿,“你也来啊!他们张家的犊子我信不过!都不是人操的!”
白天儿笑了,忽然扭头问,“老潘,我再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啊,如果真要出国定居?你是喜欢去欧洲呢?还是想去香港呢?你好好想想,回头再给我个答案,不管你想去哪儿啊,我都一样有能力给你办!”
好家伙!
她这小心眼儿也太多了!
鱼咬勾了还不行!
还得再拉一拉,怕它脱线了!
让老潘自己选地方?
潘有声更是没法拒绝了!
心里立刻就掂量上了,“到底去哪儿好呢?”
妥了!
白天儿一转身……
走了!
老潘在后面嚷,“明天谈啊!别忘了!那什么,在哪儿谈啊?几点呢?你倒是给我个准信儿啊!”
急啥?
等着吧!
该收线的时候,她自己不会手软。
扭头嫣然一笑,“等我通知吧!”
离开了郊区,给小武打电话,“你知道张翼东一般这个时间都在哪儿活动吗?”
“张翼东?你要找他啊?白天儿,你病好了吗?又瞎折腾啥?”
“我问你话呢!别说没用的!张翼东现在人会在哪儿,你帮我打听一下!”
“得了!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真是犟!我也说不太准啊!不过,他家的地址我知道,住在河边的一个大宅子里,你要愿意,就先过去看看?”
停了一下才说,“用不用我陪着你去?”
白天儿心里有点儿小感动……昨天病了,都是人家陪着的,今天要去张家,小武也自告奋勇的提出跟着去,要知道他以前是得罪过张家兄弟的,虽然找人说合了,难保见面了不再起冲突,他为了白天儿,连这个也不在乎了,真是个两肋插刀的好朋友。
“算了!我找他是谈生意,又不是去打架,你跟着干什么?不用啊!”
放下听筒前,把声音放柔了,“小武,那什么……谢谢啊!”
武立勇在那边笑了,“谢什么?都是自己人啊!我都拿你当自己的亲妹子了!”
挂断了电话,白天儿就按着小武给的地址,来到了张翼东的家。
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
她到城里也是有些日子了,居然不知道河边还有这么豪华的去处!
张家不愧是几代的“流氓”世家,光看这房子的气派,经历了那“十年”的洗礼,却依然还是威风不倒……只能说明人家是真“流氓”!
青砖的围墙足有两米高,把院子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私密性极高,那气派瞧着就嚇人,就差墙头上拉电网了。
一人多高的两扇黑漆大门,单瞧着占地的面积,不用看里面的房子,就知道这是个豪宅啊……挨着河边,足有个小足球场那么大,将来那得要值多少钱啊?
此刻,岸边风景如画……
正值开春,柳絮漫天,河水潺潺,两岸垂柳轻点着水面,风一吹,涟漪荡漾,说不出的静美绝伦。
白天儿上去摁门铃……
铃声一响,几乎立刻,就听到大门后动物的低喘和杂沓的脚步,听着像是四五只大型的猎犬,也不吠叫……隔着门都能感觉到那股作势预扑的生猛。
有人轻声吆喝了几句,大犬啪啪的又跑走了。
大门开了一条缝儿,有个20多岁的小伙子探了头,嘴里还叼着烟,脸上贴了好几张纸条,手里还拿着一把扑克牌,“找谁?”
“张翼东在家吗?”
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找东哥?你谁啊?”
“他在不在吧?”
那人没料到她说话这么冲,略一迟疑,手赶紧在脸上抹了一把,抓掉了长纸条,说话的语调也低了,“呃……你谁啊?怎么给你往里面传?”
“我姓白!和他一个学校的!就说找他说地皮的事儿,他一听就会明白的!”
“得了!你等着啊!”
那人头一缩,“咣当”一声关了大门,半天的工夫才又回来了,这次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东哥说让你进去!风哥也在呢!”
风哥也在?
张翼风?
正好!
哥两都在!
谈起事来更爽快!
进了大门,四下一瞧……但见院墙边有一间小门房,里面坐了五六个打手模样的小伙子,桌子上还摊着一堆扑克牌,瞧那样子,正打“六冲”呢。
屋后用栏杆围着一个狗圈,里面足有四五条藏獒,体型大的像是小豹子,瞪人的时候眼睛通红,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难怪刚才没听到狗吠……不叫的狗才最厉害呢!
再往前面瞧……板油甬道,院子里种着青松白杨,还带着个小喷泉,一看花园就是经过专人设计的,小径通幽,大器中带着古雅。
两层小楼,白墙面上爬满了青藤……虽然此刻光秃秃的没有绿色,倒也可以想象茂盛时的繁荣。
法式的大阳台,红瓦的屋顶,欧式的门窗……很难想象,经过了那场“浩劫”,这样西式的建筑还能保持的如此完好!
想必在当时,连那些无法无天的红小兵,也没敢上人家这里来闹!
顺着玉石台阶而上,进了客厅,更是气派了……地上铺着波斯的红地毯,头上吊着土耳其的水晶灯,真皮的大沙发,黄梨木的圆桌,紫檀木的屏风,赤金的香炉里青烟缭绕,瞧着就是一种低调的奢华。
张家兄弟坐在沙发里抽烟,一见她进来了,张翼东先站起了身,“白天儿,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哥:张翼风!”
“久仰大名了!”
她不卑不亢的一笑,“来的有点儿冒昧,也没带什么见面礼……”
张翼风摆了摆手,“别客气啊!你的见面礼应该是很大吧!那块地,我可是惦记了很久的!”
都是明白人!
也不用打哑谜了!
人家当然清楚她来的目的。
白天儿细细的瞄了两眼这个本城最狠辣的“大哥”……也瞧不出什么特殊,和张翼东一样,鹰钩鼻子大眼睛,平时倒也看不出什么,只是偶尔的顾盼之间,眸子里就会散出一股难掩的凌厉。
“坐!”
张翼风隔空一摆手,简单的只说了一个字。
白天儿坐下了,就有保姆送过来上好的龙井,配着景德镇的青瓷杯,素雅中带着贵气……看来这哥两也是个会享受的。
言归正传吧!
张翼东先开了口,“这两天你没去上学啊?”
一瞧她的面色,“病了?”
“有点儿小感冒!不碍事!”
张老大歪着嘴角冷笑,“行啊你!我弟回来跟我说……你应承下了买地皮的事儿,这还没有三天呢,你就有眉目了?人病着,也把这么大的事儿给我办下来了?可不能小看你啊!”
白天儿盯着她的脸,丝毫没有回避他冷傲的视线,“张大哥,我纠正你一下啊!不是我把买地皮的事儿‘给你’办下来了!是给‘我们’办下来了!俗话说:无利不起早嘛!你大概是听过的!我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
张老大拍了拍手,“直接!爽快!我就喜欢这样的个性!说吧!条件!”
“条件?现在说出来还太早!潘有声明天就会过来和你们谈!等你们价钱都谈妥了,我再说条件!”
张老大眯着眼睛,“等我们谈妥了,你再说条件?你就不怕我们把你这个中间人给踹了?”
“噗嗤!怕?怕我就不来了!”白天儿淡淡的,“我当然有信心,你们和潘老头一样,谁都离不了我!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们说:我答应老潘头了,这三天之内,你们不会再派人去他那里闹!请你们帮我兑现承诺!”
张老大点了点头,一招手,就有人弓着腰赶过来……他不急不缓的把事情交待下去了。
张翼东虽然年纪轻,做事也是老辣沉稳,沉吟了一下才说,“白天儿,我也粗略的派人打听了你一下,知道你也不是空口说话的骗子,我们兄弟的为人‘道上’都清楚的,也是说一不二的实在人……”
啥?
实在人?
真没看出来!
张翼东脸也不红的接着往下说,“干脆吧!你今天就把条件开出来!我们和老潘头打了这么久的交道,知道他如果肯谈了,事情就是八九有眉目了!你说吧!我们听着,明天也好跟他定价钱!”
这张翼东看来也是够精明的!
这是要羊毛出在狗身上啊!
不论给白天儿什么好处,都要从老潘头的卖地钱里扣……他们兄弟永远也不吃亏!
那好吧!
就说说!
白天儿坐直了身子,“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打听我了?我也打听你们了!这块地皮吗?到底将来会值多少钱,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我的条件也简单!没打算掺和进这块地里,我也掺合不起,没有那么多的本钱,简单一句话吧,你们哥两不是有个联名的股份公司吗?这地要买在公司的名下吧?我就想在公司入百分之二的干股!和你们分红利,不算很多吧?”
“啊?”张翼风故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股份?我没听错吧?你不要现金?”
“不要现金!”白天儿笑了,“我说的干股……你要是理解不了,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实际上就等于你给我现金了,我又投回到你们公司了!也就是说,我信任你们的经营能力,看好你们公司未来的发展前景,愿意跟你们共进退!”
张翼风好奇的挑着眉,“哦?你看好我们?你知道我们兄弟是什么出身的?地痞流氓,有什么值得你看好的!”
“英雄不问出处!我打听了一下,你们的注册资金是20万,我要百分之二的干股,就也就等于是4000块钱,如果我要现金,你们应该不会只给我四千块钱那么简单吧?”
张翼风还没反应过来呢!
张翼东不干了,“怎么是4000块钱?你欺负我们兄弟不会算账吗?我给你现金,咱们就是一次两清了,以后谁和谁都没有关系了!我给你股份,现在看上去好像是4000,以后盈利了呢?以后公司慢慢做大了呢?”
慢慢做大了?
那才好呢!
她就是要赌这一把!
二十万现在是四千!
依着张家兄弟的狠辣和精明,十年之后就有可能把20万变成20亿,二十年之后就有可能变成200亿,真等到了那一天,她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坐收渔利了。
她如今嘴里的4000块,到时候就会是以亿计算了。
低头一笑……
她可没敢把这个帐跟张家兄弟讲明了。
面上越发笑的无邪,“张翼东,我入股也不是白入的!既然在你们公司有股份了,为了我自己的利益,我也是要给你们卖命的!你既然打听了我的底细,也知道莫欺少年穷吧?说不定哪一天,我还就能为公司接几个大项目呢!到时候不就是大家一起赚钱了吗?我入股,咱们是双赢!”
“你等等!”
张翼风摆手叫停了她,“我被你给拐懵了!你让我好好想想!”
白天儿站起了身,“想吧!你们再好好商量一下!那个,老潘头那里我就不过去了,你定好了谈判的时间,就派人过去通知他!”
想了想,又接着说,“对了,我还答应给老潘头的儿子找个医生做检查,这笔费用应该也要你们负责的,等到出价的时候,你们也考量一下这部分的成本吧!”
她可没说是出国去看病!
这里的费用差别可就大了!
临走之前,把自己家里的电话留下了,回家之后,吃了两片药,大被一蒙,睡觉。
第二天一早,又跟学校请了假……
一是:学校去不去?对她来讲,都没有什么实际的大用途,上学?只是安南夜的心。
二是:身体确实不舒服,她也没打算虐待自己,的确需要休息。
三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还等着张家兄弟的电话呢!
她脑袋转的快,昨天一见张家兄弟犹犹豫豫的,好像不太愿意接受她入股,她干脆也没多劝……心里最清楚,潘有声不见到自己,是不会和他们谈判的!
也好!
只有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才能更快的逼着他们做决定。
果不其然!
刚到午饭的时间,张翼东的电话就打进来了,“白天儿,你在家啊?”
“啊!不太舒服!在家躺着呢!”
张翼东压低了声音,“你昨天怎么会潘老头定的?今天他人来了,看不到你,说什么也不和我们谈,那个……你能过来一下吗?”
她故意的沉吟了一下,“怎么会这样呢?他昨天确实说了……谈判的时候要我在场的!我也没太在意啊!不是有你们兄弟在呢吗?哪儿还用得着我?”
张翼东一声冷笑,“得了吧!白天儿,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就别抖机灵了!你是想让我们兄弟看看,这件事儿离了你就办不成!行了!这下我们兄弟两都明白了!谈判是三方的,就等着你出场了!”
她咬着嘴唇坏笑……
跟她斗?
张家兄弟俩以后会精明成什么样子,她是不知道啊!
起码现在,这两个男人还都有点儿嫩……刚开始做生意就碰上她这么个“老油条”,也活该是他们的命不好!
也没急!
不用急!
她最知道:该最后出场的时候,就要做好一个闪亮的登场。
在衣柜里取出了一条红色的羊绒大衣,对着镜子轻施脂粉,盘好了头,套上了小羊皮靴子,整个人一下子就不一样了……不在是那个青春十八,病殃殃的“高中生”,而是一个自信满满的“生意人”。
到了张家的门口,还是昨天开门那个小伙子,早早的就在一边迎着呢,一见了她,立刻躬着身给她开了车门,满脸挂着笑,“您来了?风哥交待了,只要您人一到,立马就给您请进去!”
话一说完,当先在前面引路,“呃……注意脚下!注意门槛!”
态度和昨天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
张翼东一个人站在客厅里,见了她的装扮,不由的有了一把惊艳,上下打量着她,“你来晚了啊!是故意的吧?”
她笑,“没有啊!路上不好打车呢!”
四下一瞧,“老潘头和你哥人呢?”
“都在书房里呢!就等你了!走吧!”
“不行!”
她站住了脚步,干脆直接挑明了吧,“我入股的事情,你们兄弟考虑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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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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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她,我加更…呃,1000字,亲爱的,真加更不起了,一口老血吐在键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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