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她就知道,玛莉是少见的怪胎,在她眼里似乎除了研究的狂热,再也没有其它的了。
玛莉的终身大事是若冰目前最关心的,如果不提醒她,真怀疑她这辈子也许就这么待在这鸡不生蛋、狗不拉屎、乌龟不靠岸的偏僻山中,独自与整屋子的科学仪器为伍,因此身为好友的她是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早知你会这么说。不管,既然我来了,咱们好姐妹又许久不见,说什么你也要好好陪我聊聊。”
“你已经有殷拓了。”
“那不同,咱们要聊是女人话题,男人非礼勿听,而且今天是我生日耶!我说了算数,决定在你这里窝三天图个清静。”
“喂,你当我这里是避难所啊!”这对夫妻每次来住蚌几天,还不是看上她这儿的隐密偏僻,最适合躲避敌人的叨扰。
“瞧,三人三天份的食物饮水都准备好了,你该感谢我,有我这般高超的厨艺,你又有口福可享了,啧,身为寿星却还要做菜给你们庆祝,去哪儿找呀。”说着径自拖着一大袋食物往冰箱走。
玛莉耸耸肩,也好,至少这三天不用吃泡面,可以有正常的食物填肚子。
“啊,糟了。”她摀住嘴,猛然想起一件事。
“怎么了?”殷拓问。
“我忘了冰箱已经改装过,不是普通的冰箱了。”
若冰的尖叫声说明了为时已晚,毫无警觉打开冰箱的她,却被里头暗藏的机关砸了一脸的蛋糕。
“乔──玛──莉──”冰箱那头再度传来若冰发狂的吼叫声。
“嘿嘿,生日快乐。”
素来安静的研究室,有了难得的欢笑声。
夜深人静,只有稀疏的灯火点缀着宁静的城市,然刑事组国际犯罪科办公室却依然灯火通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此处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不分昼夜亮着的。
对白绍凡而言,加班是家常便饭,背负打击犯罪使命的他只会怨叹时间不够多,连睡眠都是件奢侈浪费的事。
根据计算机传过来的线报资料看来,似乎有为数不少的国际犯罪组织即将潜入台湾,虽然这只是传闻,还未有相关的证据显示,然身为国际犯罪科组长,站在打击罪犯前线的他,一旦嗅到不法分子的犯罪意图,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此时,一丝风动掠过,虽然极为细小,他仍是察觉到,扯了抹笑意,全神贯注,准备接受来人的突袭。
一支勾子不动声色地由屋顶垂下,眼看即将接触白绍凡的衣领,但还未碰触,便被他猛地一把抓住使劲往下拉,连带将潜藏在上方的人儿给拉下来。
来人是江湖上人称“黑狐”的冰山美人蓝雪滟;也是“黑鹰”殷拓的师妹。她俐落地翻身跃下,一阵过招之后,白绍凡敏捷地箝制住她。
“哎呀,好痛哪!”雪滟哀叫出声,摆出我见犹怜的神情,希望博得对方怜香惜玉。
“痛?我又没用力。”白绍凡放开她,再度坐回计算机前。
“真是,也不会安慰人家一下。”
“这么晚有什么事?”
“这么晚没睡,想我?”娇柔的声音毫不保留地道出她心中的爱意。
雪滟俏皮的明媚大眼里尽是一贯的倾慕,虽然目前仍是单恋,但没关系,她很有恒心,迟早会让他爱上自己。
白绍凡当然了解她的心思,只是他对若冰余情未了,即使若冰已嫁给“黑鹰”他很明白感情的事无法勉强,所以对雪滟只有抱歉了。
“杀手黑狐三更半夜跑到警局这里,不怕我抓你入狱。”
“要抓你早抓了,还等到现在,何况我早改行了,别老是把人家当杀手。”她不依的抗议。
“是吗?恭喜你了。”白绍凡连眉也不抬地说道。
“你不好奇我改行做什么?”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都好。”
她抿嘴微怒,这死楞子满脑?镏挥写蚧鞣缸铮坏阋膊欢诵模昂诤毕蚶炊阅腥瞬恍迹呕崛俚帽矫廊说姆夂牛缃袢雌险飧霾凰λ拇竽就贰?br>
看着殷拓师兄幸运赢得美人归,虽然沉若冰是名侦探,但他们找到共同生存的方式,不受世俗拘束比翼共飞,反观她和白绍凡,同样是杀手配对正义的一方,他却偏偏对她有成见。她自认条件不逊于沉若冰,但单恋了一年仍无进展,白绍凡对她的态度始终保持着冷淡有礼,在气闷之余不免有丝黯然。
过了一会儿,没得到任何回音的白绍凡好奇地往后一瞥,已不见雪滟人影,只留下半开的窗及飞扬的窗帘。
她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倒是稀奇,该不会生气了?
站起身将窗户关上,不经意现地上被吹乱的文件,拾起一看,原本内敛的双眸为之晶亮,这是美国中情局的秘密文件,与他目前正在调查的事件有关,原来她为了他去搜集情报。
“哎,她真是...”白绍凡叹了口气,再度遥望窗外,已无雪滟踪迹,禁不住动容,伫立在窗边沉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