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灵阿瞪了齐娃羞红的侧面一会,才冷冷低吟:“不用,元宁马上就出去。”
对,最好赶紧离开,否则她会一直搞不定脑中的混乱。“我把头梳好就出去,顺便向王爷、福晋拜别”
“他们早睡下了。”
电光石人之际,她终于想起自己遗志的大事。“晚餐呢?还有王爷叫我餐后到他书房拿亭兰诗稿的事”
“你可总算想起来了。”
她喜欢看武灵阿笑,但绝不是冷笑、讪笑,和这种幸灾乐祸的笑。
“我”怎么办,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这下该如何收拾?
武灵阿等她快急出了泪花,才悠悠道:“我向阿玛和额娘说你身体不适,提早回府。另一方面也差人到你家谎称你今日要陪我额娘好好儿叙叙,晚点才同家。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你该回去交差。”
他就这么轻松地把事情给解决了?
“宁宁?”
这柔声呼唤令她心头微刺,颇感不适。但这确实就是她所冒的名,她伪装的身分。可是“我们私下在一起时,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叫我齐娃?”
他微微皱了下眉头。“你还想玩那套冒牌货的游戏?”
她没有玩游戏,她真的不是元宁只可惜他完全听不进这说辞。
武灵阿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放弃的迹象,楞楞忤在他跟前,像个等着给赏的小乞儿。
“你该走了。”
齐娃怔然望着他迳自离开院落的背影,差点想急急追上去。追去做什么?他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和她耳鬓厮磨的烈火情人,而恢复平日疏冷的贝勒爷态势,拒人于千里之外。
返回四贝勒府邸,草草交代一阵,便回房就寝。翻来覆去,久久不成眠。
她到此刻才感觉到自己发生多重大的事。她不再是女孩,而是女人。这一切却像梦一样,搞不清楚是怎么发生的。她只知道,武灵阿抚触她的记忆,到现在都还令她发热。
偌大的堂屋里,只有她一人。小别不知怎地,把事情丢还给她就自个儿跑了,四贝勒奉旨赴吉林,这阵子也不会在府里,没有侍女,没有伴儿,没有热闹的邻居。华丽的楼阁,一片死寂。
她放心地开始偷偷想武灵阿。
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他吸引的,她也说不清。打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就是连连不断的讶异。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英武俊美呢?他好高大,好魁梧,却一点也不笨重,反而轻灵精悍,强猛的气势收束在手心里,拿捏得极度精准。
今天是她第一次看见那份粗犷的真面目。喔她好象有点喘。他的浑身肌肉真是骇人,武馆的打手都没他那么精壮纠结,几乎用一只指头就可以把她捏扁。可是
哎哟,愈想愈热,整条被子都要着火似的。
她的脑袋是不是烧坏了?武灵阿对她做那么惊世骇俗的事,为何地完全想不到屈辱和贞洁之类的高贵问题,却满脑子都是他粗犷的拥吻与激烈的肌肤之亲?他为什么要那样待她?他也是那样待元宁及其它女人的吗?他平日究竟都在和元宁玩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游戏?他对她这么做,是不是表示他喜欢她呢?
宁宁,我想你。
忆及他的这句呢哝,齐娃就在被窝里融成烂泥,陶然晕眩。如果他只说后面三个字,就更完美了。
我也想你,武灵阿。打从第一次见到他后,她就偷偷躲在被窝里想念,可这事绝对绝对不可以给任何人发现。
武灵阿喜欢元宁,却讨厌齐娃一只假扮凤凰的乌鸦。
所以,这秘密一定要藏好,不可给人知道。
“元宁,你是怎么了!”几天后,邀齐娃来硕王府小坐的女眷们大吃一惊。
“呃?什么怎么了?”
“既然生病了为何不直说,还特地跑来赴约?”
“我没有生病啊。”只是连着数日轻微伤风。
“还说没有!”硕福晋又是心疼又是不悦地拉她坐入铺迭软垫的暖呼大椅,喝斥下人递炭火盆、拿小手炉,上姜汤参茶请大夫。
“用不着这样呀,福晋!”吓得齐娃急急拉阻。“患伤风是很平常的事,流流鼻水、几个喷嚏,就过去了。”
“会过去的恐怕是你!”气煞福晋,发出难得的愠怒。“你不注意自己身子也就罢了,你的家人怎么也跟着一块胡涂?你四哥呢?”
“奉旨出京了。”
“其他人呢,没一个注意到你的气色吗?”
“这”她的气色很好啊,甚至红润到完全不必扑抹任何脂粉,只是鼻头红得像醉鬼,眼神昏蒙得像在打瞌睡。“福晋请息怒,我”
她猛地埋首捣入双掌的绢帕中,这一霹雳喷嚏打下来,她看来更是三魂剩没几魄。
“对不起。我看我的确不适合再待下来”否则大伙的茶也甭喝了。“晚辈还是告辞的好,恕我”
“病没养好前,你哪儿也不去!”
齐娃这下可真的给硕福晋怔住。只是一桩小事,硕福晋竟气成这样。她没敢罗嗦,乖乖任由福晋将她安置到女儿出嫁前住的华美闺阁,知会她家人,分派仆役各司其职,轮番看照。两三下工夫,就把一切细节打理好,无微不至。
吓死人了。齐娃直直躺在被筒里,给被子埋住口鼻,瞠着双瞳不敢轻举妄动。她以为官家贵妇只会喝茶聊天,没想到会有这么骁勇的一面,俐落爽飒,又面面俱到。
“别怕,额娘是关心你才会这样。”大少奶奶温柔地坐在她床沿笑着轻拍被面。
她楞楞眨着露在被子外的骨碌大眼。
“额娘最不能容忍粗心大意的父母,尤其你已经算是她半个女儿了,她更是不容别人对你轻忽。”
“他们没有这只是小事,实在不需要看得那么严重。”好象她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元宁,你真的变了好多。往常一说到你被父母忽略的事,你就一脸冷冷的怨气。说是根本不在乎他们,其实还是很介意。”
“呃这人总是要长大的嘛。”赶紧笑一个。
“那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的这份长大,喜欢你变开朗的心,不再斤斤计较自己无法改变的事。”大少奶奶替她拉拢被角,柔声轻吟。“好好休息,我有空就过来看你。”
好温柔喔她昏沉沉地融在被筒中。王府的生活实在令她大开眼界,有像元宁家那般地疏冷有礼,一切循规蹈矩,也有像武灵阿家这般热络亲密,豪爽快意。不过,他好象跟王爷、福晋等家人不太亲
她睡睡醒醒,醒醒睡睡,依稀记得有人不断扶她起来喝藥喝粥,有人轻声细语地探访,出出入人,来来去去,让她觉得好安心。她好喜欢这里
“格格,把这藥喝下。”
又有人来喂她东西,但她才刚被灌了一大堆补品,现在只想睡觉。“你先搁着,我一会儿自己吃”
侍女也不罗嗦,盛盘放在她枕畔就静静离去。
藥碗的热气在她脸旁烘着,又是热,又是担心它会翻倒在床上,只得坐起身来将它改搁到床边花凳上,可惜,它半途就连盘带碗地砸了一地。
哦要命,她怎度会虚软到连个东西都拿不好。
瘫回枕上,她要死不活地喘着,又昏昏睡去。为什么会伤风得这么严重?地上的破碗要收拾一下才行小别呢杂耍的道具
思潮迷乱之际,一阵熟悉的沉厚吐息拂醒了她的意识。
“武灵阿”他来探望她?
他什么也没说,面容淡漠,伏在她身上缠绵地吮啄着她燥红的唇。他谨慎地以手撑在她两侧,贴近她,却不致压迫到她的脆弱。
“别、别这样,我在生病”
他毫不搭理,专注地舔吮着她火烫的昏眩脸蛋,钻入被中环住柔软的小身子,以他的臂膀摩挲,须臾不离她的双唇。
“不行”地努力在夹缝中喘息。“你会、被我传染”
病中的她根本没多少体力反抗,只能以无助的虚喘抗议在被中解她衣带的怪手。
他一遍又一遍深深吻吮着她唇中的甜润,大掌不住挤捏着丰挺的雪乳,以指节夹拧着嫩弱的乳头,使劲揉弄,以拇指来回弹拨。
他咬向她颈窝时吓得她骇然一缩,她可以感觉到他有力的牙齿,不会咬伤她,却有着想将她吞噬入腹的狂烈气焰。他不仅行径像野兽,低吼声也像野兽,烦躁地在她身上巡行,狩猎每一处纤弱的反应。
他在被中推开矜持的双膝,品味娇怯的气息。齐娃急着想撑肘退离他深具恐吓性的唇舌,却被他一掌抓住脚踝,猛地拖回他的领域。
“你想干什么?我、我是病人”
纵使他整个人覆在锦被里,她仍可以感觉到此刻他正凌厉地凝视着他正在细细梳理的女性幽秘,找寻嫩弱的小小悸动。
“福、福晋她随时都会过来,大少奶奶也会来,其它房的女眷和侍婢也啊!”她惊恐地踢着双腿企图驱逐诡异的吻吮,双膝却被他安然远远分扣着,完全展现她娇美的一切。她可以感觉到他正揉着阴柔花蕊的两侧,将之孤零零地呈在他的虎视耽耽前,无处躲藏。齐娃拚了老命挣扎,虚软得像是欲火难耐的邀请,催促他快快品尝她的甜蜜。
当一个深吻沉沉覆住她嫩蕊时,她惊魂地放声尖叫,比看到鬼还可怕,可惜声音全闷在一只巨掌下,全成了呜咽。
他这疯子!他有病!齐娃泪花四溅地扭身抗议,徒让他更浓烈地吮噬起来,咬起可怜的悸动,粗鲁汲取她的战栗。
这个不可以!他要怎样对付她都行,就这个不可以!
她正想在巨掌的松开刹那放声喝制,他的手指却比她更早一步地探入她唇中,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开始玩弄她的舌与惊骇的温润。
武灵阿究竟想做什么!
她弓身抽搐着,极力抗拒被他燃起的烈焰,但他的吞噬愈来愈狂暴,逼她回应,胁迫她释放放浪的本性。可是她没有他要的东西,他为什么还不停下粗野的勒索?
“我不要了,武灵阿”她娇声抽泣,间或无法控制的呻吟。
奇迹似的,他真的应声撤退,齐娃才正在错愕当头,就被粗壮的亢奋猛烈贯穿,深入她的灵魂。她几乎被突来的冲击击昏过去,双乳上残酷的挤捏却紧抓着她的意识不放,像要测度她的极限何在似地狂乱拨动她的乳头,拧在指间捏弄。
随着他逐渐加剧的进犯,她身子的起伏也愈发激切,她无法自己地随着他的操控起舞,痛苦地闷声抽泣也掩不掉铺天盖地而来的狂放波涛。
“你是为我而来,不是吗?”
不是。她是她陡然高声叫起,不明的热泪泉涌,熟悉的毁灭感凶猛袭来,怕得她抓紧健壮的臂膀急急哆嗦。
武灵阿却还她更凶悍的攻势,钳紧她肩头承受猛暴的冲刺,将她推出意识的控制。他想看她摆脱羞涩的妖艳面目,想要她豁出一切的紧紧攀附,索求他更多的凌辱。
他迫使她跨骑在他的雄健上,狂野奔驰。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尽由躺在她之下的男人引领,挑起激烈的节奏。她几番承受不住地哭着想伏回他胸膛,却总是被右乳上粗野的大掌拧拒着,硬是不让她靠近,也不容她远离,持续着绵长无尽的折磨
她不知道烈火燎原的一场狂浪是如何歇止的,也不知是何时恢复沉寂,只闻他俩错落的激喘与欢爱气息。
她恍恍惚惚的,仍张腿跨坐在他之上,雪艳身躯上闪着汗珠,秀发湿润地柔贴在她脸庞。她挺着丰满的豪乳,任他有意无意地把玩着。
他迷离地揉着她右侧乳头下平滑的小痣,不时上移揉转一下坚挺的顶峰,欣赏她微缩右肩的娇弱模样。
“把你的侍女叫来这里伺候你。”
“现在?”
“不要让陌生的下人接近你,也别吃不熟的面孔端来的任何东西。”
“为什么?”
他没答,只是慵懒地挺了下仍在她之内的欲望,令她痛苦地抽声一瑟,无辜地委屈回视。
“休息够了没?”
“什什么?”
“我问你,准备好继续上马开战了吗?”
“等一下!我已经”
她的哀声抗议总是快不过他的手脚,推拒总是说不到一半就变呻吟。室内炽焰再度重燃,热火弥漫。
屋外隐约晃动的人影因而作罢,悻悻离去,徒留屋内床边砸碎的碗盘,以及不断发着乳白毒沫的一地藥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