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聚叶师兄你别光立在那了,这白鸢羽多次挑衅你,你快些给她点颜色瞧瞧!”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下,聚叶却是缓慢直起了身子,一张坚毅地脸上有着些许苍白和不敢置信,但是随即释然,恢复成了木然的样子,见他抱拳立在我对面:“我无事,是我输了,不过……白师妹这招剑法奇特无比,可否……。”
“恕师妹不能多说,”明白聚叶如此热衷擅长剑法之人,必定是想要我教授他这一招:“这一招是与我萍水相逢的朋友教的,未经他的许可,白鸢羽不敢私自传授。”
话音落下,擂台下轰然炸响:“聚叶师兄居然认输了,这是为什么?”
“师兄明明还好好立在那,怎么就……。”
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下,紫商师祖却是立刻喊道:“来两个小弟子,将聚叶扶下去,此局——”紫商师祖别有深意地忘了我眼,道:“白鸢羽胜!”
在我下台之际,便是靳戈月与另一弟子的比试将要开始,靳戈月与我迎面而来,再错身而过的那刹那,我听到他低沉蛊惑的声音自耳际飘来:“白师妹真是藏了一手好招,真不知,你还瞒了师兄些什么?师兄我已经忍不住,想要在之后的比试上,将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招式一招、一招的拆解掉,然后……将你的这条小命,吞吃入肚!”
“那也要看师兄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朝他淡淡一笑:“师兄悠着点,话别说那么满,先赢了这场比试再说。”
靳戈月冷冷扫了我一眼,便朝着擂台上去了。
靳戈月在擂台上,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潜藏着怒火,却被他很好的一次次掩盖过去,他笑若扶风,对面前的对手每过一次招,都温声软语作了一番警告,可下招的时候依旧毫不留情。
我明白,他即便手段再狠,却依旧要维持他那人畜无害的好师兄模样,所谓的伪君子怕不就是这样。
果不其然,靳戈月没过几招,别赢了比赛,下擂台的时候,冷眼扫来,里面是弄弄的得意、自负和挑衅。
接下来,我又与一位女弟子比试,好在她不似聚叶拥有如此深厚的修为和精妙的法术,但是优势是速度极快,动作敏捷,我饶是也费了一些功夫将其打败。
一连两次这样,台下的众弟子也不太敢出声说我是凭借运气和巴结而站到此处,却只见他们个个屏气凝神,似乎想要在窥视一番我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招式使出。
靳戈月又与我分别上台两次,都以我们的胜利告终。
此刻,我立在擂台的一方,对面是遥遥而对的靳戈月,见他衣袂飘飘,一身黄衣衬得他精神烁烁,如风之姿,负手立着,有着一股桀骜和意气风华的模样。
此刻,我们之间的决战已然开展。这不仅仅是我们的生死之战,亦是我报三年前之仇的一战,靳戈月不能留,他在,是对我生命产生威胁的一把利剑。即便我如今有如此修为,我也会为他的话语他的行为所心惊胆战,他在的一日,我就难以心安与平静。
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尤其是他现在已经知道我偷偷瞒了他已到了筑基期前期的修为,同样的,他也不会留我在这世上。
紫商师祖看了靳戈月一眼,又看了看我,正要开口道比试开始,靳戈月却对紫商师祖恭敬道:“师祖,弟子有一事要禀告。”
“什么事现在说?”紫商师祖蹙了蹙眉:“快快道来。”
靳戈月便是一笑:“早前我与师妹商量过,若我与她一同进了这宗门比试的决赛,轮到我与她对战,以我们之愿,想来个生死之战。”
“什么?!”所有人异口同声道:“生死之战?天哪,这只是个宗门比试,切磋技艺而已,怎会闹到生死之战如此的地步!”
“不是我不同意,只是你要知道,宗门比试历来规定,不能伤人性命。”紫商师祖的眉头皱的更深,似乎难以理解我们的这番决定。
此刻我站了出来道:“我与靳师兄,都是骄傲之人,如今更是离这第一位只差一步之遥,若是在这一步上功亏一篑,那如我们这般之人是难以忍受的,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信念,此刻我和靳师兄的信念便是这第一之位,若是不得,不如一死,成全我们的骄傲!”如今我扯谎也已经是脸色不变了,如此一番话娓娓道来,首先表明我的态度,我是赞成这生死之战的,其次,我也将我们的理由说了清清楚楚,虽说用骄傲来作为理由有些牵强,但是修真界,也不乏有些人固执在唯一的信念上死死不放,这对于这些长老和师祖来说,应是能理解的。
“此事容我与宗主和长老们商量一番。”紫商师祖单手挥洒,剑飞至他脚下,他便脚一踩,御剑登上了石岩顶峰,与那些长老和宗主交头接耳起来。
瞧见宗主虽然一脸笑意,目光却定定一直望着我。冥宣却一脸冰冷紧锁我,动了动唇,我看懂了他的意思,他在说:“胡闹!”
我只能苦笑着低着脑袋,不敢再看他飞过来的冰冷眼刀。
良久后紫商师祖御剑而下,轻咳一声,然后道:“经过长老和宗主的讨论,大家的意见是不甚赞成,需知凡事莫太过,莫太计较固执太多,但是……你们的信念如果坚持至此,不如这样,若是输了的那一方,不用一死来替代,但需去后山禁闭一千年不能修炼法术,如何?一千年后我想你们也应该能磨合了自己的那份骄傲和自负,开阔心胸,重新修真,这于你们,不是更有益处么?”
虽然禁闭一千年算是便宜靳戈月了,可长老和宗主的意见摆在面前,不能违抗。
见靳戈月垂着眸子,终是点头应了,我便也点了脑袋。
于是在紫商师祖一声:“比试开始!”下,我和靳戈月的对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