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爱诗”
懊不该去?她有危险。
先打电话告诉梦诗,不!梦诗不会让他到那种地方。
他也不想去。
可是,爱诗有危险,他记起那两个追踪的男人,难道,他们威胁爱诗的生命?
爱诗叫他去,是因为知道他有武功,认为只有他才有能力保护她。
一份英雄感升起来。
不能见死不救,马上就去勇救佳人。
他决定去,为见义勇为而去。
事情办妥了,再告诉梦诗,她一定会谅解他救人的苦心。
到兰花别墅,一个男人迎出来:“先生,要房间?”
“我找人!”
“他在哪一号房间?”
“我没有问。”天培很焦急:“有没有一位姓马的小姐来过?”
“马小姐?请问你贵姓名?”
“左天培!”
“啊!对了,你和马小姐形容的很相似,我带你去见她。”
“她是不是有麻烦?”
“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她好像很惊慌,请跟我进来。”
在一个房间的门口,那男人敲响了五下,轻轻的。他说:“这是暗号!”
门开了一条缝,好神秘。天培看见马爱诗那双媚眼。
她开了门,招招手,天培马上进去,她拍上门,扑进天培的怀里。
她在天培的怀里哭,身体抖动得很厉害。
“二姐,别难过,告诉我发生了什?事?”天培扶住了她的肩,拉开她一点。
爱诗擦着眼泪,模样儿挺惹人怜爱。
“把一切告诉我!”
“说起来,话可长!”爱诗坐下来,叹了一口气。
“你不说,我怎能帮你?”
“你的话,不错。前几次,我飞赌城拉斯维加斯,几个同事拉我去赌钱。我原意是
想参观一下,并不想赌钱,因为,我们家教严,爸爸妈咪是不许我们赌钱的。但是那些
同事说,玩玩吧!玩玩没关系,我就这样玩下去!”
“后来呢?”
“最初赢了钱,我很兴奋,于是,玩下去,以后一直输,输光了钱,就想不玩,那
时,赌场的经理出来,他说,赌场可以借钱给我‘翻本’,我也想把输去的钱赢回来,
我一念之差,借了赌场的钱,玩了一个晚上,我输得好惨,也欠了赌场一笔钱,不过那
位经理安慰我,欠赌场的钱,可以日后还。”
“他为什?这样信任你?”
“他是我们的搭客,他知道我在哪一间航空公司做事。”
“怪不得他肯放你走!”
“后来,我努力储钱,想把债还清,这样拖了一个多月,丽诗订婚前三天,赌场派
了人来催我还赌债,我把自己全部的私蓄交给他们,仍然不够。他们说,收不齐钱就不
肯走,他们天天迫我,跟踪我,恐吓我,使到我不敢上班,又不敢回家。”
“他们恐吓你,你可以报警。”可是,是我理亏,我欠下人家的钱!”
“为什?不跟爸爸妈咪商量?”
“商量?他们知道我赌钱,打死我。别瞧爸爸挺慈祥的,对我可真凶,他用皮鞭打
我。唉!”爱诗叹了口气:“我不敢向家人借钱还债,也不能向朋友借,怕他们看不起
我,鄙视我,我走投无路,天培,我们是自己人,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我也不喜欢豪赌,尤其是女孩子。不过,我不会看不起你!”
“谢谢!”
“你欠了赌场很多钱?”
爱诗点了点头。
“你还了钱,还欠多少?”
“五万!”
“一共是多少?”
“九万多!”
“差不多十万?”天培掉一下头:“一个晚上就输掉十万元。”
“我好后悔,我想过了,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我只有死路一条。”爱诗掩面
痛哭。
天培拿出支票簿,签了字,他把支票放进爱诗的手里。
“五万元?”爱诗泪眼模糊。
“把钱还给赌场,以后再也不要赌钱了。”
“我怎可以要你的钱?”
“为什?不可以,你不是说过了,我们是自己人?”
“但是”
“把钱还掉,换回你的自由。”
“我不知道什?时候才能还钱。”
“这不是很重要的事。要不要我陪你去还钱给他们?”
“我自己会和他们联络。你不会把我的事告诉梦诗吧?”
“不会!”
天培很高兴能帮助爱诗。
实实在在,他已经把爱诗当作自己的姐姐。
他吐口气,以为从此之后,可以过一些安静的日子。
可是,第二天,爱诗的电话又来了。
“天培,请你马上来兰花别墅。”
“什?!又有事?”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麻烦你,如果你不来,明天,你便会见到我的
尸体。”
“不要,千万不要想不开。”天培吓慌了。为什?突然要自寻短见,难道对方要命
不要钱?
“我马上来,马上来!”左天培扔下电话,一个箭步冲出去,花了几天时间,要是
爱诗就此一命鸣呼,前功尽废事小,人命关天。
开快车赶到兰花别墅。
用不着带路,他已经知道爱诗在哪一个房间,他在房门外敲响五下。
“谁?”
“天培!”
门打开、一张如丽日春花的笑脸。
“你没事?”左天培环视一周。
爱诗关上门,抿抿嘴,笑得很特别,高深莫测,而又柔媚无比。
“二姐,你”“坐吧!我有话跟你说。”
“那些人怎样?钱不够?”
“支票已经交给他们,他们很满意,没有人再会騒扰我,我已经自由了。”
“那就好,我走了!”
“别忙嘛!来了,就多坐一会儿。”
“我没空,我还有事办!”
爱诗拉住他,恳求着:“你赶来,就是关心我,难道,就不肯让我多说几句活?”
“请快一点,二姐,我忙着!”
“你救了我,我要报答你!”
“别介意!我只不过略尽棉力。”
“你借给我的钱,我不知道何时才能清还,因此,我根担心。”
“五万元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小数目,就算我送给二姐缝新衣。”
“不,钱是非还不可,不过,我不知道要储蓄多少时候,才足够五万元。因此,我
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报答你!”
天培看着她,莫名其妙。
“我愿意为你献出宝贵的贞操。”
“二姐,你在开玩笑!”天培竟然慌惶起来,不像是个情场老手吧!
“我说的句句真话,你令我重见天日,我感激你,”爱诗用两只手紧拉住他:“天
培,求你要我吧!”
“请放手,”天培这时候才看清楚她,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粉红色雪纺睡袍,没穿任
何内衣,丰满的胴体隐约可见。
他似乎已明白了一点点。
“不可以。”他抽着手。
她拉得很紧,两个人拉扯着,天焙的手臂上,梦诗留下来的齿痕出现,天培看着,
想了一下,他突然说:“我接受了!”
“真的!”
“男人都喜欢占便宜,可以放手了?”
“你可不能逃。”
“我又不是呆子。”天培拉好衣服:“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你要走?不,”她缠住他。
“我不会扔下你的,要对自己有信心.”天培拉开她的手:“不相信自己的魅力?
我出去,是要为你带一点东西回来。”
果然,过了不很久,天培回来了。
“为你带来一瓶香槟。”他举起酒瓶。
“壮胆?”她笑,胜利的笑。
“培养情绪。”
“你倒很懂得享受。”
卜,香槟酒开了盖,天培倒了两杯酒。
“为你的成功而干杯!”天培握着酒杯,话中有话。
“你很聪明。”她格格一笑,騒态毕呈。
“什?赌债、追踪、都是假的了?”
“唔!你的支票,还给你。”
“你花了那?多心机,到底为什?钧一条鱼?”天培扬了扬支票,收回。
“钓鱼的人,想获利。但,我不是,”她解开了第一颗钮扣:“我只要你的人,你
明白吗?我爱你!”
“有没有想过,我爱不爱你?”
“我们相识的时间浅,感情嘛!倒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培养。”她耸一下肩:“幸而,
男人都不大重视爱情的,男人需要的性爱,在这方面,我绝对有把握,等你和我相好了,
我担保你一定会爱我!”
“你以为你可以由梦诗的手中把我抢过去?你忘了我已经有了梦诗?”
“样貌呢?她比我优胜,她的确美得出奇。不过,床上功夫,她哪儿是我的对手?
你有没有感觉得到她很冷?”
“哪一方面?”
“性!”
“无可奉告!”
“什?意思?”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哈!”爱诗笑得差点要喷酒:“鬼话连篇,谁会信?”
“这是事实!”
“如果梦诗不是冰山,那?,你一定是木头。”
“我是吗?”
“一点不像。所以,我不相信你的话。我可以相信梦诗,但是不能相信你。梦诗是
出了名的木美人,反应迟钝。你呢?一副风流相,你会放过自己的太太?”
“你懂不懂尊重。”
“这和尊重有什?关系?注了册就等于可以合法做ài!”
“你太重视欲,不了解爱。我告诉你,我不是木头,梦诗也不是冰山,如果你认为
梦诗冷,你错了。”
“这证明了你们已经有了肉体关系,梦诗怎样,是不是外冷内热?”
“维系梦诗和我之间的感情,是爱。我认为已经很足够了。”
“梦诗拒绝你,是不是?”爱诗解开第二颗钮扣:“没关系,我可以满足你,我会
整体代替梦诗,我会令你快乐!”
“好!吧杯。”
“天培!”她放下酒杯,来到天培的面前,两条臂,挂在天培的肩膊上,她身上的
热力,传送到天培的身上:“我真的很爱你,有了你,从此之后,我不会再爱别人。”
“咯”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有人!”天培拉下爱诗双臂。
“会是谁?”
“没听见敲五下?一定是自己人。”
“真讨厌!伙计”
天培打开门,射进一道白光,爱诗吓得张大了嘴巴,像见了鬼似的,身体不断地往
墙角里缩退
梦诗走进房间,看了看天培,又看了看爱诗,再看看房间的四周。
“梦诗,我帮了二姐一次忙,她说,要送一份礼物给我。”
“送什?一条领带?”
“送她自己!”
“噢,倒是很特别的礼物。你准备怎样?整个带走她?还是”
“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接受。”
“为什?不接受?天仙化人,软玉温香。”
“你是我的太太,我要先征求你的同意。”
“恭敬不如从命,接受吧!”
“接受,你不吃醋?”
“吃什?醋,我又不是醋瓶。”
“你认为我应该怎样处理?”
天培摊着两手,无可奈何的样子。
“就在这儿,我拋下酒店的工作到这儿来,就是想看一场床上表演。”梦诗找了一
张椅子坐下,舒了舒腿说:“开始吧!”
“梦诗”
“脱衣服啊!”梦诗扔下手袋,过去脱了天培的西装外衣!
“喂,喂,玩够了吧,该停止了!”天培在梦诗的耳边悄声说:“她是你的姐姐,
我的小姨,可千万别乱来。”
“你要她,不要我,我和你没有关系,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你有权接受她。”
梦诗用力把他的外衣剥下来。
“喂,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
“谁跟你们开玩笑,我拋下工作,来跟你们开玩笑。”梦诗重新坐下来:“我这个
人有一种脾气,人家抢夺的东西我不要,既然二姐要你,你就归二姐。”
爱诗闻言,喜出望外,梦诗的怪脾气,她一向了解,她连忙走到梦诗的面前,跪在
她脚下:“三妹,如果你不要天培,求你把他赐给我,我实在很爱他,这一次并不是玩
玩,我会和他正式结婚。”
“啊,是吗?浪子回头金不换,好呀,我成全你,我退出!”
“谢谢!”爱诗转过身去拉天培:“梦诗答应了,我们一起向她道谢。”
“神经病!”天培一掌把她推倒在地上。他冲向梦诗:“你也疯了,是不是?把自
己的丈夫让给别人,你以为我是一双皮鞋广
“狗咬吕洞宾,我成全你们呀!”
“废话!”天培一手拖起梦诗,一手抓回外衣:“马上跟我走。”
“天培!”爱诗抱住他的腿。
“二姐,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天培的声音,冷淡得像冰:“我是你的妹夫,关
系永远不变!”
爱诗在房间里哭,天培牵着梦诗走,他腿长脚又大,梦诗迫不上他,差点被他牵得
跌倒在地上。
他一把推她上车,铁黑着脸。
梦诗抚着被抓痛的手腕,嘟着嘴说:“痛死了,想谋杀!”“是你想气死我,你好大方。”天培气呼呼:“连丈夫都可以转送。”
“她喜欢你,我不想和她争。”
“谢夫也喜欢你,我为什?和他打架。这证明你根本不是真心爱我!”
“你气成这副样子干什?”
“怎能不气,你还叫我和她表演床上戏呢!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有没有感觉?”
“是你叫我来的,又不是我自己要来,早知道你这?凶,就不来了。”
“我叫你来,是想教训她,令她知难而退,同时,也好让她死心,谁知道,你竟然
蹦励她要我,你这是什?意思?”
“说坦白话,二姐比我好,她够热情,又够风情,这种女人,全世界的男人都会喜
欢的。”
“就让全世界的男人去喜欢她好了。”
“可惜,真可惜,这样可爱的女人都不要,唉,你真是个大笨蛋。”
“她可爱是她的事,与我何关,我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心无旁骛,可不像你,三心
两意。”
梦诗突然噗嗤一声笑起来。
“笑,哼!”“你还记得你在我的酒里放泻葯?”
“提这些陈年旧事干什?”
“你弄人是很开心的,是不是?”
“什?你在作弄我?你今天这样对我,就是要为报复,你已经掴了我一个巴掌,
还不够,现在还来耍这一套?”
“别那?小气嘛,我只不过想做一个小小的实验,我现在领悟了,作弄别人,真的
很开心,刚才,我不知道有多高兴。”
天培翻着双眼,长叹了一口气。
“别真的气死了。”
“我警告你,梦诗,我真的会去找一个野女人回来。”
“好啊,有本领的,可以找一打。”
“你”梦诗捉住他的手指,向他扮了一个鬼脸。
“好,你好调皮,好坏!”天培拉她下来,打她的屁股。
“放过我,放过我。”
“不行,不行,你一定要说,下次再也不敢了,否则,我要重重的打。”
“哎唷,我的好丈夫,我下次再不敢了。”
“好吧,饶你一次!”天培扶她起来,托起她的脸,拨开她脸上的头发,吻她一下。
“现在,你总该明白我二姐了吧!”梦诗喘着气,停止笑。
“明白了,那一次你咬了我一口,咬得有理。这个伤痕,我要留为纪念。”
“多了一只手表,还没有谢我呢!”
“好,请你吃饭,跳舞”
梦诗推开房门,竟看见爱诗坐在她的房间,她似乎已等了很久。
“有事吗?”
“是的。”
“不服气?找我算账?”
“是不服气,因为,我从未失败过。”
“勾引人家的男朋友失败?”梦诗对她一点也不客气。
“是的,就算是路易,他已答应和我去看电影,后来被美施查到了,截住他,而我
对他,再没有兴趣,所以才放弃他。”
“对天培仍有兴趣?”
“唔,他是一个非常出众的男孩,也是我梦中的王子,不过,今天一整个下午,我
终于想通了两个道理。”
“?”梦诗看她一眼。
“第二,天培的确非常爱你。我是没有办法把他抢过来的,我不是你的对手。”
梦诗默言无语。
“第二,从今次的失败,令我觉悟了,过去,我老抢人家的男朋友,抢到了又拋弃,
结果伤害了别人,自己也没有好处,由于我的行为放荡,所以,我没有朋友,一个异性
朋友也没有,而且,家里的人也不喜欢我,我是不受欢迎的,就连最天真活泼的小妹也
憎恨我,我想我非常的孤独。”
梦诗叹了一口气,毕竟是亲姐妹,听她那?说,不禁产生了同情之念。
“我年纪也不算很小,况且,我也玩腻了,再经过今天的教训,我发觉这样玩下去,
只有误人误己,所以我准备改变自己,不再游戏人间,好好找一个丈夫,做一个贤妻良
母。”
“二姐,很高兴你终于想通了。其实,人谁无过,只要你肯改过,我相信你将来一
定会有一个好归宿。”
“会吗?我过去的历史”
“只要他爱你,而你又全心全意地爱他。过去了的,根本不重要,不过,你一定要
痛改前非,做一个好女孩子。”
“一定!”爱诗已声音哽咽。
“去睡吧,二姐,时候不早了!”梦诗把她扶起来,送到门边。
“代我向天培道歉。”
“道什?歉呢!自己人。”
“秋诗,秋诗”徐森一跑进别墅嚷叫着,看来他很开心,他从未试过像现在这
样活泼,蹦蹦跳跳的。
“回来了?”秋诗正在替他收拾书房。
“姑母的来信,”他扬着信笺:“姑母决定留在美国不回来了。这间别墅,等我结
婚的时候,她送给我做结婚礼物。”
“你的姑母待你真好,送一间这样华丽的别墅给你。”秋诗为他感到高兴。
“我母亲很早去世,我是由姑母带大的,她一直把我当儿子,从小就对我很好,让
我和表哥表姐们念贵族学校,最难得的,我的表兄妹也待我如亲兄弟。”
“你真的好福气。”
“我的大表哥在澳洲有很多生意,他常常叫我移民澳洲,替他打理生意,们们我喜
欢香港,也喜欢小说,更喜欢自立。”
“这才够志气。”
“秋诗,我知道你喜欢这儿的环境,喜欢这间别墅,现在,我们住的问题解决了。”
“我们?”
“是的,秋诗,我们认识的日子虽然很短,但是,我们天天见面,我们见面的次数,
比一些相恋了五六年的男女还要多。我发觉我们的性格、嗜好和生活习惯完全相同,我
们共同生活,一定会有幸福。”
“但是”
“我不是有钱人,当然更比不上天培,但是,我已经照你的话去做,三面进攻,写
作、买房子收租、开印刷厂,跟着我,不会大富大贵、也不会满身珠宝,可是,我保证
能令你舒舒服服的过日子,虽贫亦甜。”
“森一,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其实,我并不拜金,我的家人也并不贪钱,就算梦诗,
她也不是为了天培的财产嫁给他。我并不嫌你穷,事实上,你也并不穷,起码,你就比
世浩富有,所以,钱,根本不是问题。”
“还欠些什?你不爱我?”
“我对你产生爱意,根本就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因为,我本来就很崇拜你。我想,
问题在于大多读者喜爱你,尤其是女读者。”
“我从未跟任何读者来往过。”
“那?,一定是我太敏感,”秋诗苦笑一下:“我这个人根本就不适合谈恋爱。”
“世界上,有不适合谈恋爱的人?”
“有,我就是,我是个恋爱失败者!”
“我们来一次赐博,看看这一次恋爱,你会不会失败,我说你不会。如果我赢了,
那?,你就一定要嫁给我!”
“用婚姻做赌注,这玩意儿倒很新鲜,”秋诗想了想:“原则上,我接受。不过,
我首先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比我有吸引力!”
“为什?要我和她见面?”
“你们是非见面不可,否则,赌博取消。”
“好吧,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坚决,我答应你见她,什?时候,明天?”
“明天不行,一定要等她回来。”
“等她回来,她不在香港?”
“她是个空中小姐,现在大概在新加坡,三天吧,三天后她会回来。”
“她和我们,有关连?”
“当然有,因为,她也是你的读者,她也崇拜你,相信,她也会喜欢你,而我本人
认为,你和她,比和我更适合。”
“所以,你决心做媒?”
“有时候,也由不得我作主!”
“我不明白!”
“看见事实,自然会明白,等她回来,我带你去见她”
秋诗第一次带徐森一回家,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间。
要父母不在家,要世浩丽诗不在家,但是,爱诗则非要在家不可。
“坐会儿,”秋诗对徐森一说:“我把她带来,让你们见面。”秋诗到二楼,进爱
诗的房间。
“大姐,你叫我不要出去,有什?事?”
“介绍朋友给你认识!”
“什?朋友?”
“你见到了,就会明白!”
“好神秘啊!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爱诗照了照镜子,拉了拉身上的橙色及膝裙:“大姐,要不要换一件衣服?”
“够漂亮了,甚至可以去竞选世界小姐。”
爱诗笑着随秋诗下楼。她看见一个高瘦男人,面貌清秀,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是谁?”爱诗悄声问。
秋诗向她笑一下,她来到徐森一面前:“舍妹,爱诗。这位是大名鼎鼎的作家
徐森一先生。”
“徐森一,大作家,就是你?”爱诗低呼,她很兴奋:“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呢!”
“我也并不年青。”
爱诗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秋诗的妹妹,个个都是美人。”
“你和大姐很熟?”
秋诗马上抢着说:“不,徐先生本来是梦诗的朋友,是梦诗介绍给我认识的。”
“我三妹的眼光最好,徐先生,你知道吗?我是你的忠实读者,我最喜欢看你写的
那一本草色入帘青,那男主角,迷死人了!”
“故事是虚构的,虚构的人物,不是白雪公主,就是白马王子,但是现实生活中,
很少有这些人存在。”
“也不是没有,见过梦诗的未婚夫吗?他就是那个白马王子。”
“我承认!他就是。不过,这样的人不多。我始终认为,令那些少女们老在幻想和
等待白马王子而忽略了现实,我们做写作的,是罪魁祸首。”
“那怎能怪你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目标,而且,如果你描写一个美丽的少
女爱上一个丑八怪,也不够说服力!”
“的确是事实。不过,丑八怪未必不可以做一个理想丈夫。看一个人,要看他的内
心,外表是会随时的改变的。”
“你们谈谈,我去看端姨开下午茶。”秋诗借故离开。给爱诗一个机会。
“徐先生,最近有什?新作?”
“正在写一本以姐妹为中心的群体小说,你大姐是我的好助手。”
“是吗?”爱诗打量着他:“平时有什?消遣?户内的!户外的。”
“两样都喜欢,别以为文人都是文弱书生,当然,要我踢足球,那可不行。”
“喜欢看电影吗?”
“喜欢。”
“我们今晚就去看,好不好?”
“我同意。”
“你喜欢看哪一类型的影片?”
“我比较喜欢看曲折悬疑的侦探片,不过,秋诗不喜欢看这一类电影,我们还是迁
就她,看文艺片吧!”
“我愿意陪你看侦探片。”爱诗说:“其实,不一定要和大姐去。”
“马小姐,还是去看文艺片吧!”
“为什?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爱好?”
“我认为值得!”
“我已经明白了,你陪大姐去看电影吧!”
“你呢?”
“我?我想去游夜水,爬山,这两样,大姐都不喜欢,你愿意拋下大姐陪我?”
“那”徐森一笑一下,摇摇头:“我老了,没有这份劲,应该有更适合的男孩
子陪你,我和你,是不合适的,对吗?”
“对!我们不合适,噢!大姐来了!”爱诗站起来:“大姐,徐先生要陪你吃晚饭
看电影,我失陪了!”
“为什?不可以大家一起去?”
“因为,你们的生活方式,我不适合!”
秋诗看着爱诗的背影,喃喃地说:“奇怪,不可能,她不可能这样轻易放弃”
“秋诗,你在说什?”
“噢!没有什?。”
“你二妹很平易近人。”
“你不觉得她比我漂亮,比我迷人,比我优胜许多?”
“坦白说,可不要见怪。要是说漂亮,她比不上梦诗,梦诗是我所见的女孩子当中,
最迷人的一个。”徐森一说:“我认识梦诗,在你之前,但是,我从未想过要追求她。”
“为什?”
“一句话,不适合。梦诗并非我理想中的配们,而且,我也配不上她,只有天培和
她才登对。要追求一个女孩子,先要衡量一下自己,然后再观察别人,不自量力去追求,
只有白费心机,勉强迫到了,结了婚也不会快乐。所以,当我第一眼看见梦诗,我便准
备欣赏她,而不想占有她。”
“爱诗呢?”
“她对我更不适合,不过我喜欢她,因为她是你的亲妹妹。”
“只有这个理由?”
“仅有这个理由。”徐森一拉起秋诗的手:“我不知道你怎样想,我一厢情愿的认
为我们最适合。”
秋诗垂下头。
“要见的人都见过了,可以答应我的婚事了吧?”徐森一轻声问。
“我有权考虑一下的,是不是?结婚是一件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