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好,家里就剩慧儿一个,没兄长带着玩,整天腻着我,不是要抱,就是要我哄觉觉,跟屁虫似的,快要烦死我了。你瞧晏晏,多乖巧懂事。”
陈薇接过话道:“二嫂的孩子能与长姐的比?”
“所以我说她会教孩子,想让慧敏也入宫来,姐妹两个一道读书,这样多好,太学肯定比永乐府的女学堂还好。”
陈蘅道:“燕京也有女学堂,中午还能在学堂用一顿饭呢。”
“人家只收七岁以上的女童,我家慧敏才多大,看不上。”
远处,传来一声高亢地:“皇帝驾到!”
袁东珠的脸立时笑意全无,整个人跟跳了起来似的,“娘娘忙着,我突然记起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阿薇,一会儿你出宫就回护国公府,车夫晓得路!”
她似逃兵一般,溜得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陈薇一脸不解,“二嫂不是说陪我的,怎么就走了。”
白昊不紧不慢地道:“二舅母见了小爷的父皇,就跟鼠见了猫。”
“二嫂为什么怕陛下?”
袁东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她怎么就怕陛下了。
“人,哪有没有畏惧的,就说小爷,不也怕娘,不仅小爷怕,父皇也怕。娘亲拧起耳朵,能让人痛到心窝里……”
陈蘅轻喝道:“写你的字,三百个大字写完了再玩。”
她又道:“二妹别见怪,我给他立的规矩,写字学习的时候,中途不能断。”
陈薇笑了笑,这两孩子比她家的孩子一般大小,可人家就会读书识字了,待她回去,也教孩子读书。
陈蘅似看出她的心思,“每个孩子不同,你不必太过刻意,昊儿是太活泛,没人管着,就能上房揭瓦,你瞧他现在像模像样,皮的时候能把人气个半死。”
陈薇笑道:“此次入京,就是来恭贺二兄、探望长姐。哪曾想,入了燕京才听说二兄与传旨回了永乐府。今儿带来的薄礼,都是我亲自预备的,还望长姐能喜欢……”
“自家姐妹,不必如此外道。”
陈薇的长子对写字的三个好奇,想去看,却又被乳母拽着。
陈蘅道:“绿绮,带两位苏公子到外头赏花去,带些点心吃食上。”
“诺——”
陈薇与乳母说了两句,有些不放心,只留两个心腹侍女,将其他侍女随乳母一起去看孩子、赏花。
她们第一次入宫,只是乐意的,跟着都去了。
“长姐,我真有些懊悔了,当初该听母亲的,苏家是有钱,可也太不拿人当回事。年节前,备了十几车礼物入京,我还忙碌碌地给长姐预备两车,哪曾想,最后这礼物竟被大伯兄当成家里预备的,不晓得送哪儿去了。
翁爹、婆母偏心,因着大伯兄有读书天赋,高中入仕,就当成了眼珠子,即便长嫂是商贾女,也捧成了宝贝。
我家夫主人不如他聪明,而我也不会像长嫂那样说甜言蜜语,我家的亲戚就不当亲戚,只拿大伯兄家的亲友当成贵亲贵友……”
陈薇觉得伤心,同样是做儿妇的,她娘家还高贵些,偏送的年节礼表面光鲜,内里还不如长嫂娘家的。
那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似的,扑簌簌地滚,哭得失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