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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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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重的悲情笼罩着阿苗,这使她开始在家中做起正事来了,她打扫、洗衣烧饭,还变动了屋内的摆设,仿佛开始珍惜太平时代的生活可以减轻她胸中那股郁闷。

    “阿苗,从今天起,你不能单独出这个农场。”傅强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停下刷锅的动作,转身看他,带着疑问和微怏。

    “还有,今夜起,你跟我睡。”仿佛早料到她会拒绝,他很快就以更严肃的口吻道:“我记得自己对你做过的承诺,不再要求你尽义务!所以你别害怕,我只要求你每分每秒都在我的视线里。”

    她发觉地凝重的神色里有难言之隐,很想关心地问一句:出了什么事吗?但话出口后竟是喃喃一句:“你为什么不干脆在我身上盖个章?让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所有物。”

    “我说了,我记得自己对你的承诺。你别引诱我。”

    “若我不答应呢?”

    “那我的承诺就不再有效。”他冲她一笑,揶揄而危险“事实上,那承诺是有期限的。至于什么时候过期,就要看你了。你若不答应我刚才的要求,它马上失效。我相信如果我在此时此地就要你尽义务,你只怕没有能力拒绝。”

    她奇怪于自己相信他的话,相信只要她答应了要求,他是不会为难她的。

    她已相信他是个君子?

    “为什么你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她直觉有事发生了。

    他不答,看看她,迳出厨房。

    暗强走进卧室时,阿苗正躺在床上,被子一直盖到下巴。

    黑暗中,她只能看出他的轮廓一个魁梧的、富于野性魁力的身影。她打算假装入睡,但他一定不会相信。所以,她决定以成熟的方式来处理眼前的局面,不想让他看出她的苦恼。

    “我找不到你的睡衣。”她坐起。

    “我不穿睡衣。”他在床沿坐下,吓得她瑟缩了身子“不穿睡衣?你你穿外衣睡觉?”

    “当然不。”他又站起,倒落地脱掉身上的休闲衣裤之后,只剩内衣裤。

    他躺上床。“穿这样的服装睡觉对我而言已经太多了。”

    “太多?你你不能穿这样睡觉啦。你说过你不会碰我。”

    “这两件事有相关吗?”他语调里充满恼火“我一个人睡的时候也是这样穿。”

    “可是现在你不是一个人睡呀!”她紧抓着被子,手指微微发着疼。

    “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她猛吸一口气,迅速躺下,合上双眼,拉过整床被盖在自己身上。

    他的脚踏到她的小腿,这使她猛地睁开眼,直望着天花板,一时间只觉透不过气来。

    但除了那一蹭,他真的没碰她,但只要他还躺在身旁就足以使她心跳加速。

    她把呼吸压得很低,害怕弄出任何引他注意的声响。不知熬了多久,他忽有了动静。

    她听见他叹了口气,朝她转过身来,用一只胳臂支着身体,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他。当他把嘴向她的双唇压来时,她的反抗转化成一声短促的尖叫。她伸出双手想把他推开,但不听使唤的手指却轻轻蜷在他胸前。

    他深深地吻她,带着残忍的挑逗,蹂躏着她的唇,使她保持距离的决心一扫而光。

    他吻得她四肢瘫软,对他百般依恋。

    他抬起头来,俯视着她。昏暗的光线中,隐约可见他闪烁的目光,她发出一声轻叹。

    “好了,睡吧。”他声音沙哑却柔和,松开她,然后背向她侧身躺下。

    她恼了。他想证明什么?要她不必担心他会夜半失控,对她施暴?

    第二天早晨她醒来时,他已不在,只有枕头上印着他脑袋的痕迹,证明她昨夜不是一人睡的,还有她睡得很香。

    摇摇头,她下床。梳洗之后开始新的一天,心想也许她该抽空到镇上为他添几套睡衣。愈厚的愈理想。

    下午,她想偷偷溜出农场时,被眼尖的一个工人拦了下来。

    原来傅强有事出去了,交代工人看紧她。不想为难工人,她憋着气回屋。

    不知夜晚为什么降临得这么愉,它就是来了。

    趁傅强洗澡之际,她想赶紧使自己睡着。可当他进卧室时,她依然神经紧绷。

    “把眼睛蒙住,我要开灯。”他说得像是有把握她还醒着。

    她坐起来“开灯干嘛?”

    “找东西。”

    灯亮了。他在抽屉、柜子里一阵翻找。

    “怪了,我怎么想不起来放哪了。”

    “找什么?”

    “没什么。”

    他本蹲在床头柜前,答一声正要站起时,脸上稍纵即逝的痛苦表情被她瞟见了,她记得晚餐桌上也看见他这种神色。

    “你哪里不舒服是吗?”她好奇地下床。

    “我没有不舒服。”

    他转身时的表情明显地想遮掩什么,她一不高兴就上前揪住他一只手,用力拉扯使他又紧皱了下眉头。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会无缘无故要我跟你睡一张床,不会无缘无故就要工人看看不让我出门!你瞒了我什么?别忘了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无权什么事都想一手遮天!”

    她看出使他皱眉的原因是身上有伤,伤口显然在他的肋骨部位。她伸手摸了下他的左胸下面一点的地方。果然,当她加重力道时,他往后退了一步。

    “把衣服掀开让我看看!”

    他没动,于是她上前,自己动手抓他的外衣、内衣。

    比一个巴掌还大的瘀青教她看得吃惊不已。

    “这伤怎么来的?”她抬头问他。

    “搬木头的时候不小心撞出来的。”

    她半信半疑,再问:“你刚才找跌打损伤葯吗?”

    他点点头,将衣服扯平,坐上床沿。

    她回自己房间拿了瓶驱风油回来。

    “咯,给你!”

    他默默接过,脱光上半身,开始在瘀伤上抹油。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耍苦肉计,但他那副忍着痛楚的表情确激起了她的同情心。

    “要不要我替你揉?呃我怕你自己揉会因为怕痛而不敢太用力,那样瘀青就化得不快。好得也慢。”

    他点点头,虽然面无感激之色,但心中恨不得身上多出几处瘀伤。

    接过瓶子,她坐上床沿“你躺平了我比较好下手。”

    她下手了,轻轻的搓揉不久便搓出他片断记忆

    老三光着膀子在井边打水,碰上阔儿到院里取柴草,他准备生火做饭。

    “天凉了,别用这么冷的水。你等会儿,我替你烧点热的。”

    她的语气十分冷淡,也没正眼看他,她知道他是想擦洗身子。

    “不用麻烦了、”他也不看她。

    突然,她丢下柴草,回屋取来红花油便接在他的伤口上。

    他还来不及开口阻止,她先说了:“让我替你揉揉吧、我知道你这伤是昨天让牛给撞的,小萝卜告诉我的。她现在什么味道都闻不得,就让我来吧,我挺喜欢红花油的味道。”

    不容闪躲,她已开始为他搓揉伤口。

    “你别在意,愈在意越显得你心里有鬼,别忘了我是你大嫂,长嫂如母,妈不在了,你大可以坦然接受我这个大嫂的关怀。”

    他不能言语,只能强迫自己呼吸得自然一些。然而,她的搓揉动作已转成轻柔的抚摩,而且已游移至伤口以外的部分。

    坚实的胸膛在她的柔荑下一张一收,他再也克制不住,霍地抽走她手中的红花油瓶,往地上一扔,将她拉进怀中,唇随即挤压住她的。

    奋力推开他,她给了他狠狠一巴掌就转身回屋阿苗的手被傅强倏地一把握住。

    “干嘛了?太痛了是不是?”她问得有点罪恶感,因为她刚才真是把吃奶的力气用上了。

    他盯着她的颈问道:“我送给你的那颗心呢?为什么不戴着?”

    他的眼底尽是忿怒和不甘。阔儿成了他大嫂,所以把他的心藏了起来,所以只能为他搓揉伤口,却拒绝他的吻。但阿苗是他的妻阿苗来不及回答就被抱个满怀,他一个翻转将她压在身下。“我的心呢?”

    “在在我自己房间的枕头下面。”她喘得艰困“你好重,我快不能呼吸了。”

    她还是习惯把心放在枕头下。他释然地放开她,躺上另半边床。

    “我不重,我是你丈夫。”他那抹动人的微笑柔软了她的呼吸“再帮我揉揉。”他拉住她的手,覆在瘀伤上。

    踌蹉片刻,她再度为他揉伤,这回没用太多力,所以他觉得那是种温柔的抚摩。

    “阿苗。我收到恐吓信。”

    “什么?”抚摩停止。“恐吓我们什么?”

    “要我们给钱。信上只交代这个,另外还有一个帐号。”

    “知道对方是准吗?”她已觉毛骨悚然。

    “当然不知道。”他叹一声“经济不景气逼得很多人铤而走险。我想对方清楚我们这农场还有钱可赚,所以才想动我们的脑筋,他要六百万。”

    “六百万?”她咋舌“你给啦?”

    “当然没有。我报答了,警方已在暗中调查,尚没什么眉目。”稍停,他再道:“所以我们还处在危险之中,这就是我不让你单独出门的原因。我觉得恐吓的人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你的伤是被人打出来的!”

    他无奈地点了下头。“下午我上镇里补点货,出镇不远后就发现路上倒放置一辆越野机车,骑上躺在地上,我以为他车祸受伤,下车去看他的时候,他突然用板手袭击我,然后就骑车逃逸,我才知道那是埋伏。”

    “记下车号,看清他的长相了吗?”

    “他戴着安全帽,我认为那一定是辆赃车。”

    “意思是,你白挨揍了?”她急。

    “那是警告,要我快点把钱汇给他们。那人只是个打手。”

    “那我们该怎么办?只能坐以待毙吗?”

    “我会保护你的,只要你不乱跑。”他说得沉笃、自信。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任人恐吓呢?我们有免于恐惧的自由呀!为什么我们连行动自由都要被剥夺呢?你该请警方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我们才对!”

    “没那么多警力,我们也不是什么要人,没出事,警方也没有派人保护我们的依据。就算有有警方在农场上驻守,你还是不自由。”

    他说的有理“可是我我怕。”

    他很自然地将她拉入怀中,搂得好紧,她没拒绝。

    “我会保护你的,相信我,再没有谁可以让我失去你。”

    “你是因为不希望农场被捐出去,所以才愿意保护我?”

    这一句话使她的唇被封住。

    躲不过他的吻,她只能瞪眼看他。

    “你的眼睛是不是在对我说,我不能吻你?”他扬眉,托起她的下巴,问话的语调虽温和,但她依然不安。

    每当和他这么靠近时,她就觉得一切都很简单,一切也不再简单。她好矛盾,所以说不出话来。

    “我的承诺还在有效期限内,但那并不包括我不能经常吻你。”

    “即使在违背我意愿的情形下?”她没传达出警告意味,这使得她生起自己的气。

    “我不记得你曾在我吻你的时候请求我放过你。”

    “你没给我反抗的机会!你都是突袭!你很没教养。”

    “突袭?没教养?”

    她懊恼地发现,他眼里不但没酝酿出怒意,嘴角还挂着一抹对她的取笑。

    “阿苗,我记得我们那两次宝贵的做ài过程里,你也没有要求我放过你。”他咧子邙笑“如果我不曾会错意,我想你对我是有过请求,但绝不是请求我放过你。”

    对视一阵,她抱头大叫一声,然后越过他在床上躺平,拉过被子就罩住整身、整脸。

    他朝被子底下的人笑了笑,然后开始搓揉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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