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你会和我吃完饭才回去。”
尹于尘点头。半晌,有些艰涩地说:“对不起!”
翟曜讶然地看她。“为什么道歉?”
尹于尘在最难处理的情绪过去后,已能坦然地注视他。
“那天,我太任性了。”
翟曜并没有假装听不懂,他接受了她的道歉。却又再一次地勒索她,利用也的愧疚感那莫须有的罪恶感!
“介意告诉我,你为什么如此敏感于被人知道你的兴趣是对着明月起舞?”
尹于尘凝望窗外细细的身雨,困难地说:
“我并不是敏感或害羞,只是觉得,当我在皎月之下起舞后,心中堆积的纷乱,也许是我自找来的,都能涤清洗净!对我来说,那是神圣,不,应该算是洗礼!因此,我不认为有大肆宣扬的必要。”
翟曜听完后,出乎意料地竟对她说:“对不起!”
尹于尘惊讶地问:“你又为何道歉?”
翟曜一脸后悔神色。“我不该挖出这个算是你心灵避难所的习惯;解释这些,对你来说,势必也不好受!”
看他满脸自责悔恨,尹于尘露出今晚第一个笑,笑容中充满无限的温柔安慰。
“傻瓜,你只是正好猜中,有什么好抱歉的。”
翟曜自是又理所当然地接受她的原谅。不如此,可真是傻瓜呢!车中又恢复沉静。只是这次不再是重压人心的无声,反倒像是无声胜有声的美静。
车行缓缓转进城中那条繁忙的道路后,移动得更慢了,时速几乎只达十公里,将近熄火的临界。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车子停妥后,翟曜一迳带着尹于尘上了那座摩天楼的餐厅。
点完餐,翟曜啜了一口餐前酒,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你和他最近怎样?有没有想出什么办法让伯母心软?”
她摇头,回答说:“他带球队去台南比赛,还有几天才回来,所以我都还没有和他讨论过。”
翟曜举高酒杯,轻轻摇晃,声似恳挚地说:“那你们得赶紧!”
尹于尘点头,却忽然发现这情境委实可笑又荒唐
她的面前坐着一个她不知该如何定位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还和她谈着另一个她发现也不知如何诠释身份的男人。虽然不久前那个后者还称之为是她的男朋友!
她不明白,怎么会将自己搅进这团纠结不清的混乱中?
“我想你应该早点和他说清楚比较好。”翟曜透过晶莹的酒液,眼光闪动地说。
尹于尘烦乱地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眼中隐含的狡猾、算计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