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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荣这样的贴心之举,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安慰。
景华心中像打翻了蜜水似的,飘出丝丝甜味,她偎进沐荣怀里,看着那一轮皓白圆月,心想,要是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沐荣,谢谢你陪着我。”她喟叹。
沐荣没说话,只是垂下眼,望着怀中满脸娇媚的美人儿,见她扬起心满意足的笑,他也跟着挑高嘴角。
这一夜,两人就这么依偎着,沐浴在满盈的月色中,共享无声的甜蜜。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平陵侯府——
曹盛治接过随从呈上的密函,原本兴致缺缺的脸,在看见信上某一行机密后,整个人从太师椅上跳起来。
见状,一旁的谋士江裕泉好奇地问:“侯爷,发生何事?”
这几年待在曹盛治的门下,他也晓得,曹盛治在宫中安插了许多眼线,时时都有人会上呈密报。
曹盛治起身,将密函丢进熏炉里,看着密函被烧成灰烬,才回到座位上,掩不住喜色的拍着桌沿。
“我等了这么多年,总算可以替贤妃出一口气了!”曹盛治激动的说道。
贤妃正是曹盛治的亲嫡姊,当年倚仗着太后撑腰,一举入了后宫,虽然不受轩帝宠爱,但也坐稳了贤妃之位。
但由于贤妃不受宠,极少侍寝,自然怀不上龙胎,入宫十多年来,膝下无出。
为此,贤妃一直心怀怨恨,更是恨极了皇后。
身为贤妃的亲弟弟,如今又继承了爵位,成了平陵侯的曹盛治,一心想帮嫡姊出口恶气,再加上老侯爷的遗训,就是要他替曹家争口气,是以他一直伺机而动,就等着揪住轩帝与太子的小辫子,好一举上书太后。
“侯爷的意思是——”
“江裕泉,你当初会投到平陵侯府门下,为的是什么?”曹盛治话锋一转。
江裕泉脸色一凛,眼中闪着恨意,道:“回侯爷的话,鄙人不敢隐瞒侯爷,鄙人之所以投靠侯爷,为的是替我义父报仇。”
江裕泉正是被轩帝暗中斗垮的江丰义子,江丰被流放边疆后,树倒猢狲散,江丰门下的谋士纷纷投到其它高官门下,另觅主公。
江裕泉就是在那个时候,辗转来到平陵侯府,先是为老侯爷所用,等到老侯爷辞世之后,转而效力于曹盛治。
“你的机会来了。”曹盛治扬起了阴狠的笑。
“鄙人不懂侯爷的意思。”江裕泉不解。
“就在今晚,太子大婚前,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是什么样的秘密,能让侯爷如此高兴?”
“不,与其说是秘密,倒不如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见曹盛治欣喜难耐,江裕泉惊诧“笑话?侯爷此话怎讲?”
“大齐王朝的太子,居然是女儿身!”
此话一出,江裕泉大震。“侯爷此话当真?!”
曹盛治冷笑“那封密函来自东宫,应该错不了。”
“难道是皇后为了争后位,一手遮天的瞒过皇帝?”
“那个沈氏哪有这么大的能耐。”曹盛治阴恻恻地说。
“侯爷这话是在怀疑”生性谨慎的江裕泉不敢再往下说。
“我看这事多半与皇帝脱不了关系,保不定还可以透过这件事,让皇帝颜面扫地,趁此机会好好闹上一闹。”
闻言,江裕泉起身上前行了大礼。“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侯爷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总算可以替平陵侯府扬眉吐气。”
曹盛治大喜,哈哈大笑“好!冲着你这句祝贺,本侯承诺,假以时日若是登上大位,必定重重有赏!”
“鄙人先谢过侯爷,鄙人不求重赏,只求届时能够把邹太傅与安平侯府交由鄙人发落。”江裕泉脸上露出狠毒之色。
“安平侯府一直跟平陵侯是敌对关系,本侯巴不得将邹定敷粉身碎骨,你想替本侯处置这些皇帝走狗,本侯何乐而不为。”
“谢侯爷成全。”江裕泉欣喜谢恩。
曹盛治眯了眯眼,胸有成竹的道:“眼下我只要好好利用太后对平陵侯府的恩宠,我就不信皇帝跟皇后能逃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