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煜伸手掩了下眉,笑道:“在下只是问问,姑娘别介意。”
“我从小就跟在师父身边长大,没有失去过一点记忆,而且我很记仇的哦。”凤眸半眯,她带了点警告的说。
秋鸣风眸底闪过一抹笑。
花锦煜苦笑了下“在下相信姑娘不会是拜月教的圣女,只不过是想请姑娘帮个忙而已。”
“你这么想法设法地找圣女,到底找她有什么事?”
“在下的一个长辈中了一种蛊毒,苦于没有救治的方法,若想让拜月教的人出手,在下必须帮他们找到圣女。”
“哦,那还是跟我没关系,我跟你不熟啊,为什么要帮你?”
“”这真是有点打击人,他突然很佩服好友能跟这样一个刁钻的姑娘相处融洽。
“圣女可以慢慢去找,可我那位长辈却没办法再等下去,因此”
“你打算鱼目混珠,先骗他们救了人再说。”她替他说下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明明长了一副聪明相,怎么会这么笨呢?”楼西月一脸不解地盯着他“如果你真的找到圣女,就可以让她直接替你那位长辈救治,你现在送个假的过去,岂不是不打自招?”
“据说他们的圣女失忆了,自然是不记得以前的事。”
楼西月终于明白了。
“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帮在下的忙?”
她撇嘴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替你那位长辈治疗呢?”
“姑娘懂蛊吗?”
“不懂。”她回答得又快又直接。
花锦煜伸手揉额“姑娘既不懂蛊,即便医术再好,也是无济于事的。”
“那问题又回来了,我既然不懂蛊,那就表示会很容易穿帮,到时候骗了他们的我依然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我为什么要帮你?”
“姑娘可以说小时候失忆,而医术是后来学的。”他已经帮她想好说词。
她表示赞同地点头“这个办法倒是说得通,但风险也不是一点都没有,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不要帮你。”
他差点吐血,突然有种错觉,这位楼大姑娘是故意寻他开心呢。
“西月。”看了半天戏的秋鸣风开口了。
“哼,你说也没有用,不帮就是不帮,我早说过你们的事我不想惨和。”楼西月的态度很是坚决“呐,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假冒圣女的话会有什么危险,现在的情况是拜月教在找,假圣女他们也在找,谁知道会有什么天灾人祸发生。”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地说:“我师父他老人家说过的,男人的话最多只能听一半,信得太多,吃亏倒楣的就是女人了。”
“”秋鸣风蹙眉,他把邪医给忘了。
花锦煜自以为是的解读“那是因为前辈她老人家是女的。”
楼西月诡异地瞄他一眼,淡淡道:“我师父是男的,他毕生引以为傲的事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结果打了一辈子的光棍,最后只有我这个徙弟送他最后一程。”
她认为他是活该,这就是风流的报应。
“西月”不知道把她教成这样的邪医在她手上是否也吃足苦头?
花锦煜咕哝道:“那他的话你就全听了,他自己不也是男的?”
楼西月马上表示“所以呢,我就按师父说的,再减半听了,那你们就知道我为什么坚持不肯帮你们了。”
原来如此!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手揉额。把她教成这样的人,简直是一该死!
“秋兄,我真的无话可说。”他点头“我跟她谈吧。”
“一切拜托秋兄了。”花锦煜垂头丧气地离开。
秋鸣风拿起桌上的剑,连鞘指向她。
楼西月不解地扬眉。
“打得过我吗?”她老实地揺头。
“很好。”秋鸣风说完把剑又放回桌上,自顾自地倒水喝。她眉头一点点皱起,然后猛地双手拍在桌上“秋鸣风,你敢威胁我?”
“这个方法应该最有效。”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楼西月的手不自觉地摸到头上的玉簪,迟疑一下,终究没有拔下来,却用力踹了桌子一脚。
她的迟疑他看在眼中,垂眸喝茶,唇线却柔软轻扬起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情敌见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至少,看到那个坐在自己心上人身边,笑得如花一般娇俏的少女时,叶雨裳射出成千上万的眼刀朝对方飞刺过去。
榜西月洗着手里的一副牌九,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兴奋,毫无形象地一脚踏在长凳上,用力往上一拍,哈哈大笑“至尊宝,我又蠃了,给钱、给辛戋。”
秋鸣风面不改色地摸出两块碎银推过去。
“再来、再来。”凤眼笑眯成一条缝,楼西月对自己腰间荷包的鼓涨度很是满意。
“秋公子,别来无恙。”他只是礼貌的点个头“叶宫主。”
专注于手中的那副牌九,楼西月对闲杂人等一律无视。
“哈,秋鸣风,快给钱,本姑娘又蠃了。”他直接把银袋推到她面前。
楼西月如眼一瞪,斥道:“你什么意思?是我的我当然会要,你不给也不成,不是我的,我拿了算什么?”说完,她把银袋整个拿了过去。
秋鸣风看着她,无语。
周围的人看着楼西月,同样无语。
“这是楼姑娘吧?”
她仿佛这才看到叶雨裳,微微有些惊讶“我好像不认识你呀。”
秋鸣风垂眸,替她收起那副脾气,放进她腰间的一只锦囊內。
叶雨裳的目光火中带冰刀,冷声道:“江湖传言姑娘是拜月教十年前被人掳劫的圣女,而据我所知,拜月教的圣女是不能与男子交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