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不定。”上官天羽挑眉,凑近皇上。“把这名罪犯赐给臣下,如何?”
“为什么?”
“她看起来很有意思。”
“既然有意思,我为什么不把她留下来自己玩?”皇帝也对他挑眉,没个正经。
“皇宫内容得下一个刺容?皇上胆子大,皇太后可不会让儿子冒险,她留在这里,玩不到三天就没了,还不如赏给微臣。”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把她放在眼底,项暖儿火气也上来了。
她的武功就这般不堪一击?
多年来,她拚命学习武艺,主人说她天赋异禀,这些年,她不知手刃过多少人,哪个不是十招之内见血,没想到在他们眼里项家上下几百口的仇啊,她该怎么报。
“最好你们玩得起。”她咬牙切齿,话出口,己运气于掌间,身法奇快,足尖点地,未近皇帝,先推出双掌。
瞬地,啪啪啪,上官天羽斜身飞过,拆了她二十几招,不正面打,只是闪避。
“你一味闪躲,算什么好汉。”
项暖儿怒目相迎,眼底那股倔强让他看傻。真是有趣的玩具,决定了,非留下她不可。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汉啊。”他笑着,又接下十招。“这是哪一家的招式”皇上闲闲趴在桌上问。
皇帝的武功不弱,可情长年关在皇宫,身为帝王,对江湖事自是了解不多。上官天羽笑而不答。
他诱之以利“你说,我便把她赏给你。”
“皇上会不会说话不算话?”他一面和人对打,一面与皇上对答。“你说呢?”
“谢皇上。她的师父是宋民君。”
一边和她交锋,还有余力和皇帝对谈,他的自若让项暖儿更形急切,两军交战最怕的是自乱阵脚,她越急便越见破绽。
皇帝一愕。“宋民君?你是说”
“没错,看来当年皇上的仁慈用错对象了。”
“是肤德政不彰,应该多表扬忠孝节义,以儒治国,以佛教教化民心,教会百姓懂得分辨事非对错,别有事没事上门来搞刺杀。
哼,说得好像百姓皆错,唯帝王对,怎不说他是以杀人为乐、以操弄人命来证明自己位高权重!项暖儿愤愤地想。
谈笑间,上官天羽又见弹指,她穴道又被点,再次成为偶人。
“剩下的,就请皇上处理了。”指指吓瘫在地上的沁芳,上官天羽一把玩起他看上的新玩具,飞檐掠壁,离开宫廷。
至于宋民君下次再说。
皇上叹气。
项暖儿睁开双目,入眼的是一顶青纱碧帐,低眉,身上盖着一条金线蟒丝被。她推开被子纱帐,鼻间传来细细清香。
这是男人的屋子。
放眼处,一对洋漆小几,左边摆看描金花瓶,里头插着几枝初绽新梅,香气便是从那里飘散出来,临窗处,有一紫檀雕璃桌,案上放着文房四宝,案旁的架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书册。
她怎么会在这里?
脑袋飞快运转,皇帝、上官天羽刺杀事件回笼。
项暖儿懊悔地垂下双肩。失败了,躁进让自己失去大好机会,她再不能靠近皇帝,更惨的是她就算再练十年武功,都杀不了上官天羽。
报仇化成梦一场,梦醒,她什么都不是。
跃身而下,不及着履,她必须尽快离开,找到主人,重拟计划。
驰奔几步“嘶一一”她的足躁吃痛,倒抽气,低头,发现一条银白色的链子将她的脚挂在床边,银链够长,可以让她在房里四处走,却到不了大门口。
他把她当成猫狗挂起来?可恶!她不会让他如愿的!
就地坐下,用力拉扯,平时她有本事将普通刀铁折断的,但这回试了老半天,这银色脚链不知以何物打造,任凭她怎么使力都扯不断。
气急败坏,她翻箱倒柜,把柜子里的东西全翻出来,想找把刀剪武器对付脚上的累赘。
但是没有?所有柜子全翻过了,都找不到她要的东西。
项暖儿不死心,把几上的花瓶砸个粉碎,捡起一块大碎片,戳着、刺着,企图把链子刺穿。
可任她弄得香汗淋漓,脚上的链子始终不见损伤。
“你对这房间有很大的意见。”不知何时,上官天羽斜倚在门边,看猴子耍戏似地,盯住她的一举一动。
她抬眉,怨忍眼神向他射去。
他不为所动,右脚进屋、左脚进屋,每个脚步都慢得像瑞在项暖儿心上似地,让她喘不过气。
她不懂,一个斯文秀气、笑容可亲的男人,怎会眼神一转,就威吓得吓人,让她连呼吸都觉困难。
蹲到她身边,上官天羽勾起她的下巴,注视她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看来你睡得很好,精神充足,体力饱满,要是再让你吃上两餐,我的宅子不知会不会让你拆了当柴烧?”
她别开脸,被拒的男人微愠,转动手腕,把她的脸扳回来,两人就这么暗中较劲,她用力、他更用力,虽然表面看不出来。
“真是只不服输的小野兽。”
突地,他轻笑,低下头,封住她的唇,辗转细吻。
没想到这一吻,唇就移不开了,原本单纯捉弄,想让她羞愤败阵的心眼,也全教两唇贴合的美妙给驱逐得半点不剩。
他在做什么?项暖儿的脑子糊了,心在胸口失速跳着,几要冲撞出来。
她先是一愣,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心却莫名失速狂跳起来,最后只能模模糊糊想着他的唇好软,带着一股让人着迷的醉香。
他吻得她黑眸氢氢、红唇水嫩,娇喘溢出喉间,陌生的火焰燃上身子,使她全身发软,不自主地想要靠向他
天,她在做什么!他是她的杀父仇人,他和他的皇帝都该去死,她怎能任他这般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