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抬起头来望着婠婠。许久之后他缓缓的垂下头去,错后几步跪下身一字一字的说道:“大人的恩义,林砚必以命相报。”
这举动骇了婠婠一跳。她是相当不明白,好好的说着话这位怎么就跪下了,还扯到了命上。她吞下口中的茶水,看着眼前这忽然变得有些陌生的林砚,就感到了一阵为难。
人生、鬼生的经验里,她都没有应对这样一种场景的经验啊。
婠婠抓了抓后脑勺,有些尬尬的道:“那个以命相报就严重了。要不,你先看着把外院那个马棚子拆了重盖一个先?”
诡异的静默了片刻后。
林砚道了声“是”便就立刻起身,去到外院里观察起那座出自全能型二把刀招财之手的马棚子来。
这座两进的院子是他亲手规划改建,站在任何一处都是舒适而惬意的。此时暖风夹带着零星的桃花瓣吹过,云天之上一片悠然。他有些恍惚。再立在此处已然是奴仆之身。纵是心中定下决心,可那一个“是”字也是出口的艰难。
或许,慢慢就习惯了吧。
傍晚时分。
林砚出门去联系工匠,拉开院门便就见到陶香黛正遥遥的向着这边行来。
林砚有意等了一会儿,在陶香黛走近时向她揖礼道:“今日多谢。”
陶香黛笑着拦道:“相识一场,不必如此。再说我也没帮上什么。”
林砚执意拜谢一礼。虽陶香黛并没有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可她那样手脚麻利的办好契书,如何不是存了帮他的意思。
往日里陶香黛与林砚打的交道多些,知道他的脾性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一还礼便就脚步匆匆的进门去寻婠婠。
婠婠打发了招财往集市上去为林砚购置些日常用品,此刻院子中只有婠婠和两个丫头再加一个才进去的陶香黛。虽然知道明婠婠的凶名与武力值,但是林砚还是选择将门掩好。
掩好门转回身,他才后知后觉的发觉,陶香黛说的话竟与婠婠说的相差不多。莫非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回想起陶香黛做过的那些事情,林砚心中略一犹疑。或者,这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林砚行了两步便见一位嫡仙般的男子正立在门前不远处。
见林砚投过视线来,那男子便拱拱手问道:“请问这位小哥儿,这里住的还可是姓明?”
林砚不疾不徐的还礼,“正是。不知您是哪位?”
明二爷更加的懵了。他家蔤妹不曾搬家,可为什么有个明显不是锦衣捕快的年轻男人从这里走出来,还相当不像客人的在做着关院门的行径。
就在双方都感到对方有些奇怪时,林砚身后的门猛然被拉了开。婠婠飞奔出来,以一种掩饰不住兴奋的声音唤道:“叔父你终于回来了。”
明二爷好生的感动,这一瞬间他像是看到了两三岁时候的蔤妹。他的蔤妹啊,那个时候是那样的喜欢黏他。每每他从外面归来,她便都是这样张着小胳膊向他奔来。
美好的回忆令明二爷笑的眉眼柔和。没等他说些什么便听扑到近前的婠婠压低声音说道:“叔父,快教我学轻功罢。”
明二爷
往事重演了吗!这哪里是两三岁的蔤妹,这分明是七八岁之后的蔤妹。整日里除了拉着他学武功就是拉着他学武功。暖春的时节里,怎么就忽然觉得这风有点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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