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是个很好的母亲。比如这次,她是因为他才回来的,可很明显她回来以后并不开心。
苏锦停下脚步,蹲身抬头看着希希,“今天,我很感谢你的维护。”
“不用谢,你是我妈妈!”希希咧嘴笑起来,他看得出苏锦眼里的温柔和真诚,而她并非一个温柔的女人。
“能有你做儿子,我很开心。”她很认真的笑了笑。
“那我真希望可以一直做你的儿子,苏锦,你很久没有开心了。”希希严肃的说。
大概是吧?苏锦起身,牵着希希软软的小手继续向前走。
希希的手太小,没有很多安全感,但至少是贴心暖和的,所以她很珍惜这样的感觉。安全感,她可以给自己,也可以分给希希。
来的路上,佣人已经零零碎碎把苏锦回来的消息告诉顾惜。到锦园,她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给夜弘文看过手上的伤,确认没问题以后,建议夜弘文挂点滴,烧的确实有点儿厉害,但好在孩子是清醒的。
挂点滴,需要地方和时间,送夜弘文回去不可能,只能留在锦园。白潇潇带着夜弘文来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夜曦让成方安排在前厅后面的那间客卧里,打完点滴,就让白潇潇带着夜弘文回去。锦园这地方她们不能留下过夜。
顾惜一直在看着夜曦如何安排,到这时候,才终于问出来。
“我听说她回来了。”
声音起伏不定,再冷静,都想从夜曦口中听到才会觉得真实。她等了太久,早已为她真的死在那场车祸里。那么高的悬崖啊,活着的几率太小太小。
“是。”夜曦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冷静,“她在主起居室。”他知道,苏锦会愿意看到顾惜。
“我去看她。”顾惜留下四个字,人已经消失在门口,走的太快,灯里没有离开的影子明显踉跄了下。
夜曦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能有这样的朋友,她会不那么孤单吧?
笑意很快就隐去,看向白潇潇的时候依旧是那派威严,连同唇角若有若无的笑容都会给人无形的畏惧。现在的夜曦,拥有身居高位者的高处不胜寒,即便他愿意和谁亲近,那个人也不敢轻易冒犯他。更何况,他在生气。
白潇潇知道,唇角笑意越深,夜曦的气就越深。苏锦走后,他从来没有真正生气过,或者说除了苏锦的事情,没什么能引起他情绪的波动。报纸媒体都在说,夜夫人去世后,夜先生因为思念过度已经得了自闭症或者抑郁症。但他除了变得更加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似乎仍旧那般,就连待人的笑容都比从前深了。
“我说过,锦园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淡淡得道,仅仅一句话,白潇潇的心就跌到低谷。
“对不起。”她不甘心的道歉,“可是弘文生病了,他很想爸爸,我没有地方可以找到你,只好来锦园。”他以为,她会愿意来吗?
想到锦园这两个字的耻辱,白潇潇泪光盈盈,抱着夜弘文更紧了。好在,夜弘文已经睡着,并无感觉。
“今天我再告诉你第二句话。”夜曦没有看白潇潇,他在整理桌面上的摆设,一只白玉大白菜,方位稍稍有些失误,他摆过来,一旁的佣人看着直冒汗。让夜先生亲自动手,他们是做的不耐烦了!
“锦园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他似乎对摆设终于满意,回头看了眼白潇潇。
白潇潇的震惊无以复加,仅仅换了一个字,却天差地别!该来,或者还有余地,能来,就是他已经清楚的告诉她,锦园是苏锦的地方,她来不起!
“你最好记住,苏锦不会让你进来第二次。”
“那你呢?”白潇潇急切的问,“锦园其实是你的,弘文也是你的儿子,难道连弘文也不行吗?”
这样说,白潇潇已经百般委屈了。这些年她从来没有因为身份的问题和夜曦争过,虽然明知是争不过,可更多是因为没有勇气争执,没有机会争,她见夜曦的次数,屈指可数。
“锦园从来没有姓夜。”
夜曦不会把已经说绝的话说第二次,更不会把准备说绝的话改过来。
但解释出来,他的声音已经冷到极致,纵然仍然是平和的坐在那里,但看过去白潇潇的眼神,却足以在她身上凌迟几次。
白潇潇气的,羞得一阵阵发抖,脸色煞白,却无话可,她突然害怕的要命。
“成方,扎完点滴就送他们回去。”
夜曦起身,吩咐成方。
白潇潇没敢再说更多的话,今天晚上,她已经没有机会再说什么,夜曦把她的路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