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绿和韩菁菁重新搬进闻天府,和之前住进来时心情不同,待遇亦不同。
有的时候,苗小绿会跟着进厨房学做一些糕饼点心,做好了她会捧去给闻冀东品尝,往往会得到他的赞美。
一日,她到花雕楼替闻天府打酒,正巧望见卓毓离去的背影。
她故意调侃谷璐璐。
“卓毓又来求情了?”
比璐璐不好意思的别开脸“哪有求什么情,就是来吃饭、喝杯小酒。”
“这就是示弱了啊,至少他走进了这扇门,求情是迟早的事。”
“管他,他求他的情,我卖我的酒,风马牛不相及。”谷璐璐故作轻松状。
一个女人,没有不渴求爱情的,没有不要人爱她的,当男人出现,又是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说不动心就太矫情了,可她又不能不提防,毕竟卓毓曾经重重伤过她的心,差点毁了她。
曲曲折折的心思,她不说,苗小绿也能猜到八成。所以她说:“反正慢慢来,你们多的是时间培养情绪。”
“是啊,培养吵架的情绪。”
苗小绿买了酒,哼着小调正要回家,不意看见胡刚匆匆忙忙的身影,她追着他喊道:“胡叔叔。”
胡刚停下来等她,面上写着焦急。
“小绿,你姑姑就是这么折磨人心。”
她讶然“有姑姑的消息了?”
胡刚懊恼的点点头“可不是,你姑姑现在人在县城的街上摆摊替人卜卦。”
“什么?”她同情胡刚。
“镖局里的师弟、镖师行经县城见到荷荷时也大吃一惊,她没注意到师弟已发现了她,我现在要去县城找她,问问她为什么狠得下心?”
苗小绿一听姑姑平安,心情顿时放轻松了不少。“胡叔叔,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你去了我和她反而有些话没法谈,二十年了,太久了,我不再等下去了。”他再也不当惹人厌的家伙。
她悲叹“是姑姑没有福气。”
“小绿,我发誓,如果你姑姑不要这样的我。
我再也不会缠住她。”
她想起闻冀东。
他对她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啊?闻老夫人往生。
他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待下人客气,待她嘘寒问暖,其实她自己也变了,不再排斥与他近距离相处,慢慢相信他的举措不是虚情假意。
“胡叔叔,请你不要恨姑姑好吗?她只是固执罢了,而且有一点铁石心肠。”
“她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是固执,她只是不爱我罢了,二十年了,我会不明白吗?只是一往情深的相信,我的诚意足以打动她。”他叹了一口长气。
“胡叔叔”
胡刚感性地往下说:“如果你还看得起我这个做叔叔的,听我一句劝,女孩子家有骨气,有想法,有原则是件好事,不过千万不要因为那些原因而将自己的幸福断送了,明白吗?”
“胡叔叔”她听在耳里倍觉心酸。
“看得出来闻公子对你有意思,你的心意我是不甚清楚,如果是郎有情,妹亦有意,就别再为难人家了。”
胡刚语罢,转身离去。
星光灿烂。
苗小绿在月下发呆,想着姑姑和胡叔叔的事,也想着自己和闻冀东的事。
“小绿,怎么了?”
习惯性地,在回房安歇之前,闻冀东都会绕到她的房前看她可睡了。
“姑姑在县城里摆摊替人算命。”她说。
他与她并肩坐在石椅上,搂她依在怀中,见她不推拒,心中大喜。
“谁告诉你的?”
她将胡刚对她说的话说了一遍,不过省略后半段。
“胡叔叔是个痴情种子。”他说。
她保持温驯的娇模样贴在他怀里,他早已将心迷失在她身上了。
“喜欢我吗?”
她低着头,面露赧色。
“如果我说我今夜想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你怎么想?”他沉沉地问道。
要她?要她做什么?
“不懂?”他笑。
“不懂。”她仰首看着他。
他附耳在她耳际说了一串话,弄得她面孔蓦然涨红了,缩了缩身子,羞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可以吗?”他急切地问道。
她想起胡叔叔白天在街上对她说的话。
她颔首。
他心喜若狂。
他抱她回房,将她放在床上,捧着她的小脸,温柔地占有她红嫩的唇。
她甜美柔软的唇,轻易的勾起他心底沉潜的欲望。
温柔的吻没有停留多久。她的唇瓣马上被他辗转的狂吻弄红了。
他大掌一扯,扯落了她的衣带,拉下她的裙据,以及女性的亵裤。
情欲使她的雪白肌肤染上了一层红晕的颜色,如丝绸般光滑的身子蛊惑他,使他走进欲望的枷锁里。
他的舌像邪恶放肆的蛇,一再入侵她最敏感之处,感官的酥麻几乎要逼疯他。
“唔”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
她媚人的星眸微张着,好飘渺的感觉令她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你要我吗?”他怕她后悔,强取了之后反而很他入骨,他要她的爱,不要她恨他。
“呃”她的声音里有着莫名的急切。
她抬首,主动迎上他的唇,凭着自己的感觉弓起身子。吻着他。
这个大胆的回应鼓舞了他。
“小绿,你真美”他温存的叹息。
闻冀东沉沉地压住她,用尽所有可能的方式取悦她,讨好她,瞧着她微张的杏眼,知道她已情潮涌现。
许久之后,一个沉身,先是遇上障碍他吻住她的小嘴安抚她,直到她放轻松,他才像脱了缰的野马,任意恣为。
“小绿哦”他发出粗嗄的低吼,如狂兽般。
狂佞的情欲驾驭了彼此,晕眩了彼此。强烈的力道左右了彼此。
一波又一波的奇妙感觉成了大涡流
她两颊带羞,薄面含笑,看得他心神雷动,心魂迷魅。
“小绿。你真可爱。”
她已起身,穿好了衣裳,垂着眼不好意思瞧他。
“起床了,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再偷偷溜出去,要是让人见着了,不知会传出什么话来?”
“传开了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他故意逗她。
“你好坏心,我的名誉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娇嗔地道。
他起身,赤裸地在她面前穿上衣服。
她别开眼,目光不知往哪里搁。
“要委屈你了。”他突然道。
“呃?”
他握住她的手,唤她小绿,深情款款。
“怎么了?”
她肯把自己给他,该是爱他的吧?他的心好热,可他现在正是守制期,无法给她盛大的婚礼。
“娘才下葬,不能马上迎娶你。”他说。
她咬了咬下唇“又没说要嫁你。”
“你已是我的人了,自然要嫁我。”他搂住她。
她闷闷地道:“是你自己说不能娶我的。”
他开口解释:“守制期不宜办喜事。”
这道理她是明白的,但是心里还是不免有一股失落感,是怕他有变吗?
得了她的身子之后就不再珍惜她?她在意吗?事情就是这么不凑巧,她拼了命想嫁他时,他对她没兴趣;他可以娶她时,她不想嫁他。
现下,则是彼此有情也有义,却暂时没法结合。
“你害怕吗?”她问。
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你呢?怕吗?”
她沉默,不想示弱。
“其实我很害怕。”他说。
她看他“怕什么?”
“怕你变心,怕你在这段期间爱上别人。”他哀怨地道。
她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我能爱上什么人?”
他说出他的疑虑“延泰一直是我介意的人,如果不是我盯得紧,现在抱着你的人很可能不是我而是延泰。”
她咯咯笑。
“我这么没信心,你很开心?”他抚着她的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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