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然而,在两人眼中都有着迷惘、激情,神魂颠倒的一刻,单行焰却及时拉开彼此的距离。
这样是不是表示他也喜欢她?这吻是个印记吧!彼此承认爱意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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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单行焰捧着一大盆盆栽回来,放在阳台上道:“这花送你,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这是什么花?”那盆椭圆形叶子的盆栽,叶面泛着浓绿光泽还没开花,语晨左看右看分辨不出是什么花。
“山茶花。它还有个很别致的名称,叫情人珍珠。”他接着拿出一本小册子,上面注明了种养方法。
她接过打开一看,马上倒吸了一口气“行焰,这是你买的吗?”
“喜欢吗?”他指着册子上的图片“瞧,山茶花姿态清丽优雅,但有的硕大如碗盘般,这盘情人珍珠花形纤小,气味清雅,是难得一见的新品种。”
可是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册子上的售价五万元!
他用五万元买一盆花都还没看到的盆栽,万一长出来和图片的不一样,或是不喜欢怎么办?
“会不会开花呀?”她有些担心地问。
“会啊!八月到三月是花期,而且是有香气的花。”
“这花很特别吗?”是会开出黄金还是钻石来?
“是山茶花里的名种,香气会弥久不散。”
“可是”
“怎么,你不喜欢山茶花?”
“不是,不过,花五万块买一盆花太贵了。”万一她不会种,把它养死了怎么办?
他莞尔,完全不把她的担心当一回事“山茶花不但赏心悦目,而且香气宜人,能使人心情平静。”
“你需要平静?你这个人够冷静的了,况且要平静可以听音乐啊,一片d再贵也不过三、四百元。”语晨没好气的睨他一眼。
他听懂她的意思了,握着她的手,哄她开心说:“钱是身外物,生活最重要是自得其乐,快乐就好。”
“我随便一朵花、一杯茶也脑旗乐,不需要太昂贵的快乐。”对她而言,世上许多美好的东西都不用花钱,像清风、明月、星辰还有他都令她快乐。
“那是因为你能自由选择生活方式,所以任何东西都令你快乐。”他声音里有些凄凉。
“呃”难道,他不快乐。
他抚抚她的长发,主动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能自由选择生活方式才是最大的快乐,所以快乐无价,管他是五块钱还是五万元。”
语晨偎在他怀里,感觉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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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语晨从外面回来,看见单行焰和庞德卷起袖子拿着工具,蹲在石阶上不知在忙什么,她走过去笑问:“你们干什么,修路吗?”
“没看见吗?补石阶。”庞德伸手拭汗,身旁是一桶调好的水泥。
正在补石阶的单行焰回道:“说这么多,快点补,还有一半没做完。”
庞德不悦开骂“你见鬼的说什么很好补,这石阶又陡又窄,光是蹲在这儿就很受罪了。”
“咦!台湾什么时候实施劳改政策,请问你犯了什么罪?”她趁机揶揄他。
“嗟!还不是为了你,小姐。”庞德看着“凶手”说道。
她赏他白眼“关我什么事?”
庞德重重吁一口气,彷佛有多委屈“就因为你的高跟鞋老是卡在石缝里,行焰才抓我来补石阶,没事穿什么高跟鞋啊!”单行焰起身在她耳边悄悄地说:“这样就不用再担心你会摔跤了。”
语晨看着他,眼底激动得热起来。
她看到了一个男人对女人最细心的对待,于是,忍不住哭了。原来浪漫只是一种心态而非形式,没有玫瑰花、没有烛光晚餐,却胜过一切。
“嗟,头脑简单的女人,用得着这么感动吗?”庞德表情夸张地嚷嚷。
“我就是感动不行啊!”既使他没说甜言蜜语,也已深深感动她。
“呵!单行焰,平常对女人不是涸漆的吗?没想你也有感动女人的本事,难得,真是难得。”庞德存心消遗。
“什么话,我有这么冷血吗?”单行焰抗议了。
“有!追过你的女人那一个不是被你无情的气走,有时候我还觉得你这个人真的很怪,同学兼同事这么多年,从没听过你诉苦也不讲心事,不是冷血是什么?”
“我没有心事,自然没苦好诉。”单行焰微笑,再蹲下身修补下一段石阶。
“哈!这么罩啊。”还笑咧,可恶可恶,得意什么劲。
她笑说:“不然像你那样整天唉唉叫,才叫热情?”
“呸呸呸呸!呸你的乌鸦嘴,什么唉唉叫那么衰,我鸿运当头。”
见他呸得那么激动又起劲,语晨哈哈大笑。
庞德瞥了单行焰一眼,低声道:“你不知道行焰有多骄傲,我们集团老板的千金对他情有独钟,天天借机来找他,甚至讨好他,不知羡煞多少人,可他竟然说,如果那女人敢再来烦他,他就要递辞呈不干。”
“真的?”语晨瞪着他。
“什么真的假的。开始我也很纳闷,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有你了。说真的,我以前就一直想,和他谈恋爱的女孩一定会被他闷死,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细心啊!小妞,他很宠你喔。”
是啊,有他的呵护,真的幸福!语晨脸红,笑咪咪地离开。
但她心里却想:他们真的是一对恋人吗?如果是,为何会觉得一点都不踏实?
也许是单行焰太出色了,俊俏的脸孔不难找,重要的是坦荡荡、气宇轩昂的男人风度,以及那份低调、含蓄、踏实、内敛的气质,显得万中选一。
这内外兼俱的男人,完美得让她心悸也害怕,怕抓住了他又失去他不,她何曾抓住饼他了?
夜里,语晨从阳台爬过去找单行焰。
屋里灯光晕黄,音响播着古典钢琴恊奏曲,他垂眸斜倚在躺椅上,手边摊着一本国家地理杂志。
她悄俏走近轻轻拿开杂志,他睡得极熟,都没被惊醒,她就这么贪渴地凝视着他沈睡的面容,心头涨满了说不出的幸福感觉。
她想,她对他的爱恋,可能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语”单行焰皱眉移动身体,额头冒着汗,断断续续的呓道。
语晨马上握住他的手“我在这儿。”
“唔你来啦?”他翻身坐起,刚睡醒的低哑嗓音带着些许性感,令她为之迷眩。
“你作恶梦了?”她伸手拭去他额头的汗。
“有吗?”他站起身顺势搂着她,将脸埋入她的发问,温热呼吸轻洒在她耳畔。
“你一定常作梦,生病和睡觉的时候,还会不自觉梦呓。”
“我都说些什么?”他好奇问。
“你说得含含糊糊的,谁知道?”她搂住他,亲亲他的脸“行焰,你不快乐吗?”
“为什么这样问?”他一怔。唉!这句话真把他打败了,他多久没听到这种温暖的问话,多久没人这样关心他的快乐了?
语晨被他眼中的阴郁震慑住了,轻轻偎进他胸怀“把你心中不快乐的事告诉我,我想知道,不是为了好奇,而是因为我关心你。”
她笑着说,没想到他低头就给她一个狂热的吻,把她吻得天旋地转、难以招架,甚至虚软得站不住脚,只能迷乱地迎合他。
半晌,她还以为他会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但是他什么也没做便放开她“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才十点左右,他就这么对她说,所以,怎能叫她不质疑他们真的是一对恋人吗?唉!那有恋人急着分开的、那有恋人这么循规蹈矩的、那有恋人
“可是”她微笑了下,看着他红红的脸说:“今晚我想留下来陪你。”
他震住,望着她,语调低沈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她深吸一口气,踮脚柔柔地吻着他的眉心、鼻尖、唇
“语晨,别这样”他胸口紧窒难以喘息。
“我爱你。”她大着胆子,伸手抚上他的胸膛。这已是她所能做到勾引的极限了。
单行焰为之震慑,闭眼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抓住她的手低吼“别闹,这样不好玩。”
语晨也震住了,她是费了多大的劲,才鼓起勇气这么做,可他就是很、理、智!
望着沉默的她,他低唤一声“语晨,我送你回去。”
“你”她真的哭了。他永远那么自制、那么理智得叫她气结。
他大大的叹息说:“你真的很傻。”
“对啦,我就是傻、还笨,如果这样让你困扰,就当我什么都没”她哽咽,不笨就不会做这种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