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后庭花呀,我以前曾经听家父说起过,但是不记得了,此曲乃不祥之音,说来不听也罢!呵呵!”
“正是正是!你们还是换上一首词牌吧!”听徐毅不喜欢这个玉树后庭花的词牌,李慕天于是挥手让那卖艺的父女换曲。
“徐兄常年在海外可能有所不知,现在北方金国日渐强盛,自从立国之后,便不断对大辽用兵,现在大辽被金国打的狼狈不堪,前日我听闻朝廷似乎有意联金伐辽,恐怕这个大辽在我大宋和金国的联合下,命不久矣呀!案亲在北河还有生意,想要年后让愚弟去河北一趟,假如朝廷能够取下燕云一带的话,我父亲打算将李家的生意扩展至燕云数州去,不知徐兄对未来朝廷对大辽用兵有何看法吗?”听着歌女唱曲,李慕天将话题扯到了当今时局和他们李家的生意上去了。
徐毅是很清楚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的,只是对于北宋朝廷何时出兵伐辽的具体时间记得不怎么清楚了,但李慕天这么说,看来离北宋对大辽用兵也不会有太长时间了,而李家能知道这种消息,看来李家的势力远不止在杭州一带,肯定他们在中原的东京汴梁也有相当的生意存在,要不这样的事情他李慕天也不可能轻易得知的,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他随口说到:“我看李兄还是劝劝李掌柜这趟河北之行不去也罢,徐某虽然在海上消息闭塞,但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当今局势,如果让我说这次宋金联合伐辽,实乃是不智之举才对,徐某一点也不看好这次伐辽之事!”
李慕天对于徐毅这个意见很是吃惊,于是不解的问道:“徐兄对于此次朝廷想出兵伐辽怎么如此不看好呢?现在大辽被金国打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我看他大辽已经是气数已尽,恐怕是离亡国灭种也差不了多远了,假如朝廷这个时候出兵,他们大辽肯定是不能承受宋金两国同时进攻才是,我大宋取下燕云十六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徐兄怎么说朝廷此举不是明智之举呢?”
徐毅笑道:“李兄所言不错,可李兄却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而没有看到问题的深处才是,虽然现在大辽被金国打的节节败退不假,可辽国却并未到马上便会亡国灭种的地步,辽国多年来不断和金国交战,其契丹将士也都是善骑之人,虽然国力日衰,但也不乏能征善战的将士,战力远不是咱们大宋之兵可比,何况朝廷现在和金国结盟,也是看到的眼前的利益,而没有朝深处多想,想那金国的女真人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完颜家族自从立国之后,便一直都在扩大疆土,灭辽也是其志在必得,而辽国经过这么多年和大宋的交往,早已是罢兵多年,双方相安无事,一旦金国灭辽之后,肯定不会就此罢手,其兵锋定会直指我中原腹地,攻占更多土地才是,一旦辽国覆灭,恐怕对我大宋并不是好事,如果让我说来,我宁可现在去联合辽国共抗金国大军,也不会去和金国联合灭掉辽国才对,起码辽国在的话,可以牵制金国,一旦辽国灭,金国便再无所顾及,一旦发兵攻打我大宋,以他们多年打造出来的凶悍铁骑,恐怕我大宋便会危矣了!”徐毅显然又有点喝多了一些,说话也少了几分顾及。
李慕天闻听徐毅的这番话更是觉得徐毅此人眼光着实深远,虽然他常年居于海上,却对陆上的局势还如此清楚,实在是令他李慕天有些吃惊起来,正要说话间,他们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徐毅他们立即朝门口望去,李波更是机警的起身站了起来,警惕的望着门口之人。
房门推开之后,众人只见门口站了一个身穿锦袍、腰束锦带,手握折扇的翩翩少年,面露惊奇之色,正在上下打量屋子里的徐毅等人,徐毅也上下打量着这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不知道此人忽然闯入他们所在的屋子有什么事情,而李慕天有些不高兴,虽然此人看起来也像是读书之人,怎么如此不懂规矩,擅自闯入到其他人用餐的隔间之中呢?
李慕天正待发作之时,这个年轻男子先抱拳说到:“各位打搅了,刚才我路过此处的时候,忽然听闻这里有人谈论当前时局,觉得刚才一位兄台所说实在是高论之至,一时好奇,便闯了进来,打搅了各位,还请各位多多见谅才是!在下赵七,听闻了刚才你们所说之后,很想和诸位聊聊,不知诸位可否赏脸呢?”
祝各位兄弟们,新年快乐!在2009年里牛气冲天,牛逼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