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那你绝对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不要拿我跟你相提并论。”敏真抬眸瞪着他,自己千金大小姐的身份怎可以被诬陷?
他发出轻快的哼笑,眸中的怒焰却愈燃愈盛,”我也不想啊,但你实在太狡猾了。”
他陡然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地注视着她“我再也不会轻信于你,就算你自动奉献自己的身体一万遍,我也不会相信那是出自你的真心,因为我会牢牢记住昨夜你那样吻遍我的全身,那样坐在我的身上取悦我,只是一桩非常狡猾的阴谋。”
她竟然想逃离他?这个该死的女人!
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刺痛敏真的五脏六腑,原来他装睡!
“原来你早醒过来,你卑鄙、无耻!”她挥出自由的那只手,但被他掐住她下巴的那一只手攫住了。
“假装不知道我醒着?这又是怎么样的圈套?你又在安排什么?”他耸着眉睨她。
她恼怒的用脚踢他一下,只可惜没能得逞“你这个魔鬼一定会下地狱的。”
“我早说过我不在乎。”他不以为然地说。
她皱着双眉瞪视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有多么厌恶眼前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她甚至甚至差点就爱上他,魔鬼,他是个魔鬼!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放弃的,如果必要,我会杀了你。”她怀恨地道。
“晤?”他挑起一边眉斜睨她“杀你孩子的父亲?”
“什么孩子?”她一时会意不过的问。
“当然是我跟你的孩子,谁敢保证我的种还没在你肚子里发芽?”他的另一边眉跟着扬起,唇角露出狡诈得意的笑容。
她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的小肮,他说的不是没有可能,但“不,不会的,我不会怀你这个魔鬼的孩子的!”她突然慌张起来,脸色白得像一张白纸。
“这不是你说不会就不会发生的事。”他笑得益加邪恶得意,为自己目前得到的胜利。这个女人不是没有弱点,而他会找到更多。
“不,你胡说,不会的,不会的。”她突然歇斯底里起来,蒙着惨白的脸差点大哭。
愠怒的情绪再度发作,他紧紧掐住她的肩“你就这么讨厌我?”他真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可恶的女人,她让他男性的自尊彻底受伤。
“我恨你。”她怨恨的咬着牙说。
无端的愤怒从胸口爆发出来,他用力一拉,让她的身子趴在他腿上,然后狠狠地揍了她**一顿。
“住手!你这个疯子,住手,听见没有,住手!”她疯狂地大喊,眼泪婆娑夺眶,像珍珠一般的滚落地上。
这是她有生以来受到的最大侮辱。她长这么大,她爹都没有打过她,而这个天杀的男人,竟出手打她,这对一个女人而言是多大的屈辱啊!她悲愤含羞,泪水狂流。
陆沂在赫见那滚落脚下的眼泪时猛然收手,将她从腿上拉起,正视她爬满凄楚与羞愤泪水的脸庞。噢!他干了什么好事?
她蒙着脸站着,全身抽搐个不停,缓缓放下手看他,泪水完全失去了控制,颤着唇低问:“你这样百般的羞辱我,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她欠他什么?得罪他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他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底无由升起一股歉意。他在打击一个女人的骄傲,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伤害她,他突然从她眼中发现,自己驯服她的方式错了,而尽管他已经明白这一点,他还是不愿放手让她走,因为他不愿、更害怕——失去她。
他是不是爱上她了?而答案,他比谁都要来得清楚。
是的。
陆沂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敏真,直到她沉沉入睡。
她恨他!这让他心痛难当。
该死的,他为什么会疯狂到答应冠霆去做那件让她恨他的事?他好恨,恨自己的荒唐,但,若没有那个荒唐的行为,她此刻又怎么会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矛盾、痛苦,但这都于事无补,他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让她能够接纳他,而那想必非常困难,但却必须去做,因为他爱她,不能失去她!
敏真从饥肠辘辘中醒来,但她井没有马上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在非常饥饿的此刻,她期盼的竟不是食物,而是希望睁开眼睛后第一眼看见的是他那张俊美斯文的脸庞。她为自己有这样的感觉感到羞愧难当,那是她该恨的人,不是该爱的人,但她却着实的想见到他!她是怎么了,她的心已经背叛她了吗?
就着急促的心跳与呼吸,她缓缓睁开眼睛,失望的情绪立即攫获住她。
他不在这个房间里。她对着床顶吁出一日浓郁的气息,分不清是难过的叹息还是松了口气,她那么恨他却又那么的渴望他,这种感觉多么复杂难受。
沉淀的思绪被突然飘入鼻中的一股香味吸引了去,她这才终于发现搁置在桌上的食物,显然的,这些食物送进来没多久,因为它们还冒着热气。他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怎么知道她一定会需要食物?当然,她从被他掳来之后就没吃过半点东西,就是傻子也知道她一定饿坏了,更何况是他那种那么聪明狡诈的男人。
但不管他是如何能算准她醒来的时间,此刻她真的是饿坏了,而且饿到足以吞下一头牛!她舔了下唇,发现身体产生对食物的渴望与需要,因为她的肚子在鼻子闻到香味时便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而这时,让她的思绪由陆沂身上飘离,专注在那些食物上,没两下便盘底整个朝天。
满足的抚抚小肮,第一次尝到食物的可贵,同时发现自己的狼狈。她一直是个淑女,端庄、高贵、不可侵犯,举止优雅、言行得体,但,自从在红叶山庄的小屋看见她的未婚夫冠霆和寒雪梅那个傻瓜的丑事后,一切都变了。
愤怒让她失去理智,让她的言行举止变得不可理喻,她不知道到底是理智淹没她该有的举止,还是让她呈现出自己最真的一面?她其实一直是个言行粗鲁的女人,只是红叶山庄大小姐的名讳替她挡下了多少闲言闲语,让自己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淑女。
她没忘记过自己曾经是如何用满嘴的肮脏语言谩骂那个傻瓜,那些肮脏的言语现在让她觉得自己非常的不堪,甚至突然发现,最龌龊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雪梅她只是将自己奉献给一个她爱同时也爱她的男人,而自己呢?她恨陆沂,却又渴望他,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人感到可悲。或者,她只是禁不起那个男人所带给自己肉体上的诱惑,要不然她怎么会对一个她恨的男人产生欲望?太可怕了,她已经陷入魔障,不可自拔。
她的思潮一直在回忆中颠覆,在冠霆与雪梅,还有自己与陆沂之间。她发现自己根本从来没有爱过楚冠霆,她非嫁他不可完全出自于那份骄傲,她不愿看着自己失败,不愿承认自己输给一个傻瓜,所以她与冠霆成亲。甚至为了夺得胜利,她决定在新婚之夜做个荡妇,决定用身体去取胜,所以她脱光自己的衣服在床上等他;然而出乎意料的。跟自己洞房的竟不是冠霆而是陆沂,而她的身体被那具属于男性,几乎完美无缺的躯体撩起了最深的欲望。她迫不及待的迎合他,一次又一次。
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她的一切行为根本比被她认为龌龊可耻的雪梅好不到哪儿去,甚至更糟!因为雪海没有出卖自己的灵魂,而她却沉沦在肉体的欢愉上,该死的,她为什么如此龌龊可耻?
离开他,现在就离开他,这是她唯一可以找回自己圣洁的一面的方法。她的想法催促她马上逃离,奔向了房门,猛然拉开——
她的身体像被用钉子钉在地上似的无法动弹,意外让她充满了震惊,同时失望。
竟然没有半个人看守?他已经不要她,准备抛弃她了吗?没有人看守的房门让她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却也让她感到异常寒冷。他这是什么意思?玩够她以后再抛弃她?不!这太残忍,太伤人。
愤怒的情绪排山倒海,瞬间将她淹没,此刻的她完全无法忍受他所给她的自由,因为那代表着他对她已经失去了兴趣,他不要她了。骄傲的自尊此刻受到的伤害远比从前受到的更为严重,她觉得自己像个玩偶,任他玩弄抛弃。她昨天怎么会低贱到去爱那个男人,他根本不值得她自动奉献!
她侮辱了自己,而这一切全是那个男人挑起的。
强烈的愤怒与绝望有如狂澜,将她卷入这个该死的依五行八卦排列的建筑里,她要去找他,要杀了他,还要将他跺成肉酱喂狗。
“叶小组?!”岳总管在走廊上撞上像无头苍蝇般乱窜的敏真。
“那个天杀的混蛋呢?”敏真猛地揪住岳总管的衣襟。
岳总管一脸的惶恐,听说这个女人会拿发簪刺人家**。“什什么天杀的混蛋?”她指的到底是谁?是小胡?还是阿冲?
“就是你们家少爷。”她的愤怒明显的表现在脸上。
“少爷?”她称少爷是天杀的混蛋?这个女人不要命了吗?噢!不,一个会拿发簪刺人家**的女人,恐怕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他一早就出去了。”
“他去哪里了?”敏真怒气冲冲的追问。
“去船运行处理点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岳总管说,一对眼睛直盯着她握成拳头的另一只手,担心她会突然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
敏真愤怒的胸口还在起伏,语气突然变得平和“好。我等他回来。”
岳总管连忙退开一步。抚平被她揪皱的前襟,想马上离开却又禁不住那份像蚂蚁噬心的好奇“叶叶小姐。”
敏真挑高了柳眉瞠他“什么事?”
“你你跟我们家少爷怎么会一凑在一块儿?”他的好奇心将他的眸子盛得满满的。
“谁跟那个魔鬼‘凑在一块儿’了?”敏真怒发冲冠的咆哮。
“哦!”岳总管发现失言,脸色淬然变青“我我是说是说怎么会会认识的?”一对眼睛直盯着她那双小手,以防危险。
敏真暴怒的眸子喷出噬人的火焰“那个该死的家伙在我的新婚之夜爬上我的床,假装成我的丈夫跟我——”突然察觉自己不该将这些事说给一个下人听,敏真马上收口,然后怒骂:“你这个贱仆问这个干什么?”一对眼睛朝他迸射出欲杀人的怒焰。
“没没我”天!他得趁她杀人之前快溜,否则小命难保。“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别介意。”边说身子边往后退开,话刚结束已经跑得不见人影。
该死的!敏真连声咒骂,但再怎么骂也无法发泄心中的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