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乍现,言彻期待日光已久。问世间失眠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
认识卓盈晞之后,他的每一个清晨都变得奇奇怪怪,要不倒楣透顶,要不春风得意,要不就牵肠挂肚。
想他言彻,长久以来坚守耍酷路线,怎知有这么一天,会让一个叫卓盈晞的女人,搞得忘了自己。
他酷不起来了,甚至四肢百骸,满心满眼,时时刻刻像火在烧似的热。
为了追寻佳人芳踪,这天,他早早就出门了。明知机率不大,但他还是希望三合院里他挂念的人已经归来。
不过当他一路驰骋抵达三合院时,眼前所见唯有寂寥可以形容。空荡荡的院落,罩著雾气,地上几许青竹落叶静静躺在那儿无人收拾。
他失望透顶,一股闷气无处发泄。
“请问,你是哪位?有什么事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
言彻回头,看见一个戴著书卷味眼镜、长相斯文、年纪与他相仿,但肯定没比他帅的年轻人。
“我是卓盈晞的口头订下的老公。”他本想说是朋友,但又觉得朋友这两个字无法满足他的大男人心态,尤其在一个可疑的男人面前,他更要小心维护他该有的地位。
心态的确是有点幼稚。言彻认识卓盈晞之后,他的一切行为都已经有所偏差,不能再用常理来判断。
“头订下的老公?”年轻人笑了一下。“口头上的,通常都不保险呢!”
言彻不友善的看着他。“先生你有什么意见?”
“喔,没有。”年轻人笑说,然后伸出手。“小晞口头上的老公,你好,我叫姜致元,很高兴认识你。”
言彻与他握了一下手。“你好姜先生,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因为我出国两个多月,一回来就听说何姨已经去世了,所以我来看看小晞和小晖,不知他们还好吗?”
“他们姐弟俩出门去了,我也在等他们回来。”
“这样啊!这么久没看到他们,没想到来却扑了个空。”姜致元难掩失望的表情。
“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这家伙大有可疑,他得小心防范。
“我是小晞口头上的房东。”姜致元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言彻不是不懂幽默的人,但他听姜致元邵样说,就是没来由的觉得好刺耳!
“房东?这三合院是你的?”
“是啊!这是我们姜家的祖厝,最近四年来一直让小晞他们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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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米!他的老婆竟然一直住在别人的祖厝里四年了!这四年来,他还每天从这里经过两次以上,而浑然未觉他的老婆云深不知处,就在此屋中!
“那么,她以后不会住这儿了。”言彻凌厉的眼神中夹杂著不服气。
“是吗?”
“你怀疑?口头上的老公总会变成书面上的。”
“书面上的也未必保险。”
言彻瞪著眼睛。“你什么意思?”
“还要再加上实质的关系才会最保险,不是吗?”姜致元不疾不徐的说,脸上总是挂著斯斯文文的笑。
言彻真的不是一个笨人,平常尚且精得要命,但认识卓盈晞之后,他的脑袋真的好像随时会拐一下、顿一下的。
姜致元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应该赶紧跟卓盈晞发生实质关系,然后书面关系也刻不容缓。想独占她的意念越来越强烈,他很不得下一秒就将她娶进言家门,道道地地成为他的老婆。
陶氏企业董事长办公室
“言彻,你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针对言彻百年来的第一个蠢问题,陶竟优不禁提高了声调,满脸错愕。
“是啊。董事长,你是不是又饿得头昏眼花了?”连应晤诚都觉得不对劲。
“你们两个要嘛爽快回答我,干嘛好像我疯了一样看着我?”言彻拉下冷脸,不解他们的奚落从何而来。
“你看你就是疯了。你说你口头上的老婆去南部,是开你送的车去的,然后你问我们怎样找她这是个值得我们为你鼓掌叫好的问题吗?”陶竟优这才发现,不只是他在感情上会出现所谓的死穴,连言彻这种一年到头死硬梆梆、严谨得要命的人,都难逃跌入女人死穴的命运。
可见爱情使人盲目,这千古名言真不是随便说说。
“董事长,是这样的”应晤诚有点看不下去了。“你只要去卫星定位系统搜寻一下,就可以知道你口头上的老婆往何处去了”
言彻怒气冲冲的瞪著他们两个,不早说,还胆敢讥笑他半天!
“真不知道你三年前凭研发卫星导航系统,替陶氏企业赚了数亿,这事是怎么发生的?当时是哪个仙姑助你一臂之力,介绍我认识认识。”陶竟优虽然长年在外,言彻对陶氏企业的贡献他一样了若指掌。
“够了你们!”言彻恼怒的吼著
陶竟优和应晤诚已经忍俊不住,爆笑得脸都涨红,而言彻的脸色却铁青铁青,臭到十里外都闻得到。
陶竟优笑不可抑,手朝应晤诚一挥,一面往办公室外走,一面不知节制的笑,连办公室的员工都被感染到他的爽快了。
陶氏企业交在这些人手中,命运不晓得会变成怎样?陶文养死会瞑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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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得到言正义的消息!
雅竹dc,他住在雅竹dc!
卓盈晞牵著小晖,愉快的走出了四季中学校门,心里对那位提供消息的徐主任充满感谢。
“走!小晖,我们去动物园玩!”既然已有目标,就先放松心情玩一玩。
“动物园?太棒了!姐姐,我们赶紧去!”小晖乐得手舞足蹈。
“请问卓小姐,我有这个荣幸跟你们一起去吗?”言彻的声音传来,身影从休旅车后头出现。
卓盈晞惊骇地望住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你先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让我找不到你。可以吗?”言彻将手掌搭在她双肩上,俯视著她叮咛著,语气有点责怪。
“你没有找不到我,你找到了,不是吗?”卓盈晞漾了个甜美的笑,想缓和一下他内心的不满。
“是没错。不过,是你太无心还是我做得不够?我希望你每件事都第一个想到我,但显然你并没有。”言彻不悦的神情并未立即退除。
“我有留字条,你看见了吗?除非你没去三合院,不然一定看得到的。”
“那不够,而且你在字条里交代得不清不楚,我实在无所适从。”
“那么”
“那么,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这样,我就不计较这一次。”言彻大人大量,对于自己爱上的女人,宽容度必然更广。
“我知道了。”卓盈晞懂得什么时候该顺从,他眼中充斥著浓情与关怀,她知道要珍惜,而不是破坏。
言彻这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
在他执意将戒指套在她无名指时,她就交出自己的心了。当然不是因为两克拉钻戒的高价值,而是他的心意与真诚让她彻底臣服。
初次见面的争战,尽管错不全在他,他仍然表现出了君子风度,不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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