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适合你我畅谈。”
展璇心中叫苦,面上却只能欣然答应:“那恭敬不如从命。”
卢灵儿闻言,立即开始打退堂鼓,转动着黑眸,双手捂着下腹的位置,痛吟道:“哎哟,我肚子痛,你们先喝着,我回房休息一下。”
临行前,她十分歉意地朝展璇使了个眼色,江湖人最怕与官府打交道,尤其对方还是个皇帝,她是片刻都不愿停留。
展璇暗中朝她瞪了一眼,这厮也太不仗义,自己惹了祸,却让她来扛。再回首时,又换上亲和的笑意,跟随着赵祯再次走入房中。
床头的包袱正是她们方才送回的,余光瞥见花公公往床头踱步,似要检查他们的行囊,展璇暗中捏了把汗,希望他没有察觉到什么才好。
对座的赵祯已欣欣然地扯开话题,畅聊开来。
“我们此行也正欲往彝山书院,遇见兄台,正好询问一下书院的状况。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展璇。”刚报上名号,展璇就懊悔了,当初她和赵惟宪的婚事就是他御赐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还记得。
赵祯却是没有多想,也自报名号:“在下姓赵,名惟宪。”
展璇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赵惟宪,亏他想得出来,他欲掩饰自己的身份,这可以理解,但干嘛偏偏非用他堂弟的名号,尤其还是她最为痛恨之人。面上不动声色,拱手回应:“原来是赵兄,失敬失敬。”
“展兄弟应该知晓书院藏书楼的盗窃案吧,不知进展如何,是否找回失物?”赵祯一下子就直奔主题,他最重仁孝,先皇的遗物被盗,他心急如焚,亲自赶来了解案情。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知情人,他哪里肯放过?
“盗画案疑点重重,山长也在此时遇害,恐怕案中有案,凶徒不止盗画这么简单。”说到案情,展璇蹙眉,陷入沉思。
“山长遇害?为何没人通报?”赵祯神情有些激动,山长曾为他的太傅,师生情谊深厚。他的问话是针对花公公的,花公公连忙上前回禀道:“奴才也不知啊。”
展璇抬眸,对于他的反应深感理解,带着劝慰的意味,道:“命案发生在前日,时间匆促,所以外人还不知晓。赵兄莫非认识山长?死者已矣,赵兄节哀顺变。”
“展兄不明其中就理,山长与我有师生情谊,他老先逝,我我心中悲痛”
赵祯性情流露,掩面而泣,雅致的面容染上愁思。展璇也不由地动容,身为帝皇贵胄,能真正做到仁义通达的为数不多。
接下来饮酒,二人皆各怀心事,一个为丧师之痛而熏醉,一个为无法施展抱负而失落,一来二去,觥筹交错间,醉意深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