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口不择言,道:“贤妃娘娘!”
宁素素微微一笑,果然是个没脑子不知分寸的,皱了眉道:“好大胆子!本宫在问你话,你唤贤妃做什么?”
安采女被宁素素一斥,方才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便消散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便求起饶来。
“传令下去,安采女不谙礼法,目无上下,德行有失,贬去永巷。”
宁素素这淡淡一句,却惊了众妃嫔一跳,封后这许久,一直不见她有什么动静,众人还道她是因楚澈不喜,所以不愿起冲突,哪里想得到会有今日这样的举动。
那安采女也似;到了这点,大声喊叫道:“皇上呢?我要见皇上!皇后不公!”
“还不快拖下去!”
柳絮只能无奈起身是此刻服软,怕是出了这凤寰宫向就变了:“还请娘娘手下留情。”
“贤妃,你可也宫所判不公?”宁素素眉一挑,今日所为不过是她一时兴起罢了,前几日宁家旁枝有个不成器的子弟看上了这个岑黛儿,却不料这岑黛儿看上去弱如扶柳子却是硬得很,险些闹出人命,听说班里的人还打算去顺天府告一状事传到宁素素耳里,自然知道如今这个节骨眼,宁家犯不得错,只好命人将这个丝竹班请进了宫。
就在请安前宁素素看着众妃围柳絮身边,如众星捧月一般,心中略有几分不快,想起了丝竹班里的岑黛儿,于是才有了那一句词。
“妾不敢,只是安采女终是因为妾而获罪娘娘网开一面。”柳絮伏在地上。
宁素素冷笑,道:“莫贤妃对岑黛儿这名字不悦才要安采女出头来说?”
“妾既非尊者,也非岑黛儿亲者非者,岑黛儿不曾犯了忌讳妾也无不悦之说,只是采女心直口快”
“够了!本宫行事还轮不到贤妃来教,来人,将那安采女拖去冷宫!”
宁素素毕竟是皇后,高过柳絮一头,她执意如此,柳絮也没用法子,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安采女被拖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宁素素似又想起了一桩事,唤过盼亭道:“去内务府拿名册过来,要碧霄宫那一本。”
柳絮一听,便知不妥,看来皇后今日是铁了心要对付自己了
“听说你宫里有个宫女被打了板子,逐出宫去了?”楚澈见柳絮许久不答,便又问道。
柳絮不知楚澈今日为何问得如此详细,只能照实点了点头:“是个叫宁然的宫女。”
其时跪在殿下的柳絮并不知在她的碧霄宫中还有这一名宫女,封了贤妃之后,她不愿大费周章,因此并未迁入碧霄宫的主殿,住的还是明瑟殿,内务府新分下的宫女都被她安排在了外殿做些洒扫,那宁然虽然是碧霄宫的老人了,但是不过是个小宫女,亦不是明瑟殿的,柳絮也未分心去想她宫里那些避讳的事,一时不察,便错漏了。
“宁然,宁然,”宁素素将名册扔在了柳絮面前“不知贤妃以为这宁然可有犯讳?”
皇后是国母,为尊者不说,亲者,贤者也俱是搭的上边的。
柳絮只好答了是。
“盼亭,犯讳者依律当如何?”
“回娘娘,犯讳者依律当斩。”
“那知情不报者呢?”
“连坐。”
“贤妃,你可都听清楚了?”
“妾,听清楚了,愿听从娘娘发落。”
宁素素轻笑:“今儿看在皇上面上就放你一马,至于那个宁然,拉下去打个二十大板,送出宫去便算了,不过,”说到此处,宁素素扫视了众人一眼“你们以后也要记清楚了,避讳避的是谁的讳,祖宗礼法要是没记清楚的,就去那些书来读,不要一日到晚就只会拈酸吃醋的,没得让人小瞧。”
底下众人皆是离座领命。
“那个宫女既然逐出宫去便算了,至于安采女”楚澈沉吟了一会,道“明日你就说是朕口谕,让她搬出冷宫,位分不变。”
柳絮不免怔了怔,旋即便明白了楚澈的意思,今日她拿了糕点来,明日楚澈便放了安采女,不知情的旁人自然以为是她向楚澈求的情,等若是狠狠在皇后脸上打了一个巴掌,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却也只能低头应下。
楚澈自然是看出柳絮心中的不情愿,正想安慰几句,却听周德福急急来报:“皇上,清贵人好像要生了”
“叫了稳婆没有?”楚澈当下再顾不得许多,举步便往麟趾宫赶去。
柳絮看着楚澈匆匆而去的背影,心中苦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