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天罡五雷剑气猛然直落,把斩妖剑压制的节节败退,敖青娇喝几声,剑芒暴涨,却仍是渐渐落了下风。
便在此时,一道金光跟一道黑幕同时从偏殿飞出,绕过了天罡五雷剑气,直往天边一团红云卷去,却是康摩言将戍土金钟跟掌中宫一同祭出。
尚未有凑近,红云上猛然爆出紫色雷霆,轰然击在两件法宝上,发出阵阵鸣响。掌中宫微微一挫,戍土金钟却不退反进,猛然窜出七彩光气,化成惊虹,往那道红云落去。一只巨大的手掌在这个时候悄然飞出,往下狠狠一拍,顿时抵住了七道彩光,却也无法击溃,一时间僵持下来。
北极大帝大喝一声,道:“好徒儿,居然有两件法宝傍身,也让你见识一下为师的河洛星图”
话音不落,红云之中忽然飞出一道天河,河水之中闪闪发亮,彷如夜空星河,耀人眼目,直往两件法宝落去,天河一卷,康摩言心中大震,便觉两件法宝仿佛陷入泥潭,阻力横生,再也无法催动。
康摩言想也不想,催起黑水、流沙两条大河,滚滚倒飞,同翻卷而下的河洛星图缠斗一处,一时间天空中怒浪滚滚,洪水滔天,三道水势纠缠倾轧,水声振聋发聩。
皇宫偏殿之中,康摩言同敖青各自一凛,敖青身上青衫被法力鼓动,猎猎作响,额头却渐渐显出汗珠,有几分吃力的说道:“北极大帝乃是四御之一,修炼千万年,法力渊深难测,不知还藏了什么厉害手段,如若实在不行,便取南明离火剑来斗吧”
康摩言微微沉吟,道:“南明离火剑乃是佛门至宝,更是佛祖炼魔之物,一旦亮出,便等于承认,我跟佛门之间有许多勾搭。北极大帝本就不信我所说的话,若是叫他看到这口宝剑,更会认定我成就大罗金仙,与佛门有关,到时候他铁心要夺大唐气运,便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敖青骇然道:“如此可怎生是好?我剑术粗浅,哪里是北极大帝的对手?你手中又没有趁手的宝剑,两件法宝也已经祭出,难不成还要用九曲黄河阵来化解此番危机么?”
康摩言见敖青十分担忧,便呵呵一笑,安慰道:“青妹大可放心,我处处忍让,是因为念了几分旧情,师父传授我五雷真气,恩惠不小,我只守不攻便是想让他知难而退,非是没有胜他的本事”
敖青叹道:“可惜那盘古幡,不知被元始天尊做了什么手脚,你斗过烛龙之后,便无影无踪,否则此时施展开来,立刻便能反败为胜”
康摩言呵呵一笑,提到烛龙他却不好说些什么,敖青尚且不知烛龙的下场,她心中只以为康摩言凭借先天混沌剑气胜了,至于烛龙上清境界还能身死,只剩元神,她根本不曾想过,康摩言亦不会把这件事主动说给敖青来听。
见敖青应付天罡五雷剑气十分吃力,康摩言扬手把青锋七星剑祭出,化成一道金光,冲破偏殿的穹顶,绞杀进了青紫两道剑光的战场。敖青得了助力,精神一振,斩妖剑青芒大盛,同青锋七星剑配合的天衣无缝,渐渐挽回败势。
康摩言趁了空当,大声喝道:“师父您老人家还不明白?不管你有多少手段,徒儿都能一一接住,这般斗下去,直到法力耗尽也没有结果。徒儿这边可是两名大罗金仙,大可采取车轮战术,而且梨山老母不日便到,到时候合我三人之力,师父绝讨不到好处不若就此罢手,各回各家,有这两百年的时间,说不定能悟出什么绝妙法术,趋避天劫也说不定实在不行,拉下面皮,去抱一抱几位天尊的大腿,总好过这般逆天行事”
北极大帝哈哈大笑道:“我辈行事,早已翻来覆去算计许久,才肯有所动作,岂会被人几句话劝住?你这般劝阻,莫不是法术有限,技止此耳,想不费力气骗我回转?大唐气运已被媚娘篡去,你不加阻止,显然另有所图,却说些大道理来哄我,难道为师是这么好骗的?今日之事,非要做个了断,大唐的气运,为师要定了”
言罢,天罡五雷剑气光芒大声,紫虹惊天,猛然一卷,青锋七星剑被撩着一记,顿时金光暗淡,直落下来,康摩言探手接住,心中一沉,这口千锤百炼的神兵,竟然被北极大帝的剑光轻松破去,变成一块玩铁。失了青锋七星剑掠阵,敖青身上压力陡然增大,偏在此时,天罡五雷剑气乘势而下,一道紫光闪过,将斩妖剑也轰的青光暗淡,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