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凭着肖决明锐利的目光,也仅仅只能看见潮水般翻滚而下的雪浪。
我靠,又闹雪崩!
肖决明招呼胡占山下楼,冲过去拉起顾丽娜就往楼下跑,刚躲进一楼,雪浪就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击而下,呼啸声和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不绝于耳。
三人刚奔到楼下,就被震的摔倒在地。
重物倒塌声,断裂声,还有人的凄惨呼救声,小镇在这一刻坠落进地狱。
顾丽娜抱紧肖决明,脑袋钻进他的怀里,害怕的浑身瑟瑟发抖。
再牛逼的修行人,遇到天灾也只有兴叹的份。
一个多小时的雪崩,四周才慢慢平息下来,远处偶尔还有炸裂声,虚弱的惨叫声。听起来就像深井里传来的,显得十分幽远深邃。
肖决明扶起顾丽娜:“走吧,再不走,会困死在这儿的。”
从旅馆里走出来时,发觉老板已经冻死在柜台后面,混浊的眼珠子瞪着他们。
他们从车厢里取出白酒和面包走上大街,小镇的大街上面架起一座拱形的穹顶。
连倒塌的楼房和砖头都被瞬间冻成一个雕塑,街上还有几个形态各异的行人也如同施了定身法,保持着各种各样惊恐的表情,好像在呼救,又像是见了鬼一样的恐惧。
这样怪诞的场景,就算再笨,也能明白,这可不是一般的雪崩。这里的时间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四周是一遍瘆人的死寂。
胡占山催促道:“快点走吧,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
他们要朝镇子外走去,忽然又刮起一阵阴风。
四周突然又有了声音,凄厉的惨叫,巨大的震颤,尖锐的啸叫声,还有怪声怪气的喝骂声。
肖决明回头,就看见有人拖着刀疤男和他的同伴往外走,也不知道哪来的汽车,锈迹斑斑破的不成样子。
那些黑衣人把他们拖上车,就像赶着一群牲口,不愿意上就抡棒子打。
胡占山变颜变色:“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顾丽娜吓的脸色惨白,她再没心没肺,也知道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刚走到冰雪冻结的边缘,就听到有人喝喊:“来了,还想走吗?!”
这声音尖厉刺耳,让人听了十分不舒服。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高帽子黑脸男人,他身穿白色袍服,手里拿着根哭丧棒,两眼散发着红色光芒。
胡占山忙拱手作揖:“白爷,我们只是路过,还请放我们一马。”
前天他们遇到的那个是个西贝货,眼前这位白爷才是正主。
谁知白爷压根就不给面子,桀桀怪笑:“路过?路过还能让本尊看见?”
眼睛看向肖决明手指上的咬尾蛇戒指,“哟嗬,还有执法队的人,可让白爷我逮到了。”
肖决明那叫一个蛋疼,执法队踏马做了什么坏事了,居然得罪了这位白爷,老子可啥都没干,硬是给执法队背了黑锅,冤不冤吧。
“白爷,我也是刚刚被方纪平拉进执法队,还请白爷明察秋毫。”肖决明有自知之明,不敢与人家硬杠,那就说软活话。
“我哪知道你是怎么回事,走,跟我们一道回去过堂,上次你们执法队把咱们牛头马面扣留,这笔账还没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