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在太监的唱名中,年轻的建文帝离开了大殿,众臣退朝,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大殿。
“今日陛下是什么意思呢,对一个黄口小儿如此夸赞,处罚如此之轻?”
“太祖高皇帝若在,这小子就得下诏狱啊,哪还会在大殿上如此蹦哒,骂的我们抬不起头来。”
不,是你抬不起头来,不是我们抬不起头来,叫你不收着点,说的就是你,陛下也就是仁慈,不然你做的那点破事早就下了大狱了。有些大臣心里叨叨着。
“他居然就是那个神秘的作家吴中醉,小小年纪,却能写出如此文章,文笔绚烂,构思奇异,想象丰富,确实不错,还有那种行文断句的标记方法,得去问问,方便教学啊。”这是国子监的一群学究的评论,好似已经忘记了之前他们也要求陛下严厉查处逊志报了。
“茹大人,陛下此举,莫非想效仿太祖高皇帝,对朝臣”
“诸位大人,不要想太多,今上是什么性子,你们不知道吗,年轻人嘛,听听不一样的思想理论,见见不一样的花样,过了这阵风也就过去了,安心做事,不要自己出纰漏,撞刀口上了哈,到那时,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们。”茹大人捋着自己的长胡子,一幅我早就看透了的样子,开导着其他人,只是他哪里看的清楚,他本身就在局内,哪看的清局内之事。
这处罚如此之轻确实出乎众多朝臣的预料,难道陛下有了啥不好的癖好。有些时候,真理还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有人看不懂,当然也就有人猜到了陛下此举的意图,那就是同为兵部尚书的齐泰齐大人。
“大人,陛下这是要做什么?推迟早朝也就算了,居然让他在大殿上说出那番话。”兵部郎中谭翼问道。齐泰想了想,今日在大殿上就差没说逊志报是方中愈弄的了,陛下有意保护这个年轻人啊,看来大明要变天了,真的是要变天了,这个年轻人不得了啊,短短的二十天时间,他居然已经在陛下心中扎下根,不知陛下究竟跟他谈了些什么,竟对他如此。
“南宿,有时间你去拜访一下希直先生吧,跟他讨论讨论他那篇文章,也去学习学习,别让我们的班子落在了后面。”
“这,大人是。”他知道大人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这样安排了自然有他的用意,便不再问了,只是这语气咋听的像是以后朝廷要认可推广希直先生的理论一样啊。
纸是包不住火的,秘密总有揭破的那一天,当然那一天是什么时候,谁也无法预料,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也许那一天到来的会很晚很晚。天还没有黑,方中愈是吴中醉的消息便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师,包括他在三俊楼上写了咏竹石,还有今天白天在大殿上对朝廷众臣所说的话,在有心人的宣扬下,都一丝不差的成为了老百姓酒足饭饱后的谈资,不要小瞧这个时代,夜生活还是很丰富的,秦淮河边,玄武湖胖,乌衣巷旁,少不了亭台楼阁,莺莺燕燕,歌舞欣赏,酒后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