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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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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否认对钟隽有所期待,不然怎么会已经有老胡在身边,却仍然无法将他忘怀,但是如今的我,能将老胡一脚踢开,毫不留恋地投入钟隽的怀抱吗?

    想起老胡这段时日以来的温柔相待,心中有一股温暖的感动,如果没有他在我身边,这一段彷徨失措的日子恐怕更难捱过。原先以为,时间久了,我终究能将钟隽忘怀,重新接纳老胡,可是,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如此?

    “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逃避?”钟隽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悄声问我。

    我不发一语,转过身望着他。是我在逃避吗?我不禁觉得可笑。当我的心中只有你时,你又是如何待我?现在我的心另有所系,我们又何必开始?更何况,当我向你提起老胡回到我身边时,你不是已经祝福我了吗?

    这些话一直在我脑中打转,可是始终没能说出口。

    他定定地望着我,似乎从我的眼神读出我的心思,缓缓地开口说:“你先别想太多,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把毕业考考完,然后你再慢慢体会,看谁会爱你爱的比较久。”

    我有一些惊讶,望着他不知该如何接话。这时,美云和筱琪走了出来,美云对我喊着:“芷翎,我们要走了。”

    我转身要离开,钟隽却抓住我的手急忙说:“记住我今晚说的话,我真的没有喝醉。”

    他醉了也好,没醉也罢,我已经不在乎,事实上,我反倒希望他是真的醉了,明早醒来一切都记不得,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推开他的手,淡淡地应他一句:“开车小心一点。”

    回到宿舍才刚踏进门,于婷就嚷着:“姑奶奶你终于回来了,你是去哪里?你们家老胡电话打整晚,你再不回来,他可能就要当逃兵了。”

    话才刚说完电话就响了,于婷瞧了我一眼说:“曹操到。”

    我接起电话,果然是老胡。

    “你回来啦!于婷说不知道你去哪儿,又这么晚没回来,我担心你出事了。”他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尽力保持平常的语气,缓缓地说:“我和筱琪在路上碰到朋友,一起去吃饭唱ktv,没想到会弄到这么晚。”

    “喔!这样啊,是碰到什么样的朋友?”他隐藏着不安,假装若无其事地问。

    “筱琪的高中同学,就住我们楼下的美云。”

    “你们三个女生弄到这么晚啊?太危险了吧!”

    我一阵紧张,看来他不会善罢干休。

    “还有美云的男朋友一起去啦!”

    “原来如此”

    “你这么晚还没睡啊?没有人管吗?”我赶紧转移话题。

    “谁管啊?我马上就要退伍了。”他故作轻松地说。

    我轻笑一下,没有回话。

    “你回来就好,这样我才睡得着,现在已经很晚了,早点儿休息吧!”

    “好!你也快去睡吧!bye!”

    币上电话,听到筱琪正夸张地向于婷描述今晚的情形:“辛克勤那个二楞子居然敢摸芷翎的头,芷翎一气之下冲出门,留下二楞子一脸错愕,真的好好笑。”

    她笑了一阵又接着说:“接下来可精彩了,辛克勤不知道和钟隽说了什么,因为太吵我没听到,钟隽大怒对他吼着:我没有抢过你什么东西,因为你根本不曾拥有过,你说你痛苦,可是如果你是我,你又是什么感受?然后,两个人差一点打起来。”

    筱琪笑着瞧了我一眼,带着欣羡的语气说:“芷翎的桃花运真的太旺了。”

    我苦笑叹口气。

    “别打岔,然后呢?”于婷听得兴味盎然。

    “然后没有了,因为辛克勤被人拖出去,没回来过了。”

    筱琪耸耸肩,然后说:“八卦转播到此结束,我要去休息了。”

    于婷拍拍我的肩膀,语带玄机地说:“你也早点儿休息吧,明天可有你累的。”

    我又苦笑,真希望今晚喝醉的人是我,明天可以假装不记得一切。

    我梳洗一番准备就寝,临睡前突然想起,我匆忙间忘了把包包带回来,里面有我的笔记、书、皮夹、现金、证件、金融卡

    啊!代志大条了。连忙从床上一跃而起,却只能干着急,不知如何是好,这么晚了,也不可能出门去找,天啊!我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电话突然响了,我怕吵到于婷和筱琪,连忙接起来,居然是钟隽打来的。

    “这么晚了有事吗?”我疑惑地问他。

    “没有,只是想告诉你,我安全到家了。”

    就为了这件事打电话来吗?我真是哭笑不得。

    “你还是不相信我没有醉吗?”

    简直是被打败了,整晚都在强调这件事,我有点儿不耐烦地回他一句:“很晚了快去睡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吧!反正明天你就知道我真的没有醉。对了!你的包包在我这儿,明天拿给你。”

    “真的?”我喜出望外,忙说:“太好了,我正在担心”

    “你要怎么谢我?”他突然贼贼地问我。

    “啊?我明天再说。”我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好!明天见罗!”

    币上电话,我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东西找到了,忧的是明天,我要如何面对钟隽呢?

    第二天一觉醒来,一切如故,我伸个懒腰,照常梳洗准备上课,有些分不清昨晚的事到底是梦还是真,只是当我到处找不到包包时,我才相信一切不是梦一场。

    恍恍惚惚上完课准备回宿舍,大老远就听到有人高分贝地喊着:“章芷翎,不要跑叫你不要胞,你还跑。”

    我听了是又气又好笑,明明乌龟都走得比我快,哪有在跑,到底是哪个白痴在帮我打知名度?我停下来回头望去,看见钟隽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你跑这么快干嘛?不要忘了我要拿包包给你。”

    我们四目交接的一瞬间,我看见钟隽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但随即又恢复正常,而我也尽量以最平常的态度对他:“我知道啊!”我非常简短地回答他。

    “那我上完课去找你,不要乱跑喔!”他再度叮咛我。

    我微笑点点头,转身离开。

    心中松了一口气,我很鸵鸟心态地认为,只要不去提起昨晚的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我还是可以照旧过我的生活,轻松地面对钟隽。

    可是,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午饭时间,钟隽来宿舍找我,看他两手空空,我忙问他:“我的包包呢?”

    他若无其事地笑着回答我:“放在我车上,我总不能没事提个女用皮包到处晃吧!”

    好像有几分道理,可是又隐约觉得不太对“那现在去拿吧!”

    “走啊!”他领着我走到他车旁,开车门将包包给了我,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人也轻松起来“谢谢你,我担心得整晚睡不好。”

    “你要怎么谢我?”他望着我,眼神贼贼的。

    我说呢!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我请你吃午饭好了。”

    “好啊!地点我选。”

    “嗄?”我好像一步步走人他设的陷阱。

    “真是没诚意,请人吃饭连个地点都不能选。”

    “可是”

    “不要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不然就别去了。”他耍贱招使出激将法。

    “好啦!你选就你选,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我很穷喔!不能选太贵的。”我只好很委屈地答应。

    我看到他极力忍着笑意,开了车门说:“上车吧!”

    车往郊区一直开去,眼看人烟越来越稀少,我不禁有些紧张起来,问他:“你到底要去哪儿吃饭啊?”

    “别紧张,不会把你带去卖掉的。”他调侃地说着。

    一路上我没开口再问,只是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

    最后,车开上山,停在偏僻的小径旁,他示意我下车,带着我沿着小路走,愈走渐渐有些陡峭难行,好几次停下来不想再往上爬,他都半拖半拉,威胁利诱双管齐下,只好继续前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走到山顶,眼前豁然开朗,山脚下出现一片田园景色,绿油油的稻苗随风飞舞,如同波浪一般。

    “好像绿色的海。”我不禁赞叹着眼前的美景。

    “虽然我们一路走得很辛苦,可是现在路上的石头都搬开我望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说刚才那一段路走得很辛苦;还是暗喻我们之间的种种。

    他拉着我走到不远处一个木造的凉亭,这儿的视野更广,风景也更美,他望着远远的天边,颇有感触地说:“每一次来到这里,看到一片广阔的天地,就觉得一个人是如此渺小,天大的烦恼也变成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了。”

    从认识他以来,没见过他感性的一面,我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接话,可是,就在这时,我的肚子很煞风景地咕噜叫了起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你不是要我请客吗?这里不像有餐厅啊?”

    他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三明治和饮料,说:“吃饭配美景,不错吧!”

    我恍然大悟,叫道:“原来你早有预谋,你设计我。”

    他轻轻捏了我的鼻子一下,笑说:“我没有设计你,是你太好骗。”

    “过份,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气得猛捶他。

    他却顺势将我拥在怀里,迅雷不及掩耳地在我唇上轻吻一下,望着我说:“我说昨晚我没有醉,你就不相信。”

    我又气又窘地想要推开他,却徒劳无功被拥得更紧,我气呼呼地瞪着他:“快放开我。”

    他望着我,语气坚定地说:“我再也不会轻易地放开你了。”

    在他温柔的注视下,我看到他的眼神中蕴含着绵绵情意,渐渐地,我忘了抗拒,任由他紧紧拥着。

    他轻吻我的发丝,柔声说:“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感情,这种感觉真好。”

    “是吗?你有压抑过自己的感情吗?”

    回想我和他认识至今的日子,总觉得是我的喜怒哀乐随他起伏盘旋,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丝毫感觉不出他有压抑自己的情感,想到这里,我的语气不禁有些委屈。

    他对我的质疑十分不悦,捏了我的脸颊一把,用半开玩笑半。

    威胁的语气说:“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以后不准罗!”

    我不服气地嘟着嘴,可是却不敢再说什么。

    他轻轻叹口气,说:“说来我们之间会这么辛苦,都是因为辛克勤,可是,如果不是他,我想我们也不会认识。”

    “怎么说?”我不解地问。

    他笑了笑,望着我说:“辛克勤被你煞到后就嚷着要追你,可是这小子有色心没有色胆,嚷了好一阵子也没见他有所行动,身边的哥儿们都着急起来,就派我陪他到你们班上修课,帮他壮胆,替他制造机会,谁知道”

    “知道什么?”我追问着。

    “谁知道你这么迷人,达我也被你煞到。”他装着一本正经地说。

    我轻轻捶了他一下,娇嗅道:“你胡说八道。”

    “我哪有?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对我来说,你就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很喜欢却不敢伸手去碰,害怕一不小心就碰坏了,只好在一旁静静地欣赏,你知道吗?明明喜欢你,可是却还要制造机会把你往别人怀里送,我有多难过。”他连忙辩白,还说得很无辜的样子。

    “没办法啊!谁教你这么重兄弟道义呢!”

    他夸张地叹了口气,有些感叹说:“再怎么重兄弟道义,最后还不是难过美人关。”

    “是吗?你昨晚要是别喝酒,就不会胡言乱语,你根本不是难过美人关,你是没过‘酒’这一关。”我逮到机会忙调侃他一番。

    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连忙辩解:“你怎么这样说呢?我不否认酒精的确有催化的作用,但我只是借酒壮胆而已啊!”“你少来了,凭你这个大情圣哪还需要借酒壮胆啊?”

    “怎么不需要?最近我深感威胁,我怕再不把握,你就真的离我而去,投入别人怀抱了。

    我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想起老胡,我的心便隐隐作痛,其实我分不清对老胡究竟是习惯还是爱,但是有一点是我非常肯定的我不想伤害他。

    “原本我只想把对你的感情藏在心里,一方面是顾及辛克勤的感受,另一方面是我马上要去当兵,没办法在你身边照顾你,所以当你说以前的男朋友回头时,我想有他陪在你身边,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只是喝了酒后,就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他似乎不吐不快,一口气将藏在心中已久的话说出来。

    我推开他转过身去,我怎能依偎在他怀中,心里想的却是别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轻声问我:“他对你好吗?”

    我对他突如其来的一问感到惊讶,缓缓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他轻轻将我转过身来,望着我说:“我不会放弃。”

    老天爷待我真是不薄,我所期望的事一一地实现,我希望老胡回心转意,老胡就真的回到我身边,我期待钟隽的情感,钟隽就对我表白,只是都晚了一点。

    现在我该怎么办?无论我如何选择,终究要伤了一个人的他读出我的困惑,温柔地对我说:“你不需要烦恼,只要用心去体会,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他比我爱你,如果他比我更能给你幸福,即使你选择他,我也会衷心祝福你。”

    他的话并没有让我比较好过,面对难解的三角习题,我依然不知所措,脑海中响起一首英文老歌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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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uleso自从那一天以后,我的内心和平静的生活都起了很大的变化。

    二十多年来,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用情专一,深情且执着的女子,可是现在我却同时爱上两个男人,我的心中充满矛盾与困惑,我不再是我熟知的那一个我。

    再说到生活上,老胡和钟隽几乎瓜分了我所有的时间,平常我没课的日子,钟隽会带我四处走走;到了老胡放假的时候,他会自动消失,换老胡陪在我身边。曾经有一次,钟隽送我回宿舍,才刚和他道别,一转身,远远地看到老胡,就着昏暗的街灯,翻着杂志等我回来,我冒了一身冷汗,有着做错事的心虚!这两个男人虽然知道彼此的存在,可是从来没有碰过面,我也不敢去猜想他们如果碰面会是什么场景。

    曾经,我感叹生命中有太多的空白无法填补,现在,老胡和钟隽这两个男人同时闯入我的生活,我又觉得过于拥挤无法负荷。

    和钟隽在一起的日子是多采多姿的,他总是知道哪儿有好吃有好玩的,甜言蜜语不断,懂得如何讨女孩子的欢心,可也正因为如此,他说的话,我不知道能信几分。

    老胡则不是个浪漫的人,笨拙不擅长表达情感,多在日常生活的琐事中展现对我的关怀,生性粗枝大叶带脱线,但常有些出奇不意的体贴,让人感动不已。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该如何抉择呢?我非常地困惑。

    毕业考在即,于婷到图书馆奋斗,我和筱琪这两个懒得占位置的,则在宿舍里打拼,两个人都心不在焉,翻开书本,根本没有请进几个字。

    ,筱琪说她天生和书本相克,只要一翻开书,瞌睡虫便源源不绝而来,这会儿果然看她昏昏欲睡,我走到她身边轻轻摇着她说:“筱琪,我好烦,都念不下书,陪我聊聊好不好?”

    她勉强睁着惺忪睡眼,忙说着:“别摇了,我好不容易念进去的,都被你摇出来了。”

    我笑着停手,搬了张椅子坐在她身旁,她伸个懒腰,打个大哈欠,边说着:“呵你要聊什么?”

    “筱琪,你以前同时爱上那么多人,有没有烦恼过?”

    她哈欠打了一半停下来,冷冷地说:“我同时交很多男朋友,但我没有同时爱上很多人。”

    “啥?”我大惑不解。

    她瞪我一眼,懒懒地解释说:“我只爱一个,其余的只是打发寂寞的玩伴。”

    我惊讶地看着筱琪,第一次发现原来她是外星人,和我分属不同的世界,我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不会觉得对不起他们吗?”

    “为什么对不起他们?”

    “你玩弄了他们的感情。”

    她不屑地看着我回答:“我又没有要求他们付出感情。”

    筱琪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我连忙终止这样的话题,改口说:“我是想问你,如果你是我,同时爱上老胡和钟隽,你会怎么办?”

    一聊到别人的感情八卦,筱琪马上精神就来了,笑眯眯地说:“不怎么办啊!尽情享受两个男人对我的宠爱就好啦!”

    瞧她一副悠然神往的模样,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我连忙说:“可是终究只能选择一个啊!”她理所当然,不疾不徐地回答我:“那就让时间考验他们,选择最爱你的那一个嘛!”

    “可可是,拖得越久,陷得越深,对我们三个人而言,都不是件好事嘛。”

    她讨了个没趣,讪讪地说:“那你就赶紧选一个好了。”

    “这我知道啊!问题是我不知道如何选择,不管怎么选都会伤到一个人。”我无奈地说。

    “伤到人又如何?你以为他们会为你伤心一辈子吗?”

    筱琪的话让我哑口无言,颓然坐在一旁。她看我半晌不说话,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不可能想到两全其美的方法,不伤任何一人,剩下的问题就是要选谁?你到底比较爱谁啊?”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非常无奈地瞧了她一眼,说:“我就是分不出来。”

    她有一些失望,但还是不死心地又问:“那你觉得谁比较爱你?”

    我耸耸肩摇头表示不知道。

    “去!一问三不知,你妈生个头给你,只是用来长头发的咽?”

    她觉得没趣,一把将我推开。

    我缠着她,假装撒娇说:“所以我才需要高人指点嘛!”

    “我可不是高人啊!你这顶高帽我戴不起。”她急忙澄清,似乎很不喜欢情场斑手的头衔。

    就在这时,于婷从图书馆回来,一向温和冷静的她竟然一脸怒容,我和筱琪对看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于婷缓缓走进屋内,把跟随着她的低气压也带了进来,我和筱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倒是于婷看了看噤若寒蝉的我们,开口说:“书念完啦!有空在那儿闲嗑牙。”

    “没没有啦!芷翎说她心烦,找我聊聊天。”筱琪小心翼翼地应对着。

    于婷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语带嘲讽地说:“你也会烦啊?我还以为你脚踏两条船,乐在其中呢!”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无端被台风尾扫到令我十分不悦,对于于婷异于往常的态度也让我大感纳闷。

    “什么意思?我很佩服你的意思,能把好几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佩服佩服。”

    她语气中的冷嘲热讽让我的心如同被针扎到般,尤其是这样的话竟从我的知已好友口中说出,更让我觉得十分不堪,我紧握双拳,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筱琪看情况不对,连忙打圆场说:“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长得迷人又不是芷翎的错,你何必说得这么难听。”

    于婷冷笑一下,回说:“我这样讲就算难听的话,那外面传的可就更难听了。”她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我,用着不屑的语气对我说:“我们这位窈窕淑女看似对每位好逑的君子都有意,你将来是打算嫁几个?”

    我气得咬牙切齿,可是向来口才笨拙的我,盛怒之下更是词穷,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反倒是筱琪看不过去,替我打抱不平:“你今天吃错葯啦!芷翎要爱几个是她的事,你有什么立场指责她?更何况那几个男人也是心甘情愿拜倒在芷翎的裙下,赶都赶不走,你怪芷翎干嘛?”

    “我哪有怪她?我只是提醒她,小心自己的名誉,好自为之。‘”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你是芷翎的好朋友,难道不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吗?“

    于婷冷静下来,不再说话,我们三个就这样静默地看着彼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令人窒息的气氛。良久之后,于婷终于打破沉默,轻轻叹口气,看着我说:“我当然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周旋在两个男人中间,我相信你也不好受,我只是希望你早一点清醒,放了那个你不爱的人,这样对你们都好。”

    我仔细斟酌于婷的话,只是我依然迷惘,我急切地望着于婷,真希望她能给我一个答案。

    “放了我不爱的人?可是我就是分不清我不爱谁?”

    于婷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说:“我不能给你答案,因为你的感情自己最清楚,我只能提醒你,你以为拒绝一个人的感情是很残忍的事,所以不忍心伤害他们;可是把不爱的人勉强留在身边,给他一个随时会破灭的希望,这才是真正的残忍,还不如早日还他自由,让他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

    我沉默无语,思考着于婷的话。于婷似乎想点醒我,继续又说:“我觉得你并不是同时爱上他们两个人。”

    她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急忙问:“为什么这样说?”

    她浅笑一下,回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我这个旁观者看来,你对他们,一个或许是爱,另一个是亏欠。”

    “亏欠?”我覆诵着这两个字,隐约觉得内心深处一个不敢碰触的地方正共鸣着。

    是的,我的确觉得歉疚,因为当我感情受到挫折时,我利用了另一段感情来疗伤,帮助自己走出痛苦的深渊,却仍对前一段感情恋恋不舍。但是,究竟该说我利用钟隽的感情走出对老胡往日情怀的阴影;还是说,我利用老胡的感情来终止钟隽对我若即若离的折磨?

    也许,两者都有。

    因为亏欠,我不忍心拒绝,不是因为爱,所以才舍不得伤害,是吗?。

    于婷让我自己在一旁静静地思考,她不再说什么,拿着盥洗用品走出去,筱琪待于婷走后,喃喃自语着:“怎么搞的?到底吃错什么葯,发了一顿莫名其妙的脾气。”

    她看我在一旁发呆,拍拍我的肩膀说:“毕业考似乎比你的感情问题重要得多,先别胡思乱想,把考试考完再说吧!”

    我笑着点点头,谢谢她的提醒。

    于婷的话点破了我的迷惘,感觉好像浓雾渐渐散去,万物出现一个模糊的轮廓。

    我想,我快要找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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