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唔”深深瞠大眼想看着他,他却像是早料到她的反应一般,伸手覆着她的双眼,强迫她闭上。
这是他第二次吻她,他好像特别喜欢用这种“突然”的方式吻她,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就被吻去了。
在他之前她虽没有接吻经验,可是她从电视、电影里,也看过不少男女主角拥吻的镜头啊!人家都是在灯光美、气氛佳的状况下,女主角慢慢闭上眼后,男主角才开始温柔亲吻的。
哪像他!第一次在逃命时吻她,这次更是在她感冒发烧时吻她
说到感冒发烧啊啊啊,她现在在感冒耶,他怎么可以吻她?
深深开始挣扎,用手推他,甚至拍打他的胸膛,可他却文风不动,毫无松开她的迹象。
察觉怀中那女人的动作,向亦辰拥住她的双臂稍稍加重了力道,让她没机会再在他怀里像只毛毛虫似地钻来钻去。
他是那么疯狂地想念她,尤其刚才在门外一看见她时,他就很想这么吻她了。若不是林凡也在,他真的会在当场就吻她。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渴了很久的旅者,极需要她美好的滋润。加上想起出门前父亲的那一番话,更刺激他让他如狂风扫落叶般地掠夺她如樱的唇。
直至她气息不稳、双腿发软,伸手攀住他的双肩时,他才勉为其难地结束。
深深枕在他胸前喘息着,大力吸几口新鲜空气后,仰脸瞪视他。
“我感冒耶!”瞪着他情意缱绻的眼神,她竟然有些无措,双颊抹上两片红。
“我知道。”凝睇她的粉颊和微肿的红唇,他又想亲她了。
“那你还亲?!”她瞠大一双美眸。
“为什么不能?”
“你会被我传染啊,我嘴巴里一定都是细菌。”想起电视剧里的灯光美,气氛佳,偏偏她是细菌多、鼻水多噢,好挫败!
“我没那么容易就被你传染。”他带着趣意地盯着她的小苦脸。
“你刚刚这样亲又那样亲,还亲那么久,细菌一定在我们两个嘴巴里跑来跑去。”
“嗯也是。”他点头表示同意“不过男女朋友本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当然有病也就一起病吧!”
有病一起病?这是哪门子的怪理论啊?
“我一直流鼻水,鼻腔和喉咙又相通,我今天一整天都觉得好像有吃到自己的鼻水。”她是想告诉他,她的嘴巴里可能有她鼻水的味道啊啊啊,灯光美、气氛佳离她愈来愈远了。
闻言,向亦辰挑挑眉,然后故意抿抿嘴“经你这么一说,味道好像是有点不对但我不是很确定那是不是你的鼻水味,所以我们再试一次好了。”大掌扣住她的后脑,他又低首欲覆上她的。
深深察觉他的企图,挥开他的大掌,双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跳离他三步远。摆明了把他当色狼看!
“哈哈,我逗你的啦!”上前跨一步,一伸手,又再度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明明是一个很美妙的拥吻,硬是被她破坏了美感,真是不过,他就爱她这份真、这份钝。
瞪瞪瞪,一双美目直往他脸上瞪去。“你和小时候不一样!”
“是吗?”听到她口中的“小时候”三字,让他顿时心虚。
“你小时候很像大人,说起话来老气横秋,不会这么爱逗人的。”她只是随意提起,并无他意,但听在向亦辰耳里,却比较像是“她对他起了疑心”
“人的个性会随时间,空间而有所改变。”他找了个合理的解释“而且我曾经失去过记忆,还在美国待过好长一段时间,难免会有些改变。你不喜欢这样的我?”
见他一脸认真,深深调皮地扮了个鬼脸,笑道:“我随口说说而已”
俊目冷冷扫过她,发现她脸上红晕未褪,才想起她正生病着。“又发烧吗?”伸手探向她的额,温度是有点高。
“应该是没有啦,感冒体温都会比较高一点,别担心!”她也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还好嘛,
“去坐好,我帮你倒水,先吃包葯再说。”拿起大葯袋,他环视了整个室内,在一角的小圆桌上看到水壶和温水瓶。
倒了杯温水,亲自看她吃了葯,又扶着她上了床,他才放心坐在床沿。
“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是不是要常在一起?”背靠着枕头的她突然问道。
“是啊。”他答复后,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随即找了个借口“我前两个星期比较忙,又临时回美国办一些事,所以没来找你。”他又伸手探向她的额。
“是这样啊我还在想是不是我比较贪心,所以才会想要常常见到你。”
“你想我?”
“嗯,当然想啊!”想就想,不想就不想,对于直性子的她,自然不觉得这种话有什么难以启口的。
“我也很想你。”她的真心话让他一双俊目染上笑意。“但现在,你该休息了,这样感冒才好得快。”
“你要回去了吗?”
“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留在这里陪你,免得你又发烧时没人照顾。”他指了指地板“我就睡这里陪你。”
她看看他的长手长脚,再看看自己这张小床不管他睡哪里,都像很委屈他耶!不过,床铺毕竟柔软又暖和些,所以
“你上来,我们一起睡吧!”拍拍身旁那个小得可怜的空位,她很单纯地邀约。
向亦辰先是瞪着她,在发现她脸上天真的表情时,他明白她不是“那个”意思。
“又要像小时候一样,盖棉被纯聊天?”不经思考地,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但一出口,他便马上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他和她哪来的小时候?为什么他会那么自然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他想想想,用力想,想到隐约感觉心口又要缩在一起时,猛然想起她的个人简介上有提到“盖棉被纯聊天”这句话。
原来原来是因为他早知道她和殷昊有一段盖棉被纯聊天的情谊啊!
“对对对,就是盖棉被纯聊天,没想到你还记得。”她笑得双眼弯弯。
“当然记得啊!”他淡淡带过,然后脱了鞋,爬上床躺在她身侧,轻拥住她。
“小时候,我都在深夜偷偷摸进你房里,再偷偷爬上你的床。”她像在回忆过去。“我每个晚上都听你说一些我早会背的童话故事,那时候觉得你说的故事好难听喔!可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嫌难听却每个晚上都要听你说故事。”想起儿时趣事,被拥在他怀里的她满脸笑容。
“怎么个难听法?”他挑挑眉。童话故事不都一样?还分好听与难听?
“嗯”她仰脸看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那我学你说故事,你就知道有多难听了。”
“也好,我还真没听过床边故事呢!”
“嗯,那我开始说了喔!从前从前,有一个放羊的小孩,他很喜欢说谎”她刻意压低嗓音,用着存于她记忆中,他那慢吞吞的步调说着故事。
结束放羊的小孩,他意犹未尽,要她再说第二个故事。他从没想到躺在床上听着心爱的人说故事,是这么幸福呵!
“从前从前,有三只小猪。有一天大野狼从前从前,有七只小羊。大野狼在小羊的妈妈出门后从前从前,有个小红帽,在前往探视她奶奶的途中,遇上大野狼”
她接着又连说了三个故事,直到他出声制止。
“等等,为什么童话故事会出现那么多大野狼?它会不会轧太多部啊?”
“哈哈!”她爽朗笑笑。“我小时候也这样问过你。”
“你问过我?”
“是啊,你忘了吗?”
“是有些记不清了。”他微蹙双眉。为什么她小时候问过殷昊的话,会由现在的他口中说出?
“那不说大野狼的故事,改说灰姑娘好了。”她没察觉他的异样,迳自继续说着灰姑娘的故事,直至说到王子拿着玻璃鞋四处寻找适合的主人时
“其实灰姑娘有香港脚,那双鞋根本没人敢穿,所以王子最后才能顺利找到她。”他想也不想地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开口。
闻言,深深仰脸盯着他好看的下颚。“啊,这话也是我小时候对你说过的原来你都记得,刚刚还骗我说你记不清了。”她欣喜于他竟能把小时候她说过的话记得如此清楚。
“小时候?”垂下视线,凝睇她闪着晶灿光芒的俏颜“你是说,我刚刚那些话也是你小时候说过的?”额角浮现青筋,隐约开始泛疼。
他的心口自刚才便开始紧缩,他刻意去忽略那异样的感受,可他的太阳穴附近已开始向外散发疼意,让他不得不去探究原因。
他生病了吗?是心脏出了问题?还是脑部有什么异状?
“嗯,我小时候有这么对你说过,想不到你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说过的话被记得,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特别是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深深沉浸在这样的愉悦感受里,始终没察觉他的异样。
怎么了?为什么他今晚会一直说出她和殷昊小时候的对话?他不可能会知道的呀!又为什么一提到“小时候”这三宇,他心绞痛、头疼欲裂?
他是真的生病了,还是遗失什么他该知道的?
向亦辰愈想去解开其中原因,他愈是往迷雾里走,怎么看也看不清、解也解不开这团纠结的疑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