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蝴蝶效应”吧。还是倒楣、不凑巧,或者运气不好,什么都好,反正就是她不乐意遇到的。
“明珠。”方立成手提着公事包,穿着设计师时尚改良的西装,神采奕奕,一副城市精英白领的模样,走向她。
江明珠停下脚步。一点也没有欣逢的感觉。
避无可避,还是与方立成遇到了。
方立成是从前方走来的,与她迎面相向,不巧地就在她要转向健身中心大楼前,在大楼前方人行道遇到。
“好久不见。”方立成表露一副熟姿熟态。“听菁菁说,前几天跟姚莉在这附近遇到你。你在这里上班?”
原来,是于菁菁。
她跟姚莉通过电话了。她想,姚莉也不至于把她的电话告诉方立成,难保于菁菁不翻脸。却没想到,会不走运直接遇到。
不管方立成是有意无意,或是凑巧,或是有意等候,江明珠都不想遇到他。即使不痛不伤了,她还是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有些女人喜欢说,可以笑着面对伤害过自己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不在乎了,真正的走出过去的阴影。
避别人怎么说,她就是不想再看到方立成。
好像大便大得很顺畅,没有人会希望长个痔疮卡在肛门口吧?
同样的道理,日子过得好好的,顺顺心心,干么去找事来麻烦自己!
“你好吗?明珠。”表情语气态度显得那么关心。
“很好。”她不怀疑他表露的关心。但就像当初他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同时,还可以一边跟于菁菁上床,这个关心实在也太廉价。
经过这些时日,江明珠总算也看得更透了一点。要要求一个人永远不变心,是很难的。人既是感情的动物,感情又不是不会改变的东西,所以,要冀求人的感情地久天长,那也太为难了。
也所以,爱情才会那么不可测,未来显得那样不确定。今日的山盟海誓,很可能就成了明日黄花。所以,冀求一个人永远的不变心、永远的地久天长,似乎不切实际了一点。
但是,人之所以为人,之所以不像动物那样,发情期到了就交配,交配过后拍拍屁股就走,也因为尘世男女对感情有冀求。难求永恒不变心,但至少在相恋相守这一刻,全心以对。将来不爱了是将来的事,感情可以消褪,可以分手,但在这相恋相守的这一刻,所谓忠实承诺是有重量的。
爱情中,伤害的往往不是“分手”这回事,而是欺瞒背叛。是的,人不是货物,不是另一个人用“爱情”的名目定了,就永远拥有这个人。但至少,在爱情中有一种东西叫忠实与坦诚,不爱了,可以说不爱了,不肯说,不肯背负心的名,结果却将人伤得更深更彻底更痛。
一开始,江明珠并不明白这道理的。她只觉得,方立成既然说爱她,怎么可以那样对她。还在冀求一种“永远”谴责他的变心。
经过了这些日子,她慢慢才明白,一个人的爱很难永远不变的,相恋这一刻全心的相对,才是最重要的。在一段感情结束之前,忠诚地对待这段感情。
可议的是,在一段感情关系中,同时牵扯着另一段感情关系,在欺瞒对方的同时又背叛。
明白后,想起过去是那么不堪,对方立成这个人,江明珠就不再觉得痛痒了。
但也许,她也许必须承认,也因为她遇到了何纪川吧。
新一段感情,或许有救赎失败的那一段感情的魔力。魔力。重重的两个字。这一点,她想她无法否认。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方立成干笑一声。
“谢谢。”的确没有憔悴没有枯干没有暴肥更没有形销骨立。
相对的,方立成也健健康康、顺顺利利。他甚至更加神采飞扬,事业得意,生活也如意。一点也没有得到所谓负心的人应得的报应。
“好久不见,你变了一些,不过,更漂亮好看了。”以前方立成嘴巴就甜,甜言蜜语攻人心。
“谢谢。”江明珠不冷不热道谢。句句简洁。她是变了许多,外表也罢,内心也罢,虽然不至于所谓“再世为人”但以前看不清的,现在可以看得相当清楚。
“那时候”方立成语气忽然一转,低沉下来。“都是我不好明珠,你一定很怨我吧?”看她消瘦的,不到一年,她一定很痛苦难过吧。
江明珠抬起头,直视方立成。“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所以过去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她抬头直视他,方立成小小惊一下。他还以为如果她垂着头,一直痹篇他的目光,他想她心里大概还没能忘掉但没想到江明珠居然抬头直视他他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听说你有男朋友了?”他忍不住追问,口气干干的。
“是的,我有男朋友了。”江明珠正面回答。“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不想再跟他耗下去。
“明珠”她那么急着走,回避着,心里还是在意着吧。方立成追叫着。“我知道你怨我,我但我们自粕以做朋友吧!我一直很关心你、惦着你”朋友?
江明珠微抬了抬眉。干脆直视他,直接清楚说:“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就说清楚一点吧,立成,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扯。”连朋友都不想做。
方立成碰了一鼻子灰,简直自讨没趣,心里有些悻悻,却还是勉强笑着,说:“不管你怎么想,我心里一直是很关心你的。以后如果你有任何事情,尽管找我,不必客气。”
“失陪了。”不会有以后的。
说她心情没受影响是骗人的,好心情变糟了,这就像遇到一件讨厌的事,坏了兴致。说什么只要走出了,遇到那个人都可以无动于衷什么的,简直是瞎说。她又不是木头人,没有神经没有情绪。过去的事即使影响不了她了,但讨厌的事还是会影响心情。
她吸口气,走进健身中心,与几个迎面走来的人打个招呼,直接走到更衣处。
叶婷婷在何纪川那里受到了“类路人”待遇,免不了向何纪川大姑诉苦外加抱怨一番。何纪川大姑听了几分来气,加上上次黄家的事,旧气加新怨,忍不住发起了脾气。
“纪川,你怎么那样对婷婷!竟然把她关在门外。明知道她拿了许多东西不方便,也不送她回家。”
“大姑,”何纪川慢条斯理解释。“我那时正好有事在忙,不是故意的。婷婷也不是小孩子了,搭计程车很方便。”
“一个女孩子搭计程车,那多危险!”越解释却让大姑越生气。“就算再怎么忙,就不能抽出一点时间吗?婷婷又不是外人,竟然这么对她!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跟她爸妈交代!”
扯得有点远了,但他大姑在气头上,何纪川聪明的不再多嘴,干脆保持沉默。
“好了,大姐,别再生气了。”也被拉来的小泵劝说:“纪川也不是有意的,下回多注意就是了。”
大姑丈说:“是啊。只不过是小事,何必生那么大的气。”
他大姑当然不是因为这样就生气,何纪川心里多少清楚,大姑不过是“借题发挥”气他的“不受教”、“不听劝”罢了。
“他哪是无意,根本是故意的。”大姑气没消。“上次跟黄家吃饭时也是。人家请教投资的事,他没事提什么女朋友做什么,故意给我难堪是不日疋?”
“大姑,我提起明珠的事,怎么会难堪,明珠又不是见不得人。”到底是自己的姑姑,总不能不尊敬,何纪川语气平缓,不含情绪,也不莽撞。
“你”却惹大姑又撩起气。“你是故意气我,是不是?好说歹说你都不肯听,一定要等到将来后悔,把何家的脸丢光了才肯听是不是?”
如果说原先何纪川大姑对江明珠有三分不满意,那么,因种种安排不得顺遂的缘故,无辜波及到江明珠,也都算在江明珠头上,现在何纪川大姑对江明珠那不满少说涨到了八分。
可以说,何纪川处理的方式不够圆滑。如果他能够嘻皮笑脸,哄哄这个那个,嘴巴甜一点、姿态软一点,也许会比较顺利。但也可以说,何纪川大姑强势又决断了一点,不满意什么,就想改变什么,照自己的意思来。她觉得自己是好意,为对方好、为对方着想,理直气壮。
“大姑,我没那个意思。”何纪川也不顶撞。
“你没那个意思,那为什么明知道江小姐不合适,还不听劝,非跟对方来往下可!”
“大姑,我并没有觉得明珠不合适。”
“你”大姑变了脸。
“你少说两句。”小泵拉拉何纪川,对他使个眼色。
“那好!”大姑大声说:“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也不听,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我会跟你爸妈说,我管不起你的事。以后有什么事,也别来找我!”气呼呼地甩身进去房间。
“大姐!”小泵追叫一声。
“没关系。”大姑丈起身,拍拍何纪川的肩膀,说:“你大姑就是那个脾气,过些时候就好,不必在意。你们坐,我去看看。”
大姑丈走开后,何纪川小泵忍不住埋怨说:“你哦,干么惹你大姑生气,又不是不知道她全是为你好。”
何纪川苦笑一下。“我不是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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