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卿脸上笑容徒地一收,眼神忽然冷了下来,从温和到冷漠,刹那间便再找不到一丝温度。
方才她其实是故意逗他玩的,虽然脸上各种表情,但眼里却始终隐着笑意与温情。但是他那一句断她腿的话出口,却让她对他刚起的那么点儿好感,瞬间灰飞烟灭。
弄死你这种话肯定是假的,只能泄愤没有其他意义。可是断腿不一样,他既然说得出来,自然也就做得到。
她原本还以为他们能够和平共处,可是原来他心里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他只把她当成一个可以任意掌控的附庸。
而她,又岂是甘于被人操控的附属?
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年代,他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她不会怨恨他,但是却将先前那点点儿期待全部回收了。叶玉卿再没有了其他想法,心里迅速计划着,等到能动了一定要尽快从他那里偷个种,然后闪人。
今天他们算是见过好几次面了,她或邪恶或娇俏或小坏或魅惑,哪一面都是可恶又可爱。但无论何时,她眼神都无比温和,不像现在,那冷漠足以冻僵一切热情。
第一蓝心里不由慌乱无比,他无措地捏紧她的下巴着急道:“你听到没有,要是敢逃,本王就杀了你!”
叶玉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唇瓣一动,口中呼出一声尖锐的哨响:“嘘……”
一瞬间,这房子门、窗、屋顶,无数黑衣人破梁而入。叶玉卿冷声道:“将这敢夜闯叶府的贼子,给本郡主打出去,生死勿论!”
生死勿论?
第一蓝面色惊变,不敢置信地望着还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她眼中冷漠如冰,毫无温度。
那不是恐吓,她是真的对他下了生死勿论的命令。
心里蓦地一阵莫名的绞痛。
他以为她带着孩子来找他,是因为想要给孩子一个正常的家庭,他以为她也是有点儿喜欢他的,刚才明明还那么乖……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早上,叶玉卿信守承诺,带着玉坤去拜云楼给蓝容浅包扎伤口,却被告知蓝容浅不在楼里。
是白苏伏接待的她,白苏伏道:“容浅昨天有事离开京城了,他说那点儿小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往后不再需要你的小美人帮他包扎了。”
叶玉卿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若蓝公子回来,请代我转告一声,叶玉卿多谢他大人大量,没有与我女儿计较。”
“哎,你们就这样走了!”见她说完就抱着孩子转身走人,白苏伏连忙着急地拦上来。
其实某人根本就还在楼上,只不过今天心情奇差无比,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生过气了。
做为自小一起长大的唯一一个朋友,白苏伏当然知道,他嘴上说着不想见这一大一小俩女人,但心里分明就是想见得要死。否则,又怎么会那么早就来了酒楼。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那么个冷情的人竟然也能有这么别扭的一天,跟个女人一样,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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