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走到门边,他又回头说了一句:“梅香城,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吧!”
“怎么,这是要杀本官灭口吗?”孙恒温拉开门,门外却有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伸手拦住了他。他眼中却并无惧意,只有嘲讽:“若然如此,本官倒是要感谢你们,送我去与夫人相聚了。动手吧!”
他眯上眼睛等待,但没有人动手。屋里面,梅香城狠狠地捏紧手心,才忍住了一掌劈死他的冲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地说道:“听闻大人与夫人是青梅竹马,二人曾相许白头,数十年的情深不移令孙大人甚至愿意随着夫人下黄泉。似大人这般深情意重之士,香城当真钦佩。大人想为夫人报仇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孙夫人泉下有知,得知大人抓住了我这个杀死她的凶手,想来是万万分欣慰的。”
孙恒温身子微微一怔,却是无言。
梅香城再接再励道:“夫人本是好意作证,却奈何枉送了一条性命。不过好在老天有眼,香城在这里提前恭贺孙大人,很快就能将我这个凶手绳之以法,让地人死得瞑目了。”
孙恒温狠狠地捏住手心,拳头青筋爆起,他站在门边半晌不动。
梅香城唇角得意地噙起,她冷冷道:“我是杀死令夫人的凶手,咱们是仇人,的确没什么好说的。孙大人请吧,来啊,送孙大人回去。”
“是!”
“等等!”孙恒温忽然转过了身来,梅香城隐去眼中的势在必得,淡淡道:“孙大人还有何话可说?”
孙恒温关上房门回到屋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暖暖手,他问道:“梅姑娘怎么晓得本官知道真凶是谁?”
梅香城道:“夫人殇荡当晚,看到真凶面貌的人不少。事关香城生死,香城自然会倍加关注。只不过香城不懂,当时明明有那么多人看到了凶手,证据确实,大人为何不上报贵国皇上?”
“你以为我不想报吗?”孙恒温将手中杯子重重地桌上一搁,怒声道,“夫人被害的次日清晨,我就进宫求见圣上想要禀报此事,谁知竟在宫中碰上战王,他劫了我的奏折。随后不久便传来幼子失踪的消息,威武郡主的人亲自上门警告于我,说她根本就没有杀我夫人。明明当时都打过照面了,她还敢睁眼说瞎话,说我上奏折,是在向皇上污告于她,要给我一个教训。为防我乱说话坏她名声,她们将吉儿带走了,说是事情没有了结之前不会将人还回来。”
“原来如此!”梅香城暗中冷笑,那个蠢女人当然不会承认的,恐怕她还莫明其妙被气得满腔怒火吧!竟然做出掳人儿子来要胁的蠢事,真是没脑子到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除了逞凶斗狠,加上走运投了个好胎,那样一个蠢货,也配跟她斗?嘿……
当然,心里想着别的,梅香城神情却很是平静。她微微点头道:“原来孙大人也是受人胁迫才逼不得己,并非香城所想的怕是之辈。适才失礼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孙恒温摆摆手,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一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