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草不生虫,蜂蝶亦不多近,恐不能无毒。’,姑娘还是不要靠得太近,恐遭群芳妒。”离朱引经据典,好心提醒她。
“是么?”秀秀扫眉,回眸问道。还拿这么文绉绉的话来压她,欺负她没读过书么?这么些浓词艳赋的,她一向不忍淬读,简直败坏社会风俗!
“好花自然是给姑娘戴的,只是这采花的贼,就让在下来做吧。”他俯首,正要折断一枝花。
秀秀见他一派动作如此自然,不禁有些感慨:男人都这么油嘴滑舌,油腔滑调,喜欢逗女人开心么!秀秀想,如果他再这么骚人地挑战她的耐性,她就折断他的手,打断他的腿!
不合时宜的话语在这时响起。
“王爷,陛下来了。”小厮在他耳边轻声道。
木头君今日这么早来,准没好事!
离朱微微点了点头,一挥衣袖,“无妨,叫他先等着。”说完示意小厮先离开。若不是有美人在场,他就恨不得说一句:“管他呢!”
“怎么,你有客人?”秀秀直起身,日光漫过头顶,拉开一道纤长的身影。她并未听清他们说什么,别人的私事,她也无心打听。
“不是,是自己人。”离朱不甚在意对她笑笑。
“嗷,那我先走了。”一阵凉风刮过,秀秀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心底嗷呜一声,怎么直觉他说的那个自己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赵喻呢?
活了这么多年,也就这敏锐的直觉能给自己充脸面了。偏偏这种直觉,还只对不好的事情灵验,就像她每次做了坏事都被胡律发觉。
她心心念念的人,她对他朝思暮想,为他寝食难安,自然只能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现在的她一定不够美吧。
此刻她心中只想着一个字:逃!
秀秀慌慌张张提了裙摆,正要迈步,想想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乱了仪容,又故作镇定摘了一片花叶握在手中,想起什么又抬头对离朱微微一笑:“哦,多谢公子的花。”说罢迈开轻盈的脚步。巨大的花盏漫过围墙,与她一身红衣相得益彰。
“姑娘好像走错了方向,门在那边。”离朱指了指被翠帘遮住的院门,一道颀长的身影影影绰绰。“还是在下送姑娘吧。”
秀秀微微抽动了嘴角:“不用,我习惯了爬墙的。”说完轻轻一纵身,跃出了墙外,飘飘兮若流风回雪。
“……”身后是离朱满满的惊讶。
“今儿个落下清闲,哥哥不在芙蓉帐中度春宵,一大早跑过来看你弟弟我?果真是应了那句话:‘衣服不如手足?’”离朱揶揄地打趣道。嘴角一动,脑中一阵抽疼,就知道他来了准没好事儿,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好歹是一国之君,你这个做臣子的,何时说话能有个正经?”说话之人面目从容,眸色深邃,饶是悠闲随意的姿态,也尽显君王高贵的气度,正是秀秀口中的赵喻,却也不是那个会随便皱眉的赵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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