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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像老鼠见着了猫,立刻垂首数地面上的蚂蚁。
雷非烈大步的跨进,高大的身躯使得室内一下子变得狭窄,空气稀薄的令两个胆小的人不敢开口。
“花姑是奉我的命令来服侍云儿。小月儿,你来干什么?”他口气明显的责备和不悦。
“我我”南月儿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心想,雷大哥还是一样可怕嘛!花姊姊骗人。
抖动的小小细肩泄漏了她的惧意。在内室梳妆的龙云不忍的走向前,拥着南月儿的肩头。
“雷非烈,你一定要摆张臭脸吓人吗?小孩子不禁吓的。”她心想,他人已经够狂暴的了,还不知改进缺失。
“我哪有,我生来本就这一张脸。”雷非烈好委屈的向她诉苦,眼神才一接触到她就怔住了。
穿宽大男装的她,娇小柔弱恍若雪中白梅。换回女装的她,则完全显露盈不及握的薄柳腰肢,和纤合度的窈窕身段,以及若隐若现的胸前风光。两鬓微落的云丝妩媚动人、撩人心弦,教人不心动都难。
龙云根本没理会他的撒娇。“需要我拿把刀,把多余的肉屑削去吗?”那张脸,她愈看愈刺眼。
“有吗?”他作势捏捏结实平坦的肌肉。“我全身上下全是瘦的肌肉,无一丝赘肉。”
她不假思索的说。“怎么没有,胯下之地不正垂着萎靡的罪恶根源,切了它永保太平。”男人就是多了它,才作怪。
听她不加修饰的谈论男人身体,雷非烈有些不痛快的紧锁着眉,好似她十分熟稔男人的身体。“那是男人的命根子,你又切过多少?”他口气带着浓浓的火葯味。
花姑和南月儿识相的先溜出去,免得遭池鱼之殃。
龙云不屑的说。“怎么?你想拿来泡酒喝呀!”男人的那话儿,是道德败坏的祸首。
“你看过多少男人的命根子?”他一双眼冒出滚滚的焰光直逼视她。
龙云食指描过眉尖,眼波冷淡的说。“捉奸吗?请搞清楚对象,本姑娘可不是你可怜的无助妻子。”
雷非烈铁拳一握,力道强得可以捏碎她的手臂。“回答我的问题,你有过多少男人?”妒意让他失控。
“啧啧啧,转得真快,从切过多少恶根到看过多少男人的身体,现在变成有多少男人,你当我是挂牌卖笑的妓女不成。”臭男人。她暗骂道。
那句妓女敲醒他的理智,他满怀愧疚的松开手。“对不起,云儿,我不是有意要质疑你的清白。”
避开他歉意的手,龙云退了两步冷睨着他。偏头往手臂上的红淤轻蔑的一瞄,感受不到伤害所应生的疼痛。“不管有意无意都无所谓,反正我不在乎。”她可不必对任何男人负责,身体是她自己的,只属于自己。
“不在乎!”这句话又挑起他的火气。“你怎么可以不在乎,名节是女人的生命。”
“你嫖过妓吧?”她反过来问得他满身不自在。
“我是正常的男人。”他表示这个问题不值得多言,答案在各自心底。
“名节若真是女人的生命,那男人就惨了。”到时候,她想天下会大乱。
“惨了?”什么意思?雷非烈不明白。
“全天下的妓院花阁都关了门,男人找不到宣泄管道,黄花闺女的下场可想而知。”天下不乱都不成。她暗忖着。
嗄!是谁灌输她这种怪异的想法?“我说的是你,不是其他女人。”其他女人的名节不关他事。
龙云无聊的打着哈哈。“你说够了没,我不是十来岁的月儿,用不着听你说教。”
她知道男人总是有双重标准,希望玩遍天下的各式美女,却又奢望娶进处子新娘,从不检讨己身就是破坏别人美梦的始作俑者。
“那你到底是不是呃!是”他敢做却羞于启齿,想问又开不了口。
“处子。”见他一露欣喜的笑容,她马上当头浇了一桶冰水。“去问我未来的夫婿吧!他才有资格回答你。”
可恶的女人,存心吊他胃口。“你放心,我会知道的。”他会是第一个知情的人,即使是付出一生为代价也在所不惜,他不会将她拱手让人。
“找我有事吗?”男女战争是打不完的,而她没有余暇陪他斗嘴。
“带你逛逛寨子。”雷非烈没好气的在心底猛冒火。
“瞧你不甘不愿的五官全皱成面团,小女子怕被半路分尸。”她是不是处子之身干他屁事,活像捉奸在床的醋夫。
“我才怕被你下毒呢!”她舌头比剧毒更烈,毒得他哑口无言。
龙云不在乎的说。“那咱们各安天命,看谁先宰了谁。”一山不容两只老虎横行。
“先上点葯,我再带你去好地方绕绕。”她手臂上肿红的淤血像是在控诉他的粗暴,雷非烈心疼又自责,埋怨自己下手太重。
“这点小伤要不了命,倒是你所谓的好地方若不入眼,可别怪我口恶。”她绝对“实话实说”不留口德。
雷非烈拗不过她的固执,只好暂时放弃说服她上葯的念头,领着龙云到他最爱的地方,一同俯望无尽的绵延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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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山叠山、谷连谷,两道轻功尚称不错的人影,在山海里飞纵,在群谷中嬉弄。
对接近崖顶的地方,龙云总有一丝不安,肌肤有些许薄汗泌出,不是因为精力耗损过盛,而是第六感作祟。
“快到了,你先把眼睛闭上。”雷非烈一只手挡住她的视线,玩起小孩子的把戏。
“少当我是懵懂无知的村女野妇,幼稚的游戏留给月儿那年纪的女孩玩去。”她一甩手,拍开眼前大掌。
他只得缩回手,嘴巴嘀嘀咕咕的“真难伺候。”这没有半点情趣的女人。
“你说什么?”看他两片唇瓣开开启启的,八成在抱怨。
“我哪有说话。”他只是自言自语了。
“下次要喃喃自语时请用腹语,若要说给旁人听,就放在喉咙发音,不然会被当成疯癫之人。”
“是,你说得有理。”碰上她,他所有的理智都得抛在脑门后,否则会先气死自己。
想拉着她的手又怕被拒绝,他只有借故走近些,与她并肩而行,远望像是俪人一对。
“这里就是我的私人修练所。”雷非烈骄傲的扬手展示那一片紫海的野花。
“花花”果然是她的“天敌。”
他正期盼身旁的佳人发出惊叹的赞美声,却发现耳朵里听到的是她恐惧的颤抖声。“怎么了,你在浑身发抖,是不是哪里伤着了,快说!”一紧张,他狂暴的个性又窜出头。
龙云挺直身子不敢动,口气可不饶人。“该死的土匪头,你是故意要报仇是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之间又没仇,瞧你满头汗。”他拉起衣袖为她拭去额头汗珠。要不是看她满脸血色尽褪,冷汗直流,那一句土匪头可踩痛了他心窝,差点要刀剑相向。
“带带我离离开这里”她明知紫花离自己三步远,可双脚犹如千斤重,硬是抬不起。
“离开!为什难不成你有恐花症?”见她隐忍着困窘,咬着牙点头,一阵大笑不由自主的冲出他的胸腔。
怪不得她身上没有脂粉味,只有淡淡的女性馨香。天呀!原来她不是无坚不摧的冰壁,小小的一朵紫花,居然就能制得住她,枉他白白被她欺压甚久,现在一口气终于得以抒发。
“笑够了没有,快把我弄离这一堆烂花。”她早该听从自己百试百灵的第六感。现在进退两难,又落了个把柄在那个臭土匪手中,她是欲哭无泪,有气难发。
难道这就是她开龙雾玩笑的报应?但她已受过处罚了,岂能一过两罚。
一定是输不起的向景天在她背后咒她。当初她和向景天以龙雾的情感归向为赌注,结果她狡猾的以双赢方式,赢走所有的赌金,所以他一定“记”在心。
雷非烈非常可耻的挑起她的下巴。“自古英雄救美的结局都是美人以身相许,你认为这主意可好?”
“你不是英雄,是拦路打劫的土匪。”龙云发誓,等她离开这一大片烂花后,一定要“复仇。”
“唉!这下更严重了,土匪劫不到财是会倒霉的,那劫色好了。”魔掌恶劣的在她胸前比画着。他太高兴占了上风,不介意被冠上土匪头衔,虽然那是“名正言顺。”
龙云是愈气脸色愈冷冽。“雷、非、烈,你惹毛了我,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一个吻。”大大的笑脸出现在一根食指后。
像她现在的状况,他就算强占了她的身子也不会遭到反抗,可他就是想要挫挫她的傲气,由她亲口允诺一个吻,免得事后被算帐。
她一个一个字的从嘴中迸出“你、在、说、梦、话、吗?”吻!敢情他是装了烧红的木炭吗?敢吻冰山的唇。
“太阳快下山了,一到入夜时分紫香蔓草就会泌出淡淡花香,听说有花粉症的人是闻不到花粉味的。”威胁她的感觉真是让他太过瘾了。
“你”一想到全身会起粒粒红疹,她只好冷着脸说道。“好,算你狠。”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她不会放在心上。
“那我不客气了。”坏坏的笑在他唇角勾起。
“请便。”快吻快结束,她好早一点算帐。
“乖,闭嘴。不,是张嘴才对。”
“什么张唔——”龙云才想反驳,唇舌立刻被他攻占。
趁她张口质问时,雷非烈俯下身,把舌头送进她微启的檀口内,温柔的用舌尖轻舔贝齿,挑逼粉红色细蛇,吸吮她甜蜜的汁液。
原本只是单纯的唇舌相贴,但由于顽固的龙云不甘被强吻,想用舌头顶出他的侵略,反而点燃他深层的火,一吻不能罢休的转为激烈。
冰是禁不起烈火焚烧的。在推拒之间,冰渐渐软化成水,在他怀中尽情享受来自火焰的洗礼,两人相拥倒向花海里。两具有强烈火焰的躯壳在花海中翻滚,衣衫在拉扯间半卸。
雷非烈吻着她胸上的小花蕾,啮咬那淡粉色花心。由他丰富的床第经验中,可以非常肯定她是处子之身,尤其是她那淡粉色花心尚未绽放。所以他更加温柔的讨好她,不急切的占有她的身子,技巧性的挑起她隐藏在冰壁后的火热,手指轻柔的抚摸她圆嫩的丰胸。
一波波的热潮自龙云的体内涌出,她呼吸一窒的猛吸气,淡淡若无的花香溢满鼻腔,她的身体自然僵硬,停止一切迎合的摆动。
正想卸下她下半身衣物的雷非烈,察觉身下佳人绷紧的反应,关心的一看。
那些被他误以为是吻痕的淡淤,居然是一粒粒的红疹,而且有愈来愈多的趋势。
一急之下,他顾不得两人衣衫不整,压下熊熊欲火,抱起她的身子飞身一纵,离开紫色花国。
“啪!”龙云气极的一巴掌挥过去。
“你满意我所付出的代价吧!”她恨,恨自己失了理智,连身子差点都免费奉送。
“值得。”雷非烈舔舔嘴角血味,露出满足的笑容,反正他不是第一次挨她巴掌。
“放我下去。”她不挣扎,只是静静的挑衅。
“好。”
他的一声好,是抱着她施展轻功回到寒月居才放下她,在离开前又强取一吻以为报酬。他的理由是,跑路费——抱着她跑上一大段路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