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动。”雷极埋首在顾飞雨的颈窝闷声下令。
“雷极!”顾飞雨不再喊雷先生,此时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知道为什么她会在他床上,他又为什么要压着她。“快放开我!”她像疯了一般挣扎着。
没有动静,她感觉到刚才还很平缓的呼吸现在变得急促,他在她身上赖了好久,才慢吞吞的起身。
“早安。”雷极坐起身,被单从他肩上滑落,硕实的胸膛展露无遗。
顾飞雨猛然瞧见,吓得她当场快昏厥兼流鼻血。
两年来,她虽然看过他浴袍敞开时的胸膛,却从没这么近看过。
他几乎什么都没有穿,然后,她下意识地看看自己--
“啊--”高八度的尖叫,让雷极的耳朵差点又聋了。
雷极-住耳朵“叫什么!我穿了内裤,-也还穿著内衣裤。”他冷睇她反应过度的样子,拉拉她的内衣肩带提醒她。
“雷、雷先生!”顾飞雨马上跳离他,拉过被单遮住自己。
“还这么生疏干嘛?”他倏地欺近她,勾起一抹微笑。“我们不是睡过了吗?雨姨。”他最后两个字还说得特别大声。
“我们睡过了?”她瞠大眼“怎么可能?”她喃喃的道,却又弹跳起来。
“我的眼镜!”她身上除了内衣裤之外,其余的都被他褪下了。
雷极的笑容加深。“-终于注意到了。”他慢吞吞起身,毫不遮掩地站在她面前,顺便将一件男用衬衫拿给她。“穿上。”
“你都知道了?”她颤抖着声音问他。
“当然。昨天是我剥光-衣服的,怎么会不知道。”他套上衣裤说道。
为什么他不生气?这个时候他应该对她吼,然后赶她出门才对。“难道你都不生气吗?”她抓住被单,讷讷的问。
他能生气吗?知道这种事他高兴都来不及了,因为他拥有一个谁都比不上的女佣,他要对谁生气?“没有,因为我们睡过了。”他挑了一条领带,照着镜子打上。
“请不要开玩笑。”她正经的指责。
“我没有开玩笑,难道昨晚发生的事,-都忘了?”雷极着装完毕,走到她身边,弯下腰笑容可掬地问她。
顾飞雨的脸闪过一丝惊愕。“昨晚发生的事?”她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她也不是什么都没穿。“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的脸色很惨白喔!”他凉凉地道,伸出手笑抚着她光滑的皮肤。
她当场想打掉他的手和那无耻的笑容。“我什么都不想听了!我不听!”
“是吗?”他慢吞吞地又补了一句:“-很热情、也很配合。”他的手指游移在她的脸颊上,而后迅雷不及掩耳的低头吻住她的唇。
“够、够了!”不可能!她不可能什么都不记得!
“很配合不是吗?”雷极慢慢爬上床,更加深入的吻着她。
“不要再说了”她的脸色惨白,她没想过雷极会这样羞辱自己!
他又说错什么了?她的确很配合,他在剥她衣服时,她并没有任何的反抗。
“我很想再一次吻-,-的嘴唇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柔软,我的女佣。”雷极在她耳畔低喃,征询她的意见。
“什么?”顾飞雨一惊,马上推开他。“请你放尊重点,雷先生。”她往床沿退了好几步,不让他有机可乘。
“我说过了,不要这么生疏”他欲向前一步,却发现她又退后好几步。
“你不要过来!”
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很迷人,骂人的时候也很有朝气,让他很想将她抱入怀中彻底爱过一番。
“-不像我印象中那个万能、冷静的女佣,不过”他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笔直地往前走,准备以最猛的一击生擒他的猎物。“不要再退下去了,飞雨。”他摇摇头,好心的提醒她。
“你走开!是谁准你叫我叫得这么亲热?啊--”她大声喊着,整个人却往后栽倒,摔了个狗吃屎。
雷极低头叹气。“我早说过不要再退了。”他急忙走过去,拉了她一把。
现在,她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感觉到痛。
“累了?”他凑近她,搀扶着她。“我不跟-开玩笑了,-的确很配合,昨晚-浑身湿透,我怕-受寒,所以只得脱下-的衣服;不过这是其次,其实我是想看看-的长相,我真的很好奇。”他抓起床上的衬衫,直接套在她身上。
“我们昨天什么也没发生,很抱歉开了这么一个玩笑。”他熟练地将一颗颗扣子扣好,拍拍她的肩。“我一直以为我会生气,却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
顾飞雨低垂着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帮她整理衣衫。
“就好象我没有办法对-冷漠一样,即使-骗了我,我还是无法对-生气。”他看着那低垂的头颅,笑着托起她的下巴,要她看他。
“骗人”她还以为真相曝光时自己会有多惨,平白担心了好久。
“-明知道我不对-说谎的,飞雨。”雷极抱住她,温柔的说道。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四周一片沉寂。
“回复-自己吧!”他突然说道。“我知道-的心态,但这就是-的脸,-再怎么逞强也拗不过命,-就是-,要改变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捧起她的脸,看穿她的心思,他什么都懂。
“我、我不习惯在别人前展露自己,那会让我觉得自己赤luoluo地让人剖析着:尤其待在你身边,我觉得让人评头论足是一件令我窒息的事。不要逼我,雷极。”她揉揉双眼,静静地道。
“那就先试着被人评头论足、试着习惯我。我会要求-在我面前不要再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装扮,不过-可以用这种方式面对众人;毕竟,我是个很自私的男人。”他笑着说道,天知道他今天笑的次数有可能是一生中最多的。
“为什么?雷极。”顾飞雨平静地问。
“没有为什么,爱情这玩意儿本来就没有道理,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感觉对了就在一起,-懂吗?”他突然觉得她很傻。
然而,他却发现她蹙眉瞪着他。
“我承认,我有过很多的好朋友;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他急忙解释,这女人瞪人的功夫增进不少。
“女人就女人,还说得这么好听。”顾飞雨忍不住本哝。
“不要再提了。”他记得她不爱钻牛角尖,怎么这时候变得这么会计较?
顾飞雨低头,瞪着眼前的胸膛。“我觉得你是看到我的脸之后,才会这样说的。”她总觉得是这样,搞不好久了她就会被三振,然后有一张数目随她填的空白支票。她不是傻瓜,不可能会被他随便骗去。
“不可能,飞雨,我可以很大声的回答-:不可能。”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正经,弯腰看着他的女佣。“从两年前我就莫名的对-产生兴致,偏偏-全然不知,让我不时生气;我的心甚至还在挣扎,自己的举动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总是想讨好-、还像个情人一样对-吃醋-骗惨了我,飞雨,到昨天以前我还以为我自己不正常。”他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要她相信。
本来就是,哪有人会对自己的女佣在乎。“你本来就不太正常。”顾飞雨抬手,抚摸他的俊脸,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听他告白的一天,她感动得好想哭。
“-记不记得有段时间我常吃药,还拖着-一同去看医生?”他苦笑。
她当然记得,他吃的药都是些安眠、安神经的药,还是他医院的主治医生开给他的,连她也有份。她老板以为自己对年纪大的女人有兴趣而去看医生,而她则是那个罪魁祸首;被拖到医院让主治医生瞧一瞧,精神科的主任还以为他俩干嘛了,要去的地方不该是精神科,而是妇产科。差点笑掉她大牙。
“我知道,虽然那已是一年多前的事情。”她哈哈大笑。
“结果-害我吃了三个月的药。”那一段时间,他以为自己是真的完了,年轻漂亮的艳女都不要,只想着提早回家看他的女佣。
“那不打紧,最好笑的还是医生叫我们去妇产科。”她笑到肚子痛,一副快不行的样子。“这怎么看也像是母子,怎么去妇产科。”
“是啊!我差点当场挥拳揍扁那近视深的死庸医。”她笑起来的样子很有阳光的气息,好象一朵绽放的玫瑰,带刺却又让人沉醉。
“很惨,也很好笑。”她一想到那件事,就忍不住大笑。
“我发现自己开始对-有兴趣是一年多前,因为-不仅不怕我,连我冷到家的口气都可以接受-很神奇,飞雨。”雷极抚摸她的头。
“我怕也得藏在心底啊!老板。”要不然这个工作非丢不可。
“是吗?我又发现自己很喜欢-身上的味道,那不是香水味,而是清淡的薄荷柠檬香味,我喜欢整间屋子都是-身上的味道;然后,我开始奢望知道-的一切,不过-却用翘班的方式来抗拒我,那让我不痛快,却也让我停止这种行为。”他笑着“我一直告诉自己那是因为我的生活起居要人照顾,其实我是担心-再度翘班出走,让我找不到。”那种失去她的恐慌,他不要再尝一遍。
顿了下,他继续说:“我们的相处好象很和谐,但我却一直想挖出-的过去,两年来我都没看清楚过-的长相,让我更加好奇。”他再也不敢用行动来猜测她,他担心她会一走了之。“直到前天晚上我在酒吧遇见了-,我将-和我所雇用的女佣联想在一起,虽然那可能性很小,但我还是选择卸下-所有的面具,我要看清。”
顾飞雨和他平视,看到了他眼中的坚决。
“我确定-们是同一人,那令我欣喜若狂,我不会放手,-更不用担心我会生气,我只想抓紧现在的幸福,毕竟我从两年前就爱上了。”他缓缓的告白。
“什么?”顾飞雨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瞠大眼。
“我不会用外貌来评断一切,包括。”雷极倏地抱她入怀“我不会因为-丑就不爱-,相对的,我也不会因为-的美艳而多爱-一分。”
他这番话震惊了她,她何德何能竟蒙他怜爱,她到底在犹豫些什么?
“我知道,雷极。”也许是听了他这番话,她会为他而改变自己。
他勾唇低笑。“-比任何人都还要懂我,不是吗?飞雨。”他低头眷恋的吻她“今天不上班,我们出门添一些家用品,包括-这一身行头。”他不想再让她变回那个矬到不行的中年妇人,也不想让她穿著他宽大的衬衫吸引别的男人。
“你昨天已经没去上班了”她忍不住提醒。
他边吻她边捡起丢在地板的车钥匙。“没关系,医院没我也不会倒的。”
又是那套说辞!
“换上先前的那套衣服,我不想要-穿著我的衬衫吸引别的男人。”她已经够漂亮、够美的了,他当然不会笨到让她穿得这么清凉,穿衬衫活像穿睡衣似的。
顾飞雨只能翻白眼换上衣服,让他拉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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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极载着顾飞雨在大台北各热闹地区狂飙,那辆宛如银色旋风的保时捷飙驰在台北街头,几乎快将全台北市飙透了。
他飚车的速度很快,完全不把路边的警察放在眼里。
这一点,顾飞雨是第一次领教。
他给了她一叠的金卡,和几十张千元大钞,然后坐在车上等她买东西回来。
“我在车上看点书和文件,如果-回来看不见我的车,记得回到百货公司,我们下午一点在这里见面。”
顾飞雨知道他要在这个时间回医院洽谈事情,她点了点头,拿着他给她的东西,乖乖的上百货公司,开始他要求的“血拼”
她来到十一楼,走到专柜小姐面前,打算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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