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没人会像幼谷对我这样的好了。”忻恬感慨的说。
“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沉淀一下思绪。”
“我会的。凯扬,谢谢你。”
“说什么谢,一个是我好兄弟,一个是我老婆的好姐妹,我不帮你们帮谁?”凯扬直率的说。
忻恬惊喜着:“老婆,怎么,有好消息了?”
“没有啦!”凯扬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猜你们一定有计划。”
“嗯,希望你和幼谷能一起实现。”凯扬由衷的说。
“可能吗?”忻恬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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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恬在没有知会父母的情况下,辞去了补习班的工作,打算北上看看久违的方维维,也顺便散散心。
正当她在收拾衣物时,杜母进来了。
“忻恬,你做什么?”杜母惊讶的问。
“妈,我想去找维维,顺便散散心。”忻恬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请假请好了?”杜母帮忙着。
忻恬看着母亲,低低的说:“我辞掉了。”
“嗄?”杜母倏然看向忻恬。
“对不起,没跟你们提。”
“怎么突然辞了?你不是做得很开心吗?”杜母真的担心起来了。
“想换换工作,换换心情。”
杜母挪出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关爱的问:“忻恬,幼谷对你的影响这么大?”
忻恬面无表情的答道:“也许吧,我也不知道。”
“还在怪爸爸?”
“没有,该来的总是会来,就像爸说的,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被那个问题困死,如果幼谷觉得分开比较好,那么”忻恬逼回又要决堤的泪水,淡淡的说:“我尊重他。”
杜太太上前拥着她,心疼的说:“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就去找回他,妈妈支持你,我觉得他是个好孩子,而且他珍爱你的心让我放心。”
忻恬哽咽的说:“没用了,他走了。”
“走了?”
“他出国了。”
“这么突然?”
“嗯,也不知道他何时回来。”
“他不像这么狠的人啊!”“他需要没有压力的空气,我知道跟我在一起,他承受了很多,他是个男人,却要不断接受别人不友善的对待,这都是因为我”忻恬自责的说。
“你不也是?”
“跟他比起来,不算什么。我充其量不过是个虚荣的女孩,大家都把我捧得高高的,而把幼谷贬得低低的。”忻恬耳边似乎又听到大学时那些刺耳的耳语。
“忻恬”
“妈,什么都别说了。”忻恬加快手上的速度。
杜母也只能默默的帮忻恬整理东西,不再开口。
当天晚上,忻恬便来到了台北方家,方家父母皆热情的招待她。吃完丰盛的晚餐后,维维便带着忻恬窝在自己的房里。久未见面,两人该是开心不已的,但维维已从凯扬那里知道了幼谷和忻恬的事情,所以她见到消瘦的忻恬,一点也没有开心的感觉。
“来,喝杯果汁。”维维端来一杯新鲜的番茄汁。
“谢谢。”
维维努力维持平常的语调,开口问:“辞掉工作,你打算做什么?”
忻恬想了想,喃喃的说:“做旅行社好了。”
维维眼睛为之一亮。“真的吗?”
“你这么开心做什么?”忻恬失笑。
“因为我也在旅行社工作啊!”维维娇憨的说。
“真的吗?”
“是啊!我一直没告诉你,自从毕业后.我就一直待在旅行社工作,就是因为时常要跑来跑去的,所以没办法下高雄去看凯扬啊!”维维遗憾的说。
“看样子,我挺适合这个工作的。”忻恬苦笑。
维维试探的问:“你真的想投入这个要东奔西跑的工作?”
忻恬迎上她的目光,耸耸肩的说道:“你这个幸福的小女人都舍得东奔西跑了,我这个了无牵挂的人,更有资格了不是吗?”
维维怜惜的说:“别这么说,除了感情,还有很多的事情可以专注的不是吗?”
“我已经在尝试了,你没看到吗?”忻恬自我解嘲。
维维握住她冰冷的手,鼓舞的说:“别灰心,真的,相信我,我和凯扬都祝福着你们。”
忻恬的眼圈蓦然飞红“我决定不再想他了,反正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回来,我只想着怎样过好往后的日子。”
“不愧是我的好姐妹。”维维欣慰的说,念头一转,她又问:“你想在台北工作吗?”
“不!我还是想在高雄,毕竟我弟弟都在国外,我不能放着爸妈不管。”
“也是。那你考虑我们旅行社吗?我们在高雄有分公司。”
“可以吗?”
“我跟副总讲一下,应该没问题,他还满疼我的。”
“需要什么条件吗?我是说,如果我想跑国外团的话。”
维维想了想,抱歉的说:“你还没有带团的经验,我想还是得从最简单的国内旅行团带起。”
“没关系。”
“不过我对你有信心,凭你的外文能力,只要熟悉领队的事务,很快就可以带国外团了。”维维没忘记忻恬可是第三名毕业的高材生。
“嗯!”隔天,维维带着忻恬去公司面试,李副总非常喜欢忻恬,一口就答应让她在高雄的分公司任职。走出了公司,维维开心的叫道:
“真是顺利,我就说嘛,美丽的女孩总是能轻易的掳获人心。”
“这都要感谢你啊!”忻恬也觉得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
“也是你的能力让李副总有信心。对了,我现在带你到处去走走,首先先去淡水吃小吃。”维维拉着忻恬往捷运站跑。
“你啊,第一个就想到吃。”忻恬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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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垦丁的凯扬正与远在美国的幼谷通着电话——
“怎么样,还适应吗?”凯扬问。
那头传来的是幼谷略显乏力的语调:“还好,这边的研究环境的确好很多。”
“听起来你的精神不是很好,很累吗?”
“我倒觉得如果忙一点会比较好。”
凯扬了然的劝着:“幼谷,人都到几千里外的地方了,就把台湾的事情放下,让自己的心净空,再回来才会有全新的心情.”
“我正在努力,只是谈何容易?”幼谷语气中有着明显的牵挂。
“她辞掉补习班的工作,上台北找维维散心。”凯扬主动的报告忻恬的近况。
“那很好啊!”幼谷宽心的说。
“你也要振作,否则你当初夸下的海口不就是个屁!”凯扬率直的说。
“哼,要不是认识你太久了,真会被你的用语给破坏了美好的幻想。”幼谷轻斥着。
“老兄弟了,还顾什么形象。”凯扬不在意的说。
“谢谢你的情报,我可以专心做事了。”幼谷精神一振的说。
“看来这帖特效药还得服用一段时间喔!”
“我尽量啦!”幼谷感谢凯扬总是在言语之间为自己打气。
“好啦,拜。”凯扬收了线,倒向身后的大床。都一个多月了,幼谷还是会打电话回来问问忻恬的消息,他是否该多事的告诉忻恬呢?随手打开收音机,一首陌生的歌曲传来,深情中带着心痛的曲调,让凯扬不自觉的闭上眼专注聆听,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声响起——
“喂,我是卢凯扬。”
“凯扬啊,睡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维维甜甜的声音。
“没,听到你的声音就醒了。”
“真的吗?你今天辛苦吗?要接下幼谷的工作。”
维维贴心的问,她知道星期二是凯扬最忙的时候。
“不会。忻恬不是在旁边吗?”
“是啊,怎么样?”
“维维,尽量不要在忻恬面前谈到幼谷吧,免得她难过。”凯扬细心的说。
维维突然掩着话筒说:“可是我希望他们能和好耶!”
“那也得等幼谷回来再说啊!”“所以我要有意无意的提一下嘛!”
“你啊,别老是”凯扬的话被维维的问话给打断了:
“你在听‘冷风’吗?”
凯扬愣了一下,笑了。他太习惯维维这种跳跃的说话方式。“这首歌叫‘冷风’啊?新歌吗?”
“柯志伦的新歌啊!”“你怎么这么了解!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昵!”
“这张专辑跟第一张一样出色耶!”维维赞美着。
“对了,刚刚幼谷打电话回来了。”
“真的!那他有没有说什么?”维维急急的问。
凯扬沉吟着,考虑到忻恬正在维维家,而维维那心无城府的个性铁定什么都会说出来,他决定稍作保留。“没什么,只是说说在那边的状况。”
“那你”维维正要继续说什么,却突然惊叫:“忻恬,怎么了?怎么了?”
凯扬吓了一跳,急急的问:“维!怎么了?”
维维匆匆的说了句:“忻恬莫名其妙的哭了,先拜了。”便挂了电话。
凯扬只能对着嘟嘟的话筒干瞪眼。
放下电话的维维拍着忻恬的背,关心的问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
忻恬只是摇摇头,带着浓浓的鼻音要求着:“维,可不可以再放一次这首歌?”
维维恍然大悟。“就为了这首‘冷风’?”
“你放嘛!”忻恬不耐的说。
维维无言的再次按下播放键,霎时,深情而又悲痛的乐曲再次萦绕在房里——
终于我失去了你一个和煦的午后
人来人往的机场交叠着悲喜与欢忧
漠视你盈然的双眼断然远去宁愿相信这是一场闹剧
自怜是分手的理由像是一阵冷风吹过
支离破碎的世界将伴着我走向天涯爱你或许是最好的借口
冷冷的风吹得我不知所措为何你会成为那道刺骨的寒风
这样的结局是不是上天注定的安排
冷冷的风吹得我不知所措请相信我这不是我真实的情感
在我把真心遗落在你那里的时候冷冷的风
听到最后一个音符停歇,忻恬把自己埋在棉被里,让心痛的泪水放肆的狂飙。
维维无言的陪着她。沉默是最好的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忻恬闷着声音问:“这是谁的歌?”
“柯志伦的新歌。”
“是小男人写的吗?”
“词曲都是他。”维维拿起歌词本端详着。
忻恬抬起泪痕斑斑的脸,奇怪的自言自语:“奇怪,怎么这么巧!”
“有什么不对吗?”维维好奇的问。
“投什么!大概是我多心了。”忻恬吸吸鼻子,甩掉心里那份怪异的感受。
维维小声的说:“忻恬,幼谷打电话回来了。”
忻恬的身体僵了僵,挣扎着,但她只是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你不问他说了什么?”维维看着她。
忻恬起身拿起衣物,轻声的说道:“我先去洗澡了。”
“唉”维维只能无奈的看着她快速间进浴室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