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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警员来说,每当出现这种无法解决的社会问题,麻烦就来了。就像这次的杨永兴事件,不是你有破案能力就可以搞定的。当这个现象扩大,警察就会变成工具。
“别紧张,”常霖敲了敲桌子,说道,“我们还没有这种问题,如果有的话,也只能独善其身。这种社会问题不是我们能解决的,明海的警员都明白这个道理。”
吕亦柔摇了摇头:“真是个可笑的地方,明海还算发达,又处在交界,连一个小小的杨永兴事件都解决不了。那以后犯人都跑那里去,我们还查什么?”
“傻的。”常霖摸了摸吕亦柔的头,让后者有些脸红,老板兴冲冲地上了一堆好吃的,和常霖闲聊了两句。
“既然大家都在这里,我也不打谜语了,今晚很可能会有大型的杀人案发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常霖淡然说道。
“嘭——”张天顺手中的杯子掉到了桌上,不过他身手灵敏,给稳住了,“你怎么不早说?我靠,亦柔他爸知道不?”
“不用了,”常霖看向小江,“小江,以后跟着我们学习。这次的事情我告诉你,每一个细节你都要好好学着。”
“特案组来了,我们再上报这种消息,就是不给特案组面子。现在主要处理交接问题,我们为的是配合特案组,无论他们有能力与否,我们都不能主动出手。”
“为什么?”吕亦柔皱着眉头,连续的几个事件,让她心中产生了愤怒,毕竟作为一个法医,她接触犯人较少,不会明白那么多社会阴暗面。
“没有为什么。”常霖严肃的把菜端到自己面前。
“这就是现实,无论你多有能力,也不能冒犯特案组。往小了说,他们是我们领导们请过来解决问题的,如果我们主动出手,甚至破案,就是在抽领导的脸。往大了说,他们是精英指派下来的,业内人都在看着,过度的曝光,对我们不是好事。”
吕亦柔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现在有点怀疑我的初心了。”
“初心?”张天顺打趣道,“亦柔,你为什么要选择法医啊?就因为你老爹吗?”
小江和常霖同样好奇这个问题,把目光焦距在吕亦柔身上。后者保持着一贯的高冷,却很耐心地解释,像在说一件毫不关己的事。
“你们知道刁德庆案吗?那年我爸有去查,不过因为各种落后问题,犯人到现在还没锁定。那时候我爸很忙,没时间回家,一回家就感叹自己能力不足。”
常霖点点头,那时候,亦柔她爸还是警长,和他处在一个位置。当年震惊全国的案件,谁都听说过,不过他却没经历过这种大案,不会明白那种全国警员们陷入绝望、渴望探索正义的感情。
“后来我就和我爸说,爸,我要当法医。我爸看了我一眼,表示很震惊,我妈也夸我孝顺。再后来,就没什么了,本来老爸就是局长,有很多资源,我大学的时候就解剖过不少有关案件的尸体,了解了法医的基本常识。”
张天顺感叹:“怪不得你那么优秀。”
四人吃过饭,小江便去忙了,但他显得有些紧张。他和常霖的年纪相差不大,虽然常霖在国内也没有名气,但他天天跟在常霖身边,怎么会不知道常霖的能力和往事?
“老天保佑,希望我不会让警长失望!”小江看着天,心里充满了动力和正义感。
吕亦柔跟在两人身后,看着常霖的背影,心里却杂乱无章。张天顺不明白,可她却有种预感,那个杀死常霖父母的变态杀人犯重现,很可能是准备长期盯着常霖,甚至对他下手。
“老天保佑,好人平安。”吕亦柔没有说出来,她觉得说出来矫情,但也无法掩饰,她在大伙心中,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夜晚格外地宁静,警员们却神清气爽。大家很久没那么齐心地守在一起了,上次那么齐心的时候,刚刚好是“肥皂杀人案”,一群人拧成一条绳所产生的力,可以冲破一切!
常霖闭眼坐在办公桌前,大家都换上了便装,准备打一场长久战。很多警员很久没开枪了,正在练习中。
如果今晚发生了大事,所有的警员都会出动,他们必须抢在特案组正式交接前,否则什么事情都办不成。
“滴滴……”
共用电话响起,常霖睁开眼,和小江、张天顺、吕亦柔对视,这个电话是直接内线的电话,换句话来说——是有消息了。
“喂。”常霖快速地接起了电话,里面传来几个警员杂乱的声音。
“警长,速度带兄弟来!五个凶手,我们有兄弟受伤了,我们一共四个人,一个留守等救护车,对方有枪,让兄弟们带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