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话是没错啦,但分手后你都不肯交男朋友,大家都认为你对姓龚的余情未了,一心等他回心转意呢!”
“什么?!我等他回心转意?我又不是吃饱撑着。”一听被人看扁,可可脸色更难看。
“还有更难听的,要不要知道?哎!算了,你会受不了的,还是别说了。”桑小裘以退为进,这招灵验得很。
果然,可可一定要听“什么?你说!”
“说你舍不得堂堂一位外商总经理溜了,还在等机会”她欲言又止。
“什么叫等机会?”
“等着挽回龚耀扬的机会呀!”
“我又不是白痴,才不要那种见异思迁的男人。”
“没法子啊,你的表现就是这样,难怪大家都这么想,所以我巴不得你交个男朋友给他们瞧瞧。喏,方先生这么有诚意,条件又好,你就答应交往吧!”桑小裘用激将法。
“等等,你说的事,我怎么都没听到?”可可有些起疑。
“拜托,你是当事人耶,这种话人家当然在背后偷偷说、偷偷笑,怎会给你听到?”桑小裘分析得头头是道。
“可可,跟我交往保证你不会后悔。”方度非见机不可失立刻开口。
“我”可可眼底闪过一抹挣扎“不,我不想利用你。”
“可可,是我要求交往的,没有人说你利用我。”这样替别人着想,他心中不禁欣赏她的善良。
“但我无心谈恋爱,这样对你不公平。”和龚耀扬谈恋爱,甚至订了婚,最后还不是一场空。
“又不是要你跟我结婚,只是交往而已,怎么样?”
他等着她的回答,凝视着她的眼神好抑郁,害她心头一窒。
他的眼神好抑郁啊!关她什么事?
“你做事都这样冲动?”其实她的心早已开始动摇,但才刚失恋令她信心受挫,对感情裹足不前。
“人只能活一次,为什么不呢?也许这辈子我就遇见你这么一次,错过了就没机会,我不想到老的时候,才发觉错失了你,后悔都来不及。”这不是冲动,他一向沉稳冷静,但男人嘛,要勇于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男人的哲学是行动哲学。
“你可不可以别说得说得那么痴情?”他很超过哦,害她好为难,还害她莫名感到歉疚,不知道拒绝这么有诚意的傻男人会不会遭天谴?
“没法子,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你让我神魂颠倒,日夜思念,没有你,我根本无法好好专心做任何事,所以我决定要跟你交往。”然后结婚!他在心底补上一句。
“好啦!就答应嘛,先交往看看,又不吃亏。”桑小裘的媒人扇子猛扇着。
“你闭嘴!”可可吼道。
“哇!天地良心,好心没好报,没天理的世界。”桑小裘一副气得心脏病要发作的样子。
可可还是摇头,残忍地说:“我说过,你离我心目中的理想情人还有一段距离,不能让我心动。明知道你不合适,又何必浪费时间,况且,一个人比两个人好,没有瓜葛、没有牵绊,我不需要拖油瓶。”
“你试都没试过,怎知道我不合适?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大可把我甩了,我绝不会怨你。”他已经连尊严都不顾了,她应该会有一丝丝感动才是。
啥!还没正式交往,就开始讨论被人甩,呜方度非,希望你够坚强。桑小裘寄予无限同情,同时猛朝可可打眼色,要她知道把握哪。
可可有些撼动地看着他,像在思考什么,好一会儿终于开口“不。”
“不?!”
桑小裘垮了肩,无比泄气,方度非则凛起脸,眼中覆上一层薄霜。
“藉口!什么理想情人,根本是你逃避的藉口,龚耀扬不是让你心动了吗?结果咧?他不但没保护你还伤害你。”桑小裘狠狠的骂,想骂醒她。
这两个人想怎样?联手批斗她。可可脸色一沉,有点不高兴了,拎了皮包奔出餐厅。
“?e!不过一次失恋而已,就缺乏自信到自卑,再从自卑到自傲,什么理想情人?她根本是逃避。”桑小裘拍桌子出气。
“没关系,我就当作是磨练、锻链、试炼、修炼自己好了。”反正爱情没有经过磨难,又如何开美美的花、结甜甜的果呢?他在心底安慰自己。
“嘿嘿!你不怕死喔!”桑小裘斜睨着他。
方度非挑挑眉“什么意思?”
“你没听她说什么来的?一个人比两个人好,你没机会啦!别浪费时间、浪费精神、浪费糟了!她想孤独终老吗?妈呀!她竟然这么想不开。”桑小裘越说越担心。
“放心,有我在,她不会的。”他说得信誓旦旦。
桑小裘惊愕,旋即笑开朝他举杯敬酒“太好了,一个有信心,一个有见鬼的原则,来,预祝你们交往愉快。”
他也笑了,笑得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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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七点,湛奶奶和常胜伯从阿里山回来,可可去车站接他们,提着大包小包名产进门。
“度非、度非呢?怎么不见人影?”一进门湛奶奶便嚷嚷。
“我在这儿。”方度非站在楼上的走道往下看他们。
“呵呵!度非,祖奶奶特别带了许多名产给你尝。”湛奶奶向他招手,要他下楼来。
常胜伯也乐陶陶地说:“是啊,太太说你在国外待久了,一定很怀念台湾的特产,所以每样都买回来,你快来尝尝。”
“谢谢祖奶奶,可是我现在不能吃东西。”他突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呻吟。
“怎么了?”大伙吓一跳。
“我没事,只是肚子痛。”他似乎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哎呀!一定是吃坏肚子了。”
可可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不假思索急道:“你没事吃花干什么?这下子不吃出问题才怪。”笨蛋!那些漂亮的花肯定有不少农药,不知有多毒?
“嗄?!度非吃花?什么花?”湛奶奶瞠目问着。
“呃”可可语塞,怎好意思把中午的事说出来,支支吾吾开口“那个东区有家饭店推出春之飨宴,用了很多花做食材,度非吃了不少,所以”
“那快去看医生。”常胜伯上前要扶他。
“不用了,我已经看过医生了。”他仰头问可可“可不可以扶我进去休息?”
见他一脸痛苦,脸色苍白、两眼无神,额际几撮发丝还被汗水浸湿,可可不忍弃他不顾,马上把他搀扶起来。
“还很痛吗?该死,把花全吃进肚子里,不痛死才怪。”她吃力的把他安置到床上,想让他躺下休息。
“嗯痛”他偎在她怀里呻吟。
“你吃药没?药咧?”她张望四周,桌上除了一台银黑色笔记型电脑外,就只有几本书。
“吃过药了。”他坐在床边,脸埋在她的胸前。
可可眯眼,垂目望着看似虚弱的他,双手环在她腰上,咬牙道:“你一定是吃错药。”
“我肚子痛,很需要你的安慰。”他抬头,痴痴地看着她。
“你如果再不放手,我的拳头会好好的安慰你,到时候你会吃很多药。”她瞪住环在她腰侧的手,警告着。
“好。”他头仍贴在她胸口。
“好什么好?”可可皱眉,察觉他的身体比她想像的还要健壮结实。
“你不是想揍我?揍吧!”坐在床缘的方度非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
见状她立刻往门外走,不料,他眼明手快地攫住她的身子,迅速抵在门扉上,两人便密实的熨贴着。
“你”她有些怔愕,没想到他的动作那么快。
“你要走的话,就得先把我甩开再走。”他的语气温柔,却又满含着威胁。
这是什么嘛?他贴得又紧又用力,教她怎么甩得开他呀?
她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方度非,请你尊重一点,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女人!”
他双眉一皱,沉声问道:“你以为我当你是什么女人?”
两人互瞪着,可可却涨红了脸,意识到他的企图,她又气又急。
接着,她发誓她不是不反抗,而是根本来不及躲,唇瓣就被热烫地封住,更奇怪的是,她觉得头昏目眩,意识和理智瞬间被抽离。
方度非微微调整位置,好更深切地吻她,用尽他所有的热力,让她更昏眩。
此刻,她发觉这仿佛才是她的初吻,如此的动人心魄,她的心脏像被人以一记回旋踢踹爆。
“看,你并不排斥我。”他放开她,抵着她的额低低地说。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这么”可可避开他灼热的气息,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一见面就说要跟她交往,还吻了她,是轻率?厚脸皮?还是冲动?
“其实我一向不是个冲动的人。”他试着让她了解。
他的工作需要长时间安静、沉稳的思考,才能耐得住繁重的工作量,只有这一次,他一头栽在爱情里失控。
她气嚷“你的表现还不够冲动?在众目睽睽下吃花,现在又装病耍我,天!你的行为根本没经过理智允许,就随便乱来,还敢自鸣得意。”
“是啊!只有对你才这样,别人想要都没有。”他大言不惭。
“你这人不但冲动,还是个自大狂!”
“配你刚刚好,因为你缺乏勇气。”他看她的眼神,像要把她一眼就看透。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你缺乏面对错误感情的勇气,为了害怕再失败,宁可不要开始,说穿了,你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放弃争取幸福。”
方度非的话揪着她的心,也让她气炸了。他为什么轻易就戳破她不愿、不敢面对的事实,同时也提醒了她,龚耀扬的背叛,真的在她内心造成这么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