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
“夫人,将军这一走,恐怕几月都不能回来,这灯还留着吗?”丫鬟香儿一边点着灯放在挂在门口,一边说道。
玉瑾萱窝在柔软的榻上,捧着一本游记细细读着,闻言,扬面纤柔一笑,道:“我希望将军无论何时回来都知道家里有人在等他,记挂着他。”
“夫人对将军真好!”香儿感慨又羡慕的说道。
玉瑾萱只是柔约的笑笑,她对他的好,不及他给她的一分。
“也不知道他们的战况如何了?”玉瑾萱放下手中的游记,看着漆黑的夜空,思绪飘荡。
他走了已近快一个月了吧!不知道这场仗何时才会结束?
男人啦!永远都有无止境的权力征服欲望。
她是不是也是在他的征服行列?她好笑的摇摇头,自己的猜忌怀疑真是根深蒂固,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也许是患得患失!
“夫人,放心吧!将军是盛国战无不胜的战神,定能凯旋归来。”香儿面容无比崇敬,话语间没了往日的害怕,反而带着一种自豪。
见香儿的模样,玉瑾萱抿嘴一笑,这就是民族自豪感吧!心中突然生出格格不入的陌生感,不由得好笑,何时她竟然也会这样患得患失起来,难道爱情让人脆弱了。
“夫人,您该休息了。”香儿铺好被褥,叮嘱说道,严肃的表情就像老妈子一样。
玉瑾萱从榻上下来,躺入了床铺,香儿放下了帐幔,欲离开。
“香儿,你在漠北多久了?”玉瑾萱看着利落的香儿,好奇的问道。
“从香儿是八岁被卖来漠北,如果不是将军,只怕香儿早已轮流妓寨,香儿感激将军。”香儿淡淡的说道,语气平和,没有英雄救美后,美人对英雄的爱慕,只是浓浓的感恩而已。
玉瑾萱透过紗缦看不清香儿的神情,道:“给我说说将军的事情吧!”她想知道他们眼中的严世蕃到底是什么样?
香儿敛眉,低声说道:“夫人,要是想知道将军的事情,可直接问将军,奴婢不敢妄言。”
玉瑾萱闻言,柔美的眼深深的看来了香儿一眼,半晌后,婉约了声道:“下去吧!”看着香儿退下的挺直背影,她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恼怒。也怪她自己粗心,被香儿柔弱的外表迷惑。
严世蕃最讨厌柔弱女子,怎会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呆在她身边。他这算是保护?还是监视?玉瑾萱跳动雀跃的心忽然不安定下来。她瞪着大眼看着床顶许久之后,莞尔一笑,想那么多做什么,至少现在这个男人疼着她,护着她,她该知足了!
她合上眼,便也不再纠结,一夜好眠。
盛京:
“捷报”一个喜气冲冲的士兵高举着手中快妈加鞭送来的捷报,高声欢呼着,一路奔跑向正殿。守在正殿外的近侍拦住了捷报士兵的路,士兵将手中的捷报递给内侍,躬身退了下去,脸上自豪的,欢愉的神色不减。
“啪”玉石桌子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玉瓷杯子,破裂在桌子上,茶水和茶叶沾了欧阳耀天的手,内侍递过娟丝毫他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近侍毕恭毕敬的收拾着桌子,埋首垂眸,状若不闻。
欧阳耀天将湿了的绢,随意一扔,抬起的幽黑的眼掩盖着惊涛骇怒,气势破人,冷冰冰说道:“她不见了?”清冷的话语饱含了灼热的怒火,似要熊熊燃烧。
玄赫俊美容颜阴着,温色眸子似冷月,看似清透如玉,却冰冷刺骨。他温声道:“最近她闹腾得很,每日都吵闹着要上街玩。我本来不同意,可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便同意了。哪知今她会忽然就不见了,我已经让人严密排查了,本来想封锁城门,可是想到云国战事正如火如荼,军情紧迫,只好作罢!”说完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块绣帕递了上去,又道:“这是她留下的东西”
欧阳耀天冷硬的神色肃穆,不苟言笑,异常寒戾,剑眉一拧,薄唇抿着,透出他隐忍的怒火。
近侍接过纯白的绢丝,躬身递上去,模样小心翼翼,毕恭毕敬。
欧阳耀天接过绢丝,只见绢丝秀气的写着:“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欧阳耀天看了,脸色蓦然阴沉,似漆黑的幽潭。苍劲的手紧紧的握着还残留着香气的绢丝,沉默半晌,思忖片刻,威严冷酷的面容染了寒霜,沉声问道:“你碰她了?”
玄赫思虑良久,道:“她说不愿意做一个玩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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