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到外面,别人说的是:温氏集团下一代继承人。”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温泽御剧烈喘息,双目被地上那滩血水染红:“你难道不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田顺脚趾扣得好酸好累:“你臊不臊啊?你比我老板还大一岁。”
于添喜扯了下他衣角,警告他祸从口出。
霜序:“你老子风流,在外面有那么多私生子,就凭你脑子更活泛些,温圳兴就非你不可吗?”
温泽御眸里的恨意喷火:“你什么意思?”
霜序见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问于添喜要了电话并拨打,等待空隙。
“你爷爷曾打点好多次,都加不上我的联系方式,这次托你的福,如愿以偿。”
温圳兴似乎等待已久,电话一接通就问好。
“霜总,真的非常抱歉,泽御那臭小子脑子不清醒,惹您不快,要是打他能消气,您尽管打,只要留一口气就行,改天我一定再带他登门道歉。”
电话放的是免提。
“登门倒不必,温总留着这时间多管教一下未来的继承人即可。”
“好的,谢谢霜总指点,您放心。”
温泽御目眦欲裂,想到刚才放的狠话,羞愤至极。
昔日温圳兴在他心里的形象,威严十足,清傲严肃,如今卑躬屈膝,摇尾乞怜。
何其可笑!!
温泽御还没坐上温圳兴的位置,像一只井底之蛙,碰不到霜序的资源,有观念上的局限性。
被人吹捧几句,就飘上天,宠着一个女人,要全世界为她陪葬,自以为很牛逼。
他明白了,自己是借着平台起飞,一旦没了平台,随时都可能被替换。
挫败令他面色土灰。
霜序很满意这表现,往他心窝里狠狠踹了一脚,只见他嘴角溢出血,留了句含金量十足的警告便走了。
“简舒禾,你动不得,以后见她绕着走。”
……
霜序往主楼客房走,步伐很快。
因为管家听到客房似乎有声音,猜测简舒禾醒来了。
霜序一进屋,便看见简舒禾撩起衣摆,要撕纱布检查伤口。
“舒禾。”
简舒禾两条胳膊都在颤抖,越是紧张越是撕不开。
听见一道温和熟悉的声音,绷紧的弦突地断裂,毫无形象崩溃大哭。
“霜序,我腰子被人嘎了,呜呜呜……”
霜序站在床边,拍着她后背给她顺气:“没有,还在。”
“你别骗我了,我左腰好痛,是个残疾人了,呜呜……”
本来两个肾脏给身体干活好好地,少一个肾脏,另一个肾脏迟早要拖垮。
她的悲伤辣么大。
“只是划伤,我把你救出来了。”
简舒禾哭声戛然而止,这才发现,这里不是医院。
她手也不抖了,撕开腰际的纱布,只有一道浅浅的割伤,过阵子就会好。
“你救了我,”简舒禾得到肯定回答,坐在床上认真朝他鞠躬,“谢谢序哥儿,以后你有事找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霜序垂眸,盯着自己被她双手紧紧握住的手,心尖软酥酥,嘴角噙着笑容:“好。”
至于刀山火海,就不必去了。
细皮嫩肉的,去了那不遭罪吗?指不定还得他去捞人。
简舒禾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惊魂未定,眼泪控制不住还在流。
她一手拉着霜序,一手抹眼泪,哭得脸上像刷了层粉色胭脂。
“我平日不给国家社会带来危害,也不轻易与人结仇,怎么就天天遭人惦记着?”
“我只是想下楼去买木薯粉而已,一进电梯就被人捂晕。”
“他们摁住我,捂我口鼻的毛巾好臭,还掐得我浑身好疼……”
霜序坐在床边,听了老半天,才发现,她在认真诉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