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进回来地花束搬下车。
“哦,”凌舸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情。
“她来道谢,知道花是你送的,”我转达唐郁嘉的心意“还为以前地事情说对不起,我真没想到,她那样的人还会来道歉,可能这件事让她改变了许多。”
“那样就好,我交待过护士不说我的名字啊,没想到她竟然找到这儿来了。”凌舸嘀咕道。
“她总会知道的,很少有人让她感动,她那么执着,怎么会查不出送花人呢。”我心情愉悦地调侃道。
“呵呵,”凌舸笑笑,将一大盆发财树挪进屋内。
“哎呀,这么重,让我来啊,”林晓柯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好了饭,见到我们搬花马上冲出来,将凌舸面前的盆栽挪进屋里“说了你腰有损伤,不能做重活儿嘛,叫我一声就行,以后别搬啊。”她地表情,写满了心疼。
我看看凌舸,他也正看着我,他应该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没等我开口,就坐上车,将车子开去后面地小巷里。
“琳琅,我要送些东西去剧组,”凌舸竖起食指。
我明白他地意思,不就是韩竞风的剧组嘛,摇摇头,表明我没有话说。既然打算忘记,就不会抓住任何一个能接触的机会。
“没有东西让我带过去?”凌舸又指指楼上。
我心中一惊,难道他都知道,从来都不晓得他那么细心呢。
“不给他那干吗辛苦跑去收集?”凌舸靠在木架上,叹口气“这个忘法怎么行?如果要祝福,就将自己地心意一一转达,接不接受那是他的事!”
“你等等我,”我舔舔唇,走上楼去,房间的箱子里新添了许多东西,除了那个项链,还有我从韩秋意和顾妈那里收回来的老照片,还有一些小礼品盒,从来没有拆开过这不属于我的礼物,虽然它们的主人没有收下的打算,可是,我想将一个母亲的心意留在盒子里,她曾经用彩色胶带贴得牢牢的,肯定是想让孩子在拆开礼物时,因为心急而倍加欣喜。
将原本就整理好的东西放进纸袋里,一旦这些东西从我手中送我,我们,便再也没有联系的可能了,之前悄悄收集这些,是希望他在接受我以后,能慢慢接受母亲,想到照片上那个美丽的、却紧锁着眉头的女子,我觉得非常抱歉,连替她向孩子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将袋子交给凌舸,我一再叮嘱“东西别弄丢了,是很珍贵的照片,在他母亲死后,他们不敢拿出来给他,之前是怕睹物思人,之后,是他拒绝任何与他妈妈有关的东西,爱之深恨之切吧,呵!你记得要亲手交给他,这样,至少我就不遗憾了。”
“我们一起去吧,就算不解释,你也当面将这些东西交给他,”凌舸试着说服我。
“不了,”我摇摇头“我们现在都不想看到对方。”再见一次,只怕我要忘掉,会更难了。
“我找机会跟他说,”凌舸认真地说道,貌似是在安慰我。
“放心吧,”我拍拍他的肩膀,爽朗地笑笑“没了他,地球照样转!”自欺欺人罢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