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嫱儿抓着兔子,一手捂着肩膀处的箭伤拼命的往李大叔那边跑去。
“王姑娘——”李大叔眼见王嫱儿出来,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拉着王嫱儿躲进林子里。
“李大叔,是鲜卑人!”王嫱儿有些慌,如果没有记错那个声音应该是当初与宇文罗一起的昌吉!
“我知道,你中箭了!该死的胡人!”李大叔气愤道,又见王嫱儿伤在肩膀,不至于致命,却连忙将血抹上王嫱儿的脸蛋,一面从怀里拿出此番出门准备的伤药给王嫱儿的伤洒上药。
“弓箭却不好马上拔出来,要等你周大叔来拔。”李大叔道。
王嫱儿咬唇忍着痛道:“好,我们先走。”
“什么人!”却有鲜卑男子喝道。
李大叔见躲不过,虽听不懂鲜卑话却知道大约是问他们是什么人,便喊道:“农户,道林子打点野味存干货过冬。”
又有鲜卑语叽里呱啦的说着,王嫱儿却听得懂是有人在翻译。
说话间,几名鲜卑青壮年已经出现在王嫱儿和李大叔面前。
王嫱儿躲在李大叔身后,生怕被认出来。
李大叔护着王嫱儿在身后,又伸手将王嫱儿受伤的兔子拿过去给那群人里衣着最华贵的青年,王嫱儿捂着肩膀的伤不敢看来人。
“冲撞了几位大爷不好意思,我们这就走,这就走。”李大叔作为汉民早已经被胡人欺负习惯了,见到胡人第一反应还是要讨好。再说来人一群共有八名,他们全部的人加起来也不过七人,气力还都是不如对方的,所以服软是必要的。
那鲜卑人间李大叔的行为倒也满意,拿了兔子就准备走人。
李大叔惊了一身冷汗,赔笑的目送八位大爷。
“那是谁?”不想那昌吉却停下脚看向王嫱儿用不是很纯正的汉语问道。
“那是小儿,受了点伤。也见不了世面,害怕着害怕着。”所幸王嫱儿背着弓箭又拿佩刀,身上穿的又是比较厚实的衣物,道看不太出身形。此时头发因为慌忙间也散乱,看不出扎的什么发式。
昌吉一听是个男的就没什么兴趣了,再说汉人女子一般也不山上狩猎,便也没有再多问,几人便都离去。
王嫱儿等到人都走干净了,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了,我们赶紧走找你周大叔他们,然后赶紧回去,免得招惹这些煞星。”李大叔神色凝重道。
“嗯。”王嫱儿点头,两人寻了附近也察觉声响而聚拢而来的老周四人,说了一通便也不顾打不打猎物连忙回村里。
那李大婶见好端端的人出去,回来却身上中了弓箭不说还流了一身的血,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别说了,林子里忽然来了鲜卑人,还好只是上了肩膀。老周,赶紧拔箭。”李大叔忙到。
那老周点点头对王嫱儿道:“王姑娘,忍着点。”
“嗯,周大叔动手吧。”王嫱儿点头道。
“不好了,不好了,远远来了人,该是胡人进村了!骑着马,有八人!”那出去打热水的李大婶推门进屋道。
“真是煞星,方才我说了王姑娘是我儿子,一会我们统一口径。”李大叔言道。
“村里人都知道王姑娘怎么办?”李大婶慌乱道。
那本部言语的徐大叔道:“这样,村里就十户人家。我们父子三人去通知一遍!”
“好。”李大叔点头。
徐家父子三人连忙出门去通知,只是那昌吉等人已经骑马进村,徐家父子没来得及通知完所有人。
老周给王嫱儿拔了剑,那李大婶连忙清理伤口上药。
便听见有人进了院子喊道:“快出来。”
“我与老周出去,你好好看着王姑娘,一定不要让人知道是个女娃娃。”李大叔叮嘱了一番便与那周大叔出门。
屋外听见李、周两位大叔在周旋,但似乎并不妥当,来人还是踹门进了屋子。
“听说你家有姑娘,大爷我正要纳小,顺道来看看。”进屋的却赫然是冤家昌吉。
王嫱儿趴在床上不动,那李大婶慌乱道:“没有的事,我家是儿子,哪里有姑娘。”
“是儿子还是姑娘大爷我看一看便知!”那昌吉竟是直接要到床上看人,惊得李大婶连忙抱住王嫱儿不肯起来。
“娘,儿既是男儿看看也无妨。”王嫱儿却推开李大婶压低嗓音道。
那原本见李大婶模样,心里确定床上的是个姑娘的昌吉听言却微微惊讶,难道真是个男的?
“王——”李大婶话未完,那李大叔进屋道:“婆姨不要冲撞了官爷,不好意思,婆姨不懂事。”
昌吉扫了王嫱儿一眼,王嫱儿此事头发散乱,脸上有血污,正要脱衣服,显然是要证明自己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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