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的调笑,便看向王嫱儿询问道。
“夫人王嫱儿。嫱儿,这是我石远兄弟。”闵襄对着王嫱儿道。
王嫱儿点头:“嫱儿见过石大哥。”
石远盯着王嫱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目光有些狐疑。倒是后者落落大方,任由前者打量。反正她也打量完对方了,不亏。
“妙人,好福气都让你小子赶上了。走吧,今日既然来了,之前也没请我和喜酒,就当我摆酒你请。今日不醉不归!”
“怕你不成!”闵襄拉着王嫱儿走上前,拍了后者的肩膀颇有些感慨:“一别三年,若不是你辗转将这令牌给我,我倒是今日恐怕连襄国城门都进不来。”
“他们为难你了?”石远听言脸色一沉。
“我可是汉人,路上可还有不少人觊觎嫱儿这姿色。看来这襄国也不是好久留之地。”闵襄摇头道。
“谁敢?我跟你说,这次既然来了,就在襄国呆着。这些年,我在王府除了吃就是睡,再过几年,恐怕要不认得你了。”石远言语里有几分落寂。
“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叨扰你几日,就是你想赶走我,只怕我领着嫱儿夜里也要摸进你王府里来。”闵襄不置可否,俨然与这石远关系十分密切。
“就是怕你这娇滴滴的夫人呆着不耐烦,我又没有夫人陪她出去逛逛。”石远有些踌躇。
“远弟,听说你府上来了客人?”正说话之间,却见一名黑衣男子不知何时走在了三人面前,倒是令人错愕。听这话,这人不是应该从后面进来的吗?怎么却是从前面迎来?
“大哥,这是石闵,你也认识的,这是石闵的夫人。”石远见了来人却没有惊讶。
倒是闵襄不懂声色的握紧了王嫱儿的手,却见后者面色有些发白,隐隐间似乎还有些发抖的征兆?!
“嫱儿?”闵襄搂过王嫱儿的细腰低声唤了一句。
王嫱儿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盯着那人看,便解释道:“石大哥的兄长与先前见过一人很像,看看其实也不是。”
“是么?我见你倒也有些眼熟。”石碣目光锁定王嫱儿,这人他一定见过,只是在哪里见过呢?
“哦?嫱儿,你见过他?”闵襄惊疑道,却对石碣不怎么待见。
王嫱儿迷茫的摇了摇头,一副深思的模样,手心却在冒着冷汗。这个人,就是当初在洛阳城自己被慕容荀俘虏的时候,那个与慕容荀联手攻克洛阳城的匈奴将领,记得当时都叫他石将军。如今看来便是此人了,还记得他在营帐中与慕容荀那番关于如何折磨女人的言论,顿时心中越发害怕。若非这些时日的历练,恐怕她早已支撑不住,所幸还有闵襄在身边,她还好撑着装一装。
“大哥今日来有事?”石远见闵襄与石碣二人气氛不对,深知二人素来不和,便出言调和道。
“你府里难得有客,我当是谁?还稀奇来瞧瞧,原来是这逃兵而已。若是叔父知晓,大约这人是走不出襄国。竟敢大摇大摆的来襄国,不知是该说你有胆识,还是该说你来送死。”石碣话语直接,对闵襄十分不待见。
闵襄懒得理会石碣,拉着王嫱儿对石远道:“没想到你这讨人嫌的大哥也在,若是如此,看来不醉不归之约还得改期。”
“石闵,别这样。大哥,你先回去。”石远连忙拦住要走的闵襄,对着石碣赶人道。
“远弟,你——”石碣见石远竟然帮着外人,顿时脸面不好过。
“大哥,你先走。石闵是来看我,他的安全我一定要保。即便是叔父知晓,也定保全。”石远的语气十分坚定,令石碣无法多说,却真的愤然离去。
王嫱儿不由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不用见到此人。这才发觉闵襄捏着她的手也有些不对劲?
“若不是听闻他去了长安,我也不会来你这里。”闵襄晦气道。
王嫱儿心中一惊,这才知道原来这石远的大哥便是原本在围长安的石碣。可是后者不是应该在长安城外吗?怎么却出现在襄国?这襄国与长安也不是一两城池的路途,似乎也不容易打仗期间三天两头回一趟襄国吧?
“原本是去了长安,似乎因为什么缘故又回来了。应该呆不久,过阵子也要去长安。我既然说了保你安全,你也不必担心。”石远并不在意。
“你是不在意,在你面前他自然不会做什么。”闵襄淡淡道,面上原本因见了石远的欢喜也散去,倒是多了几分不欢。
石远给王嫱儿使了一个眼神,却有些请求的模样。
“闵大哥,既然来都来了,就不要去想那些不好的。你把我千里迢迢带来,路上也不说是来宁王府,莫非这又要千里迢迢回去?”王嫱儿抬头看着闵襄的眼,见到后者眼里有一抹担忧,心知是为长安的事情烦心,却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心。
闵襄微微点头,恢复了原本的温和笑意,便与石远往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