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跪在地上令人作呕的人,冷哼道:“既然孙姑娘让你滚了,那你就赶紧滚,杀你这种人我都怕脏自己的手!”
胡飞点头哈腰的说道:“谢谢大侠不杀之恩,我这就滚!”说着连滚带爬的向门口跑去,李云龙此时万万想不到此时的一念之仁,将来会对自己带来多大的灾难。李云龙走到孙月姿身边,扶起哭泣的孙月姿,说道:“死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归宿了!”
孙月姿轻轻的点了点头,依在李云龙的怀中,轻轻的抽泣着。楼长风瘸着腿走到李云龙和孙月姿面前,说道:“沈兄希望你好好对待月姿!月姿别难过了,死是一种解脱,你该为孙师兄高兴才对!我走了你们保重!”
楼长风转身,向门口走去,李云龙问道:“楼兄要回太极门吗?”楼长风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已经厌倦江湖的事事非非了,我要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下半辈子,从近以后我楼长风退出江湖。”
李云龙说道:“如果今后有为难之事,楼兄尽管说话,我沈某一定尽全力帮楼兄排忧解难!”楼长风笑道:“谢过兄弟的好意,我想不会有什事麻烦兄弟的!”李云龙摇头幽幽的说道:“未来的事,谁又能知道呢!楼兄慢走!一路保重!”
龙天香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一下投入李云龙的怀中,紧紧抱住李云龙的肩“夫君,天香不要回去,死也不要回去。”提到回去,龙天香她仿佛看见最可怕的地狱一般,美丽的眸子充满难以言喻的惊惧,小脸上无可掩饰的苍白,以及那微微颤抖的身子就像是在诉说主人的惊恐和绝望。
“夫君,救我,救救我。”那凄切的声音加上那毫无血色的苍白,仿佛就是在诉说这世上最残酷的罪恶。那凄美的模样无不让人望之寒蝉,闻而心伤。李云龙搂着她那纤弱的身子,那温香暖玉竟变得寒玉一般冰凉,心中不由一痛,不论怎样,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我让她蜷在我怀中,让自己的身体温暖她的冰凉。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小小痹,别哭了,再哭可就变成小花猫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天香她的哭声终于越来越小,到最后再无一丝声息。李云龙扭头一看,却见她已闭上了眼睛,呼吸匀称,竟是沉沉进入了梦乡。“给我吧,让她睡会也好。”蓝冰月眼中满是痛惜,她不知道她有怎样的伤心往事,但她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休息,调和她内心的恐慌。她接过龙天香,把她带回房中。
望着蓝冰月的背影,李云龙不由一声长叹,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可我眼前却依然是一片模糊。“公子又在烦心什么呢?”碧玉把李云龙扶到椅上,纤纤玉指在李云龙肩上纯熟的按摩起来。
望着她娇艳如花的容颜,听着她温柔细腻的声音,享受着她那让人神魂颠倒的技艺,我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感叹。碧玉啊碧玉,究竟哪一个你才是真正的你?或者说真正的你到底是谁?
“公子也在为碧玉疑惑,是吗?”她浅浅的一笑,对于她七巧玲珑,善解人意的慧心李云龙已习以为然,好像这世上很少有东西能瞒过她的眼睛“公子无须把太多的心思浪费在碧玉身上,或许碧玉在公子心中依然是一团解不开的迷,不过那并不重要,只要公子相信碧玉绝无伤害公子之意,那便足够了。”
李云龙不由回想起,从兰州到这里的点点滴滴,解碧玉,好一朵解语花,若她真有一丝害我之心,便纵我有千条性命,此刻恐怕也早就不属于自己,我又怎能不相信她呢?“傻丫头,除了冰月她们,你便是离我最近的人,我不相信你,还相信谁呢?”
解碧玉那俏丽的脸庞陡然如鲜花绽放一般,格外绚丽多姿,讶异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公子真的相信碧玉?”李云龙轻轻的一捋她额前略微有些散乱的秀发,眼中带着一丝宠溺“你待我的点点滴滴,我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像你这么聪明能干的侍女,天下间恐怕也唯有你一个而已,你当我真是瞎子吗?”
她动了动嘴唇,说出了唯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两个字,她几乎不敢相信,天下间竟还有愿意相信她的人,她不知已有多少年未曾听过这么贴心的话语,她美丽无匹的美眸不由有些湿润。只是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还会这么信赖自己吗?然而她却并没有想那么多,至少现在是,那,便足够了。
李云龙伸手拭干她眼角的泪滴,爱怜的道:“傻丫头,你怎么也哭了?”“没有,是眼睛进了沙子。”她不好意思的一笑,那一丝羞涩却格外惊心动魄。
李云龙端着一碗参汤轻轻的走近蓝冰月的房中,望了望床上依然安枕熟睡的龙天香,向斜坐床前的蓝冰月道:“这么长时间了,你也该累了,去休息吧,这儿不是还有我吗?”蓝冰月美目一瞪,嗔道:“我可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有那么娇贵吗?”她把重音落在千金小姐那四个字上,她没得到答案前终是没完全把晨家大小姐的事放下心来,她不经意间吐露出来的淡淡酸意,在她身上竟也显得如此动人。
那一眼的风情让李云龙的心猛的一跳,捉住她的双手,在她耳鬓斯磨道:“那我的美人儿宝贝,要不要为夫好好孝敬你呢?”说话间右手不自觉的滑向她隆起的丰臀,轻轻的揉捏,仔细的体味那种温暖滑腻的感觉。
“恩”蓝冰月她秀眉微蹙,清丽无匹的双眸也由清明变得迷离,微微后仰的身子,使她那饱满的双峰愈显丰满,虽隔着两层衣物,我却分明感受到她的坚挺。“不,不要,好夫君,不要在这儿,饶了冰月,啊!”她那微乎其微的抗拒,在我火热的攻势下瞬间消逝。
“冰月,你真美。”这很简单的一句话,也许每一个男人都对自己的女人说过千万次,但即使说得多却没有一个女人会觉得厌烦,每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她都不由再一次心生欣喜。李云龙在她胸前恣意活动的大手也不由愈发放肆,那完美的硕大在我手心变幻着各种不同形状,波浪滚滚,煞是耀眼。
“恩,水,水。”一声梦中的喃呢让两人从情欲中顿时清醒过来,蓝冰月更是羞愧不已,她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对他居然有如此大的反映,就像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完全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下,那可恶的人,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此胆大妄为,幸好是个熟睡中的女子,否则那还不羞死了人,然而那一种异样的刺激却也让她有些朦胧的期待和别样的体会。
李云龙忙从桌上端起参汤,望着龙天香紧缩的眉目和那张憔悴的小脸,心中不觉难受,慢慢的将参汤,一口口的喂入她的口中。“慢点。”蓝冰月拿起一块丝帕擦干龙天香嘴角的痕迹。
正在这时,龙天香睁开朦胧的双眼,入眼的是两张熟悉的脸庞。“冰月姐姐。”她带着哭腔扑进蓝冰月的怀中。那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显得煞是凄婉。
“天香,别哭,啊?只要你不想离开,就留在姐姐身边,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来向姐姐要人。”蓝冰月清冷的美目一道煞光一闪而过。“好了,天香,你先说说原委吧,看我们能帮上你什么忙。”李云龙对蓝冰月的脾气再了解不过了。
霍青红的心里一直觉得有些不安,右眼跳个不停,她扶窗凝望深夜的天空。月光如洗,微风送爽,扑鼻处一阵的玉兰花香。
终于听到了一阵嗒嗒的马蹄声,她急忙跃出窗外,前面一骑正是俏丽可人的唐晓,脸如严霜,衣裳沾血。霍青红的心中顿时蒙上了一层阴云,颤声道:“未风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少主身受大罗汉金刚手,正临水疗伤,静卧从容,所以不能回来。”“怎么会这样?快带我去!”霍青红已是腾身跃上骏马,绝尘而去。
行了二十余里路,转过清水滩,不一会儿到了三胜峰,眼前景色怡人,星空下一道飞瀑如江河倒挂,气势宏伟。
但见孔未风如老僧入定,双目紧闭,两手的拇指与中指相扣,后背靠在一颗劲松上,胸前一滩乌血显得更是触目惊心。“少主行功,此刻神游物外,超然于九天之上。”唐晓拉住焦急着正欲上前探视的霍青红“咱们先去准备些物事,少主醒来要用。霍姑娘可能不知道,少主所练武功与众不同,他呀,就连睡梦中也是功行经脉,一日千里。”
霍青红深情的凝视着眼前脸色阴晴不定的少年,这少年是她生命所系,注定要终生相伴的爱侣。月光下酣然入梦的他如孩童般显得圣洁无比,她瞧着瞧着,不禁泪从中来,一时痴了。
她不知孔未风这时已然回到母体十月怀胎中,胚胎初成,百毒不侵。大自然就是他而今的母体,躯壳只是一具行囊,只是他在人世间的一个载体罢了。
“弟弟,我的好弟弟。”紫竹阁碧绿的青藤床上,唐衣一脸平静,她的怀抱里仍是当年在故乡西园嘻闹的那个顽皮的孩子,她带着他在荠菜花间捕捉蝴蝶,在青山绿水间练习家传武艺“比翼齐飞”那时的她就已深深的爱着他呵护他,他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爱。
流年驰隙,恍如一瞬星霜,数点寒灯外,有几声归雁悲鸣。
“咱们这就回去,回到从前的心月轩中,那才是咱们的家。”两道清泪悄无声息的从她雪白的脸颊上流下。
她的心开始死了。
遍云浦,芳草连天,江风细细。
唐天放的武功从未象今天这般发挥到极致,唐家芍自开创以来,还未曾如他这样使用得如此得心应手。漫天飞舞的青叶黄花间,两个白衣少年在夕阳西下的斜晖之中,正用生命对决!
一个剑走轻灵,舞若秋风;一个拳去流星,手若兰花。他们的眸子里没有爱恨情仇,没有风花雪月,那是对武道的一种追求所必然经历的结果。
当孔未风避过那满天花雨铺天盖地的唐门暗器,一指点在唐天放下腹的“愈气穴”时,他就知道自己胜了,虽然胸口中了那记强狠刚烈的“大罗汉金刚手。”
“世人皆知唐家暗器独步天下,却不知我唐家芍更是一绝。孔未风,死在你手下,我无怨无悔。”两人身形一分,相向而立,唐天放的明眸间渐渐失去了迷人的神采“我死后,我姐姐会为我报仇。不过我有遗书,她不会找你的,希望有一天,你能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跟她为难。”他气宇轩昂的身姿在萧飒的风中仍是屹立不倒。
孔未风上前深深的鞠躬,道:“你安心去吧,你是我此生最尊敬的对手,也是我最尊敬的朋友。”唐天放的唇边绽开一朵淡淡的微笑,双目一闭,溘然长逝。
泰山观日峰,其时一轮旭日从东方灿烂升起,霞光万丈。两棵苍劲的青松枝头,一个青衣,一个白衣。
那青衣男子缓缓地转过身来,面目俊朗,目光炯炯。他淡淡一笑“早闻江湖出了一个少年英雄,武功精湛,罕有其匹,果然见面胜似闻名,在下就是卫东青。令师安好?”“实不相瞒,家师已于三年前在日迟庵坐化,临终前念念不忘此事。”
“惜哉,惜哉。烟霞散人是家师生平第一尊敬的朋友,两人于武道追求如痴如狂,而今羽化登仙,在下既悲且喜。”“多谢阁下,令师可有何言?”
“当年家师潜修数十载,不意寺中派别林立,家师难以独善其身,欲拔身事外却不可得,终于沦为弃徒。家师耿耿在怀,是令师打抱不平,独闯倥侗,大破十三铜罗汉阵,欲为我师讨回公道。虽事不能成,但家师常自念之,此情当铭记衷心。”
“家师一生耿介,清高涯岸,知音无几。令师风范,他老人家每常教导,当以为楷模”
“光阴无限,生命有常。今日你我一战,关乎二人毕生憾事,却不知少侠有几分把握?”卫东青抬头凝望已然升上中天的那轮太阳,语气停顿一下“特别是你与唐天放一战后所受之伤,会否影响?”
孔未风微微一笑“与唐朝一战,于我获益良多,对武学探究更深一层。唐天放乃不世出的人才,可惜啊可惜。然大罗汉金刚手威猛绝伦,非数日能愈合,在下想更换日期,再行决战,如何?”卫东青握住他的手,一股纯阳真气注入孔未风的掌心“我与你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他日你我功德圆满,再行比过,方不负两位恩师之初衷。”
“卫兄以真气助我疗伤,不怕我乘势破你九阳天罡功么?”两人相视良久,突然间哈哈大笑,声震山冈。此刻山风正劲,衣襟飘飞,两人执手相顾,恩怨情仇都付之一笑中。